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南大理的一个丘陵起伏的日月镇子上东边靠近一片丛林的地方,有一家很大的四合院三组合,盖得豪华气派,分为前院、中院、后院,就像北京故宫的缩影,古朴中透着豪气,远处看去,它就像一条傲然出游林海的苍龙,一看这家人就定是不俗。
走近一看,却是一家民营厂子和住宅混合的地方。
在它的前院的门前挂着一副红底黑字的牌子,上面写着‘江南陶家镇名流丝织服装厂。’这家丝绸厂是专门做出口丝绸服装的,国内市面上基本买不到它的产品,就是有那也是特供。
在它的前院四周房间,主要是设计、裁剪工作室和制衣车间。中院是丝织品仓库和制丝混纺车间,也有些零散的养蚕家什,后院就是住家人户了,这里住着一对夫妇和一个外国留学回来的儿子,这家公司主要做得是上等丝绸服装,主要供给国外一家外贸公司,产品主要针对的是一些名流,贵族家居服饰,国际商务西服、领带。它的产量每年也就生产六千件,对蚕丝的要求度非常的高,他的服装号称金丝银线服装,一件就卖几千美元,这家厂子的主人叫陶淘,不是一个勤奋的人,是一个懂得享受生活的人,院子中间停着一辆旅游车,这个叫陶淘的,一年有半年的时间在外旅游,寻找顶级的蚕丝,价格就在这金丝银线的挑线上,金光闪、银丝耀,世界播音员的服装也大都是这种世界顶级工艺制造的,价格不菲,还买不到。
这中间的关键工序就是在混纺制丝上,这是陶陶在意大利攻读马兰欧尼国际服装制衣设计上得到了世界服装顶级大师Valentino的设计真传,回国后创办了这家公司,如今已经运转自如,接到订单,组织生产,也就三个月—六个月的时间,其余的时间,都放假,设计和裁剪都是他亲手执刀,制衣工人都是拿全云南全年最高的工资,也是干半年的活,半年自我主张。一招即来,一挥则去,生活无忧,幸福惬意,有人劝过陶陶多生产些,赚更多的钱,可陶陶不愿意,生活如果为钱为苦,那完全失去了生活的意义,况且量大了,都穿上了,那还值什么钱了。
“年饭最后一道菜,依依做的‘年年有余’来了,菜都准备齐全了,快,陶陶去放炮。”陶陶的父亲陶大地从厨房里端出来最后一道红烧鲤鱼,院外霹雳扒拉的爆竹响个不停,依依挺着鼓起的小腹和陶母一起从厨房出来,一家四口人围着餐桌而坐。
她就是江敏,一派清丽纯美的面容,是陶陶开着旅游车带父母去岷江蝶花村的时候救起来的。
那天,陶陶的旅游车开到岷江与蝶花谷交汇下游的回水湾时候,已经是日斜西边,陶陶晚上想吃鱼火锅,就把车停在路边,下到江边去钓鱼,刚坐定,抽根烟解解乏,就看见上游飘下来一个大木根,隐隐上面扒着个人,便扔开鱼竿,跳进水里,还好在回水湾这个地方水流的冲力卸去了不少,陶陶等木根飘到近前,使劲一抓硬拉了过来,此时的江敏已经失去了知觉,她的双手是被树枝划得满是血痕,两只衣袖是人为被撕裂后,抱着木根打成死结在一起,要不然早翻沉给抛进了江底去了。聪明和毅力让她得以重生。陶陶的父母也连忙下到岸边,还有气息,连忙帮忙抬上旅游车,在前面弯道调转车头,飞驰往县的医院开去,人是救活了,可是却失去了大部分的记忆。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只记得在金雨凤婚礼上,那个爱着男人跟别人结婚了,当陶陶父母要给她寻亲时,听她讲那个爱他的人跟别人结婚了,也就造成了陶陶一家人误以为是被人抛弃,还怀着孩子,才投江的,决定手留下来她当女儿,不在寻找了,对外宣称自己的侄女投靠来了,让陶陶想办法走关系给她半个户口。陶陶就通过外方的以前的意大利国籍加入中国籍,取名陶依依。算是正式的落户了。这让秦志高的寻找一度陷入到了绝境。
外面的鞭炮声还在雷动不停,陶母忙拉着江敏的手道,“依依,趁炮声还响着,赶紧许个愿,以后,你就是妈妈的小棉袄。”
依依闭上眼睛,默默许愿,希望自己的小宝宝能健康来到这个世界上,永远快快乐乐!
陶陶一脸的笑容关爱,“许的什么愿,依依,我可以猜吗?”
“你猜,你猜猜?猜不对就罚酒三杯,妈妈,爸爸作证,”失忆去大部分的依依只想忘掉那个记忆到的片段,所以越来越开心。
“一定是让宝宝健康高兴来到这个世界上。”陶陶趁依依许愿时候,读出了她的唇语。
“你真厉害,好,这个鱼头奖给你,”依依把鱼头给他夹碗里了,陶陶一脸的苦大仇深,他最不喜欢的就是啃鱼头了,可是对着笑靥如花的江敏,让她高兴,还是跟鱼头的嘴对了个嘴。
然后,依依给陶大地父亲,陶母夹中间少刺的鱼块,自己夹起鱼尾巴。
陶母忙把鱼尾巴从依依的碗里夹给了陶大地,把自己碗里的中间鱼块和陶大地碗里中间鱼块全夹给她,“让他们父子俩一个鱼头一个鱼尾好挣钱,我们母女俩吃鱼中间,你要多吃鱼肉,将来宝宝才会像你一样心灵手巧。”
“嗯嗯”依依眼里闪着泪花,用手摸了摸那隆起很高的肚子。
“不哭,不哭,孩子,这大过年的。”陶母搂着依依。“依依是妈妈的小棉袄,你温暖了,妈妈就温暖了。来,妈妈陪你一块吃鱼”
屋里的炉火仿若伴着语言,那火烧得更旺了。
江敏逝去了眼泪,努力的忘掉那个模糊男人的身影,开始低头吃鱼。
屋外面下起大雪,冬天的第一场雪降落在这个村子里,洁白、纯洁得像天使。等年饭吃完,院子里已经下了厚厚一层,
陶陶在院子里堆砌了雪人,陶陶的设计服装,对人物塑像也很逼真,依依在旁边欣赏。
“看,这是陶大地,这是柳春枝,这是依依,这是陶陶。还有这个小孩子叫什么?”陶陶
冲依依微笑着,等她取名。
“陶……”依依笑了,“都不知道是男孩,女孩,怎么取名?”
“男孩叫陶清江,你是在江河里被救起来的,要不是江河有情,你就没命了。女孩就叫陶……”
陶陶说到这里,江敏大脑里记忆深处,好像有一个叫‘秦……什么的人’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头开始炸裂,渐渐头晕目眩,陶陶也敢再贫嘴了,连忙扶她进屋里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