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姜笑笑听佣人说盛如玉让她们帮着把自己扶进浴缸里之后就把她们打发出来。

姜笑笑不放心，就去看盛如玉了。

而且，姜笑笑也有话对盛如玉说，关于后天回姜家……还有姜志远和盛如玉离婚的事情。

姜笑笑进浴室的时候，盛如玉靠在浴池边似乎睡着了的样子。

其实这几天姜笑笑看到盛如玉，总是有种心痛的感觉。

可能是从小习惯了盛如玉的张扬跋扈，再看到现在断了腿又丝毫没有脾气的盛如玉，姜笑笑打从心底里觉得以前那个盛如玉失去双腿之后连脾气和自信都一并失去了。

“妈妈……要我帮你擦背吗？！”姜笑笑坐在浴池边低声问。

似乎被声音惊着了，盛如玉抬头看了眼姜笑笑，开后声音略微嘶哑：“好……”

姜笑笑用毛巾轻轻擦拭着姜笑笑的脊背开口道：“妈……我有事和你说。”

“嗯……”

盛如玉低垂着眉眼，只是淡淡应了一句。

“原本打算和陆青城联手的事情……被姜家发现了，所以没成。”

浴室里姜笑笑的声音落下之后，就显得格外安静……哗啦啦的水声像是能直入人心一样，在盛如玉的心里泛起一阵涟漪。

没成？！

那就是说……笑笑现在还不能和陆青城离婚吗？！盛如玉转过头看向姜笑笑抿唇未语。

姜笑笑艰难对盛如玉笑了笑道：“可是姜志远刚才给我打电话说……我要是想要和陆青城离婚，可以离婚……”

盛如玉扣在浴池旁的手一紧，瞳仁有些轻颤：“是吗？！那太好了！这样……就能满足你的愿望，和那个什么……唐潇在一起了，妈妈也可以和爸爸在一起了……这是最好的结局，最好的……结局。”

盛如玉越是这么说，姜笑笑的心里就越是难受，她垂下微红的眸子低声道：“妈妈……世界上哪来的最好结局。”

一听到姜笑笑这么说，盛如玉的眼泪就掉下来了，她有那种预感的……

从姜笑笑对自己说姜志远刚才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就有预感的，只是……她不想承认，更不想从姜笑笑的嘴里听到。

盛如玉深吸一口气转过身不去看姜笑笑，心脏每跳动一下都会痛。

爱了这么多年，等了这么多年……到头来却换来这样的结果。

盛如玉问：“笑笑……你和陆青城不离婚，我和你爸爸也就不会离婚，这是当初姜家给我的条件。如果妈妈再一次请求你，妈妈等了盼了二十多年就是为了和你爸爸在一起，妈妈已经是一脚踏入棺材的人了，所以希望以后的日子能和你爸爸一起生活，而且……据妈看，那个陆青城恐怕是喜欢你的，这样的话……你能为了妈妈继续和陆青城在一起吗？”

“妈，这样交换得来的爱情，你也要吗？！这不是满足心愿……这只是交易。”

姜笑笑不清楚到底是有多么的爱，才能让盛如玉爱到这样……连自尊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