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由于安陵哭声太大,便将院子里正在闲聊的的院长和几个富人给吸引了过来。
“我的小公主,你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安志闻声赶来,一看安陵正和一个男孩子浑身湿透的坐在水池里,心疼的不行,不管自己的衣服,下水就把安陵捞了上来。
“爸爸,呜呜,陵陵冷。”安陵看到自己的爸爸之后,满肚子的委屈全都哭了出来,对着安志一顿嚎啕大哭。
看见自己的小公主哭了,安志也是气的不行,他不过是带着安陵一起来孤儿院做慈善,怎么会让人给欺负了?
“小子,我女儿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会和他一起在水里?是不是你把她推下去的?!”安志并不了解当时是什么情况,但因为安陵和白轩一起在水里,所以安志就认为是白轩这小子干的。
“对对对,就是他,我们都看到了,就是白轩把您的女儿推下去的!”林雅雅见安志要生气的样子,立马就把责任丢到了白轩的身上,等着看白轩被富人给教训的好戏。
“我......”白轩看着林雅雅,不知道该说什么,面对林雅雅,白轩只觉得自己瞎了眼,竟然觉得林雅雅是个天使。
“小孩子,难道你不知道欺负女孩子是个很可耻的事情吗?!老师是怎么教你的?!”安志听了林雅雅的话,气的对白轩一顿骂,但是就在安志要上去教训白轩的时候,却被安陵给打断了。
“不是!不是白轩哥哥推得我,是那个女孩子,她.......她欺负白轩哥哥,我看不下去出来拦着,她就把我推下去了,白轩哥哥是为了救我才和我一起摔进去的,爸爸你不准骂白轩哥哥!”安陵收起眼泪,用自己的脑袋撞了安志的脑袋一下,表示自己的生气。
“这......到底怎么回事?小子,我女儿说的是真的?”安志被这几个孩子闹的完全懵了,根本不知道该相信谁,不过安志心底是对安陵的话有一些信任。
白轩还是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他不想继续被欺负下去了,这种日子,真的够了。
这件事的结果也很明显了,林雅雅被院长关了一星期的禁闭,一直给安陵道歉,但是安陵并没有理会院长。
“呐,白轩哥哥,你在这里过的是不是很不好?他们是不是一直欺负你啊?”小小的安陵站在白轩的面前,看着白轩瘦弱的身体和光着的脚丫,询问。
而在询问的同时,院长一直给他使眼色,但是白轩看都没看一眼,回答了安陵的问题,一直欺负他的,就是院长。
就这样,在安陵的帮助下,这家孤儿院的院长换成了安家的人,而安陵害怕白轩继续被欺负,便也帮白轩转到了别的孤儿院。
白轩从兜里拿出了一串手链,随后攥紧了拳头,改变了他命运的人,正是安陵,白轩笑了笑,又将手链揣了起来,悠悠的离开了“夜”,临走之前还不忘报了警,来解决这个还在昏迷中的小混混头。
和白轩道别了之后,安陵才快步走到了陆子默所说的包间门前,叹了口气,敲了敲门:“子默,我来了。”
“陆子默,是我,安陵。”安陵敲了半天的门,陆子默都没有过来给她开门,搞的安陵无语,在门前说了下自己的名字,她害怕陆子默喝多了,不出来给自己开门。
“来了来了,小安陵,你好慢啊,都一个小时了你才过来,你不会是走着过来的吧?”陆子默听到了安陵的声音之后,立马开了门,还不忘吐槽了一下安陵的速度。
“今天怎么有时间来找我呢?是不是楚天泽那小子欺负你了?”陆子默看着安陵一脸颓废的样子,有一点担心,不过第一个想到造成这样结果的人,仍旧是楚天泽。
安陵看着陆子默,沉默,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陆子默的问题,说到底,其实一直都是她对不起楚天泽。
“给,不是说来找我喝酒的吗?喝了慢慢说。”陆子默看出来了安陵的犹豫,也没有逼问安陵,而是递给了安陵一杯酒。
“谢谢,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件事情说起来有点复杂,子默,如果我说我父亲杀人了,你会相信吗?”安陵拿起了陆子默递给自己的那杯鸡尾酒,放在手中道了句谢,随后对陆子默问道。
“哈哈,小安陵你可真会开玩笑,安叔叔那么好的人,怎么可能杀人啊,是不是谁对你说了什么?楚天泽?”听完了安陵的话之后,仿佛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不禁对安陵有了质问。
是的,陆子默看着安陵的样子,一口咬定是有人对安陵说了什么,但是陆子默在意的不是别人说了什么,而是为什么安陵会相信。
“可是,爸爸已经自己承认了。”安陵听了陆子默的话,叹了一口气,如果可以,她也不想去相信啊,可是自己的父亲都已经承认了,她还有什么好说的?
“什……什么?小安陵,你在跟我开玩笑吗?”陆子默听了安陵的话,手里的酒杯瞬间摔到了地上,表示自己不相信安陵说的话!
“二十年前,我的父亲和楚天泽的父母,是挚友,在那个时候……”安陵知道陆子默不相信她说的话,便放下了自己手中的酒杯,将事情全部都告诉了陆子默。
陆子默听完了之后,表示自己不相信听到的话,因为安志那么善良的人,怎么可能做伤害别人的事情?
其实,这个事情在陆子默看来,错并不全在安志的身上,安志并没有亲自动手杀掉楚天泽的父母,只能说安志是客观意义上的杀害了楚天泽的父母!
真正杀掉楚天泽父母的,是安志的懦弱和胆小,而并不是安志本人。
“我也清楚,爸爸的本心不是想要杀了天泽的父母,可不能说,一点关系都没有啊……我一直认为过分的人是天泽,现在一想,天泽又有什么错?”安陵拿起酒杯一饮而尽,苦笑。
从始至终,一直对不起楚天泽的就是她自己,她现在又有什么资格讨厌楚天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