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你如果打电话来是为了问她好不好，以后这类电话可以省了，你现在能为她做的就是永远消失在她的生活中就好！”陆青城一双眸子阴沉，“我不管你当初接近姜笑笑有何种目的，我们最初达成的共识是保护姜笑笑把伤害降到最低，后来为了救笑笑你迫不得已回来我明白，最终还是让她受了伤，还是分为两次！所以……以后别再出现在姜笑笑的生命里了吧，你的每一次出现，谁知道又会带给姜笑笑什么新的伤害。”

电话那头沉默了良久之后，姜莛朔开口道：“我懂！”

陆青城单手插兜……那长呼出的一口气深沉。

“我今天下午六点半的飞机。”姜莛朔垂眸，“我会永远离开的，希望……你以后能好好对她。”

“我会的。”陆青城斩钉截铁的保证。

“陆青城，如果你让我知道你让姜笑笑不幸福了……我不会放过你的！”姜莛朔咬紧了牙，“不仅仅是以唐潇的身份和你说这些话，还是以一个……哥哥的身份。”

哥哥两个字犹如千斤重，砸在姜莛朔的心头，他的痛……无人能理解。

陆青城那张宛如棱雕的面容沉着，一双瞳仁中闪耀坚定不移的灼灼目光，是旁人不曾见过的深沉。

“放心。”

陆青城说了两个字，但是这两个字足矣。

“那我就放心了……”姜莛朔挂了电话，他靠在沙发椅背上就像是被抽走了灵魂的行尸走肉一般。

酒柜的玻璃上倒影出他苍白毫无血色的面容，只是短短的这一段时间内……他已经憔悴的看起来有些狼狈。

眼窝深陷，让他原本就看起来深邃的瞳仁越发幽深。

昨夜，他就在这里坐了一夜……想了一夜。

最终在今天早晨孤烟烟来电话告别时下定决心离开。

本来孤烟烟带着两个孩子在中国玩了一圈说是寻根，今天早上打电话来说是要回去了和姜莛朔告别，谁料姜莛朔居然说……让孤烟烟帮自己和孩子把飞机票定了，自己也要走，和孤烟烟一起……今天下午的飞机。

孤烟烟先是一愣，既然姜莛朔这么说一定是事出有因，尤其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疲惫和悲伤。

孤烟烟没有多问，一口答应了下来，就在刚才……孤烟烟来电话说，一切已经办妥，姜莛朔这才给陆青城打了电话。

姜笑笑身边有陆青城，姜莛朔放心。

所以……是时候该离开了，留的越久……就越舍不得离开。

姜莛朔环顾着整个房间，这里似乎含残留着姜笑笑长发上的幽香……她唇瓣的温度似乎还在唇边，而之后……或者他们便是此生不相见了。

———

一大早盛如玉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等着理疗师来接她，谁料看到从楼上换完衣服下来的陆青城，她一惊连忙问道：“陆青城……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天早上刚到。”陆青城对盛如玉笑了笑，“妈妈看起来气色很好我也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