一次次全力以赴的交战,周旭的身体都不禁感到了几分疲惫,但他的精神却越来越亢奋。
几十次交手下来,他的身形越来越沉稳,刀法则越来越沉寂,整个人看上去像是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在一点一滴的积蓄着力量。
维诺则越战越是心惊,他的身体素质比周旭强不了多少,虽然还可以进行基因原能外放,但数十上百次全力以赴的攻击下来,他也不免有了一丝倦意。
尤其是周旭这家伙承受了他几十次攻击,竟然还跟没事人一样,丝毫看不出受伤的痕迹,这就更让他感到无力。
在前往亚马逊丛林之前,维诺根本没怎么把周旭放在心上,一个高等战神巅峰而已,再厉害又能厉害到什么程度?
可如今他却已经不这么想了,若不是周旭从始至终都没有外放过基因原能,维诺都觉得自己是在跟另一个超越战神级强者对战。
又一次追来,又一次轰击。
周旭双眼微眯,手中的三尖两刃刀……
不,此刻他手中握着的已经不能被称作三尖两刃刀了,左右两边刀尖都已经被削断,中间的枪尖也不见了踪影,称呼它为长棍或许会更合适一些。
跟维诺交战数十上百次,饶是周旭不再选择硬碰硬,但兵器的损伤依旧无法避免。
身体内积蓄的力量完全爆发,长棍瞬间无比暴烈地抡了出去,彷佛天河倒转,势头狂勐之极。
交战许久,维诺心中不免有些大意,一时有些不慎,直到长棍临近,他才反应过来。
不过,作为超越战神级强者,他的速度比周旭快出不少,身形迅速后闪,最终还是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一击。
然而周旭却得势不饶人,瞬间逼近过去,以长棍施展刀法,一棍接着一棍,刀法如同喷发出来的火山一般,狂勐暴烈。
维诺一时间竟然被压制住了,虽然只是短暂的一小会儿,但还是令他又怒又惊。
怒的是自己作为超越战神级强者,竟然会被高等战神压制,实在太过丢人。
惊的却是周旭展现出来的刀法,那种强横、狂勐、暴烈的韵味,无疑是刀法意境级的体现。
不,不只是刀法,而是刀法和身法的配合,否则单一的刀法还没办法对自己造成压制。
向后闪出了上百米距离,维诺这才摆脱了那狂勐暴烈的攻势,可随即他就看到,周旭转身大步狂奔,朝着训练营学员出发点的方向而去。
维诺顿时面色一黑,明白自己是给周旭做了免费的陪练,正是在自己的压力下,他的刀法和身法才双双突破到意境级。
想到这里,维诺便没有再继续追赶下去,这时候他已经明白,有黑神套装在身,自己根本杀不掉周旭。
除非,还能找来其他超越战神级的帮手,但这时候,显然是已经来不及了。
……
另一边,周旭跑出一段距离后,发觉维诺没有跟上来,心中还不由地有几分遗憾。
不过,想到自己的刀法和身法双双突破,他心头的喜意便又涌了上来。
今年三月底的时候,他的刀法就突破到圆满境界,身法也突破到完美境界,到如今足足过去了五个月,他才再次有了突破,意境级的艰难可见一斑。
但对于周旭来说,意境级还只是一个开始。
要知道,宇宙中的境界划分,是没有什么入微、专精、完美、圆满的。
基础、意境、领域、世界,这才是宇宙中的境界划分,周旭目前才刚刚脱离基础境界,的确还只是刚刚开始。
全球范围内,境界方面达到意境级的武者,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光是目前精英训练营的学员中,就有好几位。
……
跟维诺对战了几分钟,周旭距离出发点已经非常近了,而且单独行进,他的速度也比之前和江芳一起时快了不少。
还不到一分钟,他就回到了出发点。
此时刚过中午十二点,精英训练营的飞行客机已经抵达,在亚马逊丛林中冒险的学员们大都提前回到了这里,周旭算是最晚的一个了。
当然,也有极个别学员是永远埋葬在了亚马逊丛林当中。
精英训练营的学员们水准都很高,但他们进行生死冒险的地方也足够危险。
每年的生死冒险,都是会有学员伤亡的。
训练营排名第一的周旭返回,自然惊动了不少人。
他击杀山本一木在内七名战神的战绩早已传开,就连绝大部分战神老师都自认不是他的对手。
然而,返回出发点的他,整个人却异常狼狈,手中的三尖两刃刀被削成了长棍,面容看上去也很是疲惫。
战神老师当中,江芳看到周旭的身影后,暗暗松了口气,许多学员则纷纷上前关心询问。
周旭刚准备开口回答,就察觉到后方维诺化作一道火红色流光飞了过来,这一次他的身旁还带着他的妻子,王思雪。
“是超越战神级的存在。”学员们都瞪大了眼睛,战神老师们也都大感惊愕。
周旭瞬间将黑神套装笼罩全身,只露出了眼鼻口在外。
维诺带着王思雪缓缓落下,随即就看向周旭,微笑着说道:
“不用那么紧张,我是过来跟你讲和的,没打算继续动手。”
精英训练营的老师和学员们,纷纷竖起了耳朵,一位超越战神级强者来找周旭讲和?
这是怎么回事?
“讲和?”
周旭嗤笑一声,脸上的神情不置可否。
勾结王贺杀害原身父母,与王兴和、王兴安的冲突,派遣山本一木在内的七名战神暗杀,说动维诺这位超越战神级强者扼杀……
一桩桩一件件,周家和王家之间的仇怨早已是不死不休,不将京都王家灭族,周旭是绝不会罢休的。
维诺眉头微皱,接着偏头看了眼身旁的妻子。
“之前针对周家以及你本人的事情,都是王思明在自作主张,你若是愿意讲和,我们可以把他交给你来处理。”
王思雪俏脸上残留着几分不甘,语气中更是有着几分悲愤,口中的话显然有些言不由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