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凌感觉不到疼痛,只觉得窒息的让她说不出话。
“如果你想让你那个躺在医院的父亲安度晚年的话,明天中午来一趟,安氏楼下的咖啡馆吧。”说罢,不等安凌作答,简悦便挂了电话。
挂断电话的简悦,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靥,践踏安凌的滋味还真是爽呢。
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忙音,安凌的手机慢慢滑落在床上,她一脸怔住,想着刚刚简悦说过的话。
回到简家,简悦刚进门,便看到简阳在门口倚着墙站着,“这么晚才回来?”
听着简阳教育的语气,简悦就觉得有些可笑,她停止了换鞋的动作,转过身看着简阳,“怎么,哥哥不去关心那个安凌怎么样,跑这里虚情假意关心我了么?”
“我只是提醒你一下,不要在做伤害安凌的事情。”简阳双手环胸,看着简悦,他一开始便料到了,肯定不会和简悦心平气和的谈话。
“我伤害她么?”简悦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你还真是我亲哥哥,每次出事都向着外人,胳膊肘往外拐。”
简悦咋舌,冷笑一声,不再理会简阳,往屋里走去,简阳一早便料到了这个结局,轻叹一声。
躺在床上简悦的心里已经有了可以一招致安凌死的命,她这次一定不会让安凌这么轻易的翻身。
是夜,安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看着黑漆漆的空洞的天花板,原本在心中还对楚天泽残存着那么一点点的希望,此时连那一点点希望都没有了,都灭了,只剩下无尽的黑夜。
注定是一个难免的夜晚。
楚天泽是被疼痛疼醒的,他只觉得太阳穴疼痛的很,他缓缓睁开眼,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一边警告自己以后不能再这么酗酒,一边起身跳下床。
简阳从来不问公司的事,但是却起了一个大早,形迹可疑,简悦看他在厨房煮着粥,一看就是给安凌那个贱人煮的。
“哥哥,还真是殷勤阿。”简悦双手环胸,靠在门口,不忘嘲弄一番。
听到简悦的话,简阳的动作顿了顿,他最终没有说一句话,连头都没有转,见简阳不理会自己,简悦冷哼一声。
安凌打开门,看到简阳提着保温桶站在自己面前。
“简阳。”安凌有些差异的唤道。
简阳示意了一下手里的保温桶,“知道你一个人在家肯定没心思煮饭,但是饭还是要吃的。”
安凌让简阳进来,简阳把他煮了一早上的饭菜摆在了餐桌上。
“不用这么麻烦的,我饿了点外卖就可以了。”看着一桌子的饭菜,安凌实在是有些过意不去。
“外卖哪有自己做的好吃,快坐下尝尝。”简阳说着,便拉安凌坐下,将筷子放在了她面前。
安凌看了一眼墙上的钟,现在已经快十点了,她还和简悦有约在身,必须尽快支开简阳才行。
想到这里,安凌夹了几口小菜,品尝了一下后,她赞许的点了点头,“还不错。”
“如果你喜欢,以后我就天天给你送……”简阳的话还没有说完,安凌刚入口的粥便喷了出来。
“扑。”安凌轻咳一声,简阳递给她纸巾。
安凌擦拭了嘴角,她站起身抿嘴一笑,“简阳我吃饱了,我还有事,要现在出去。”
“需要我送你吗?”简阳会意她的意思,没有多说些什么。
“不用了,我已经叫好车了。”安凌话音刚落,屋外便传来一阵鸣笛声,“车来了,那我先走了。”
说罢,不等简阳作答,安凌便拿起搭在一旁的外套往们外走去。
目送着安凌的背影渐行渐远,直至上了车,关上了门,简阳才缓缓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快到中午,简悦看了一眼时间,她开始往楼下走去。
等简悦来到的时候,没想到安凌已经到了,站在门口,简悦忍不住嘲讽一番,还真是担心你父亲的生死阿。
简悦冷哼一声,走了进去,来到了安凌的位置,在她对面坐下。
见简悦来了安凌不着痕迹的将咖啡毫无声音的放在了桌子上,“有话就说。”
“我想有话就说的应该是你吧。”简悦看着她,一脸的嘲讽,眼底的不屑也是展露无遗。
“我?”安凌看着她,有些不明白她字面的意思,“不是你约我出来的么?怎么现在便成我说。”
看着安凌天生那张单纯无辜的脸,简悦就忍不住想要把她踩在脚下,“安凌,不要装傻了,天泽不在这里,就算在这里也不会可怜你,而且。”说到这里,简悦顿了顿,故意用余光撇了一眼安凌煞白的小脸,“如果不是我的话,恐怕天泽早就将份你父亲违法的证据教给媒体了。”
安凌握着咖啡杯的手不自觉的加重力道,关节处微微泛白,看的出来,她此时有多恼火。
简悦很满意安凌此时隐忍的表现,她不就是这样么一直这么懦弱。
“不要以为你握着我的把柄就可以为所欲为,如果你把我拽下去,我也会拉着你做垫背的。”简悦撂下狠话。
安凌抬眸,她长舒一口气,不禁冷笑一声,似是嘲笑,她眯着眼看着面前的简悦,“只不过你忍心死吗?像你这样的人,应该还没有活够吧。”
“你……”简悦被她的话堵的一时语塞,说不出来,脸色也是青一阵白一阵。
“我的条件很简单,把我父亲那份证据教给我。”安凌不想在与她废话,说出自己的条件。
“这怎么可能,那东西在天泽手里。”听到她的条件,简悦立时跳了起来。
“你不是说,如果不是你,楚天泽早就给媒体了么,既然你有本事,那么你还怕他不给你么?”安凌不由在心里嗤笑一声。
“我……”简悦一时语塞,她在心里想着对策,顿了顿,她平复了情绪,“拿出来肯定不可能,我只能答应你让楚天泽不给媒体,还有安凌你不要太得寸进尺。”
“得寸进尺?”安陵听着她的用词,实在是可笑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