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不想再一直跟在我的身后了，所以这一次我要走到他的身边去！”姜笑笑擦去眼泪，凝视盛如玉，“所以妈……我不指望你能理解我，也不指望你能祝福我。”

姜笑笑声音哽咽喉头胀痛，她帮盛如玉在背后垫了一个枕头，平静了心绪道：“但是现在就算是你恨我、怪我……我也不能让你回到姜家去，让你成为姜家要挟我的筹码，因为全世界我最放不下的就是你。如果有一天……我和姜家再无半点瓜葛，他们再也利用不到我了，那一天……他姜志远如果来接你，他告诉我……和你在一起无关利用、无关利益……只为爱情和相伴，妈……哪怕那个时候牺牲掉我的一切，我都愿意成全你，可是现在不行。”

盛如玉听着姜笑笑这样坦白的话，心脏揪疼。

牺牲掉姜笑笑的一切，哪一个做妈的会为了自己牺牲掉自己女儿的一切……或者以前这句话盛如玉可以脱口而出，然而……现在她却说不出来了。

因为她这个当妈的一直都是这样做的，为了自己……一直再让自己的女儿牺牲。

从最初的几份工作……到全一裸杂志，再到嫁入陆家。

盛如玉唇瓣颤抖的厉害。

“妈，曾经对我来说你就是我的偶像。”姜笑笑把参汤再次送到了盛如玉的嘴边，说着唇角扬起笑容，泪水却在不断坠落，“我虽然是你的女儿……可是个性上和你很不像，没你那么轰轰烈烈，没你那么勇敢。”

盛如玉听着姜笑笑话垂眸张开嘴，最终吃下了今天的第一口东西。

偶像？！

盛如玉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在姜笑笑的心里竟然有这么崇高的位置，一度……当姜笑笑和自己歇斯底里的时候，她都认为……姜笑笑应该是从骨子里恨着自己厌恶着自己的。

“你敢爱敢恨……做事果决，而我却一直都是诺诺弱弱……连一句我爱你都不敢说出口。”姜笑笑小心翼翼的喂着盛如玉。

“我有时候经常在想，如果我有妈妈你的果敢，可能现在的生活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姜笑笑拿过毛巾替盛如玉拭去嘴角流淌出的汤汁，“但是后来我又想，我只要一半就够了……因为妈你的生活现在成了这样就是因为你太果敢了，不计后果的果敢……只是为了让那个不爱你的人后悔心痛。”

“笑笑……”盛如玉声音更加嘶哑，“当初……妈赌博输了的时候，你就不应该管妈……应该远走高飞，就是因为你会给妈收拾烂摊子……所以妈才会更加的肆无忌惮。”

姜笑笑笑了笑道：“你是我妈啊，我怎么能不管你？！再说……我知道妈你心里的苦。”

姜笑笑垂眸把汤勺送到了盛如玉的唇边：“你除了姜志远之外，身边没有过其他男人……能寄托你精神的只有赌博了，我懂！我甚至还知道……你就是想用这种方式来让姜志远后悔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