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门铃声,安凌和简阳下楼,便看到了简悦和楚天泽“深情相望”的一幕。
安凌的眼眸冷了几分,她别过脸去,不去看楚天泽。
楚天泽意味不明的眼眸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简阳,他冷着脸走进了安宅,楚天泽来到了沙发上坐下,翘起二郎腿,他将手中的文件丢在了桌子上,“自己看看吧。”
安凌看了一眼简阳,她踱步来到茶几前,拿起桌子上的文件,翻开眼眸快速扫视了一眼后,安凌合上了文件,她拿出茶几下面的骨灰盒,放到了楚天泽面前。
看着骨灰盒上面的照片,楚天泽的神情复杂,他拿起骨灰盒仔细看了看,一旁的简悦由于心虚,四处乱看。
就在安凌放心父亲的生命危险的时候,楚天泽突然发现了什么,他用手抹了一下开口处的会,他放到鼻尖闻了闻,是骨灰。
楚天泽见状抬眸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简悦后,他打开了骨灰盒,空空如也。
简悦傻眼,她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楚天泽亦是面色铁青,他看着看看空空如也的空盒子,顿了顿,抬眸冷眼看着安凌。
楚天泽将空盒子推到了安凌面前,他身子往后一倾,似是看好戏般的,“解释一下吧?”
“我……”安凌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怎么解释,楚天泽也都不会相信的吧。
见安凌解释不出来,楚天泽误以为真的是安凌将苏小新的骨灰丢掉,气竭,他站起来,扬手便想去打安凌。
“楚天泽!”简阳见状,立马大声制止,他怒瞪着楚天泽,“你居然还想打女人,你还是不是男人!”
安凌垂下眼帘,盖住眼眶中的泪花,她紧紧握着手中的文件,这一刻,安凌心是颤抖的。
简悦在一旁看着好戏,她轻叹一声,佯装惋惜道,“诶,没想到,安凌,你是这样的人,居然这么狠心,小新去世了你都不放过她。”
“简悦。”见自己妹妹在一旁煽风点火,简阳厉声喝道。
简悦自然不害怕简阳的呵斥,她没好气的白了简阳一眼,“哥,你到底是不是我哥啊!再说了,我说的是实话而已。”
“安凌,你还有什么话说,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楚天泽怒目圆睁的看着安凌。
顿了顿,安凌苦笑一声,她吸了吸鼻子,抬眸对上楚天泽凶狠的目光,“既然你心里已经认定是我做的,又何必再让我解释。”
“你……”见安凌这么说,楚天泽气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安凌强装镇定,屋里突然安静,简悦见几人都不说话,她故意说道,“安凌,你居心何在呢?真是可怜小新了……”
简悦一边说,一边看楚天泽的脸色,楚天泽面色难看,顿了顿,他拿着空了的骨灰盒,走出了安家的大宅。
简悦冲安凌冷哼一声,也追上了楚天泽的步伐。
安凌看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自己视线中,委屈涌上心头。
目送着楚天泽离开,简阳上前,“安凌,你……”
简阳刚想说些什么,安凌便打断了他的话,“简阳你也回去吧。”
“安凌你……”简阳一脸的担心。
“我没事,你也回去吧,我想休息一会儿。”安凌语气很轻,听上去毫无生机,她最委屈的不是被楚天泽误会,而是楚天泽相信了这个误会。
见安凌执意让自己离开,简阳轻叹一口气,只好作罢,他叹一口气,“那好吧,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安凌点了点头,她不等简阳离开,便迈开脚步上了二楼。
看着安凌的背影消失在房间里,简阳叹口气,转身离开。
从安家回来,楚天泽黑着脸,简悦看着楚天泽的表情,更是大气不敢出。
安凌一个人蜷缩在床上一脚,她看着惨白的墙壁,床一侧是关于她父亲的文件,安凌拿起文件,心情复杂,更多的是愧疚,没想到她最终连苏小新的骨灰都没有保护好。
安凌拖着疲惫的身体下床,她现在只想喝醉好好睡一觉,什么都不去想,但是她把厨房翻了一个遍都没有看到一瓶酒的影子,自从安家落败后,她好像再也没有进过厨房。
安凌知道自己父亲和一个酒吧老板是好友,于是安凌便来了。
酒吧的老板见到安凌的时候,亦是一脸的惊讶,“安凌,你怎么来了,你父亲的事情我听说了,怎么样?”
安凌刚进酒吧,酒吧的老板便关心的询问道。
安凌牵强的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脸,“杨叔叔,没事,父亲在医院病情基本稳定了。”
由于是白天,酒吧也没什么人,所以,被安凌称之为杨叔叔--杨帆的人,也就和安凌聊了起来。
“我早该去看看你父亲的。”杨帆大概三十出头的年纪,有着中年男人的韵味,他和安志的关系一直很好。
安凌看着杨帆脸上有些歉疚,她豁然一笑,“好了,杨叔叔,有酒吗?”
“安凌心情不好吗?”杨帆询问道,也是遇到这样的事情,如果是其他豪门贵族的小姐估计早就寻死觅活了,安凌可以撑到这一步,也实在是不容易。
听到杨帆的话,安凌眼眸暗淡了下去,脑海中满手楚天泽质问她,不信任她的画面。
迟疑了一下,安凌抬眸对上杨帆询问的目光,她苦笑一声点了点头。
杨帆摸了摸她的脑袋,“等着,叔叔去给你拿。”
说着,杨帆便跳进了吧台里,找着酒,终于找到了他心怡的了,杨帆将酒放在了安凌面前,“喝多了会难受的,所以小酌就好。”
杨帆劝阻的话,还没有说完,谁知道安凌便已经拧开瓶盖,直接闷头喝了起来。
“诶……”杨帆看着她喝酒的架势想劝阻,但是一想到安家这些天的遭遇,他也就看着安凌喝下去了。
一口气喝完一瓶酒,安凌只觉得喉咙里火辣辣的。
“酒也喝了,能告诉叔叔发生了什么事吗?”杨帆看着她,有些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