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你把我儿子怎么了?”厉父反应过来,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傅先生,我们清源肯定是被人冤枉的!求求傅先生手下留情,傅先生忘记了吗?我们厉家还跟傅家还是有一定渊源的……啊!”
“呸!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跟我们傅家乱牵关系?”傅景澜怒火冲冲地抱着保险箱冲出来,身上还带了不少的灰尘,明显刚跟人动手过。
傅景行冷魅的眼神,淡漠地在傅景澜脸上划过,随即,电话响起。
男人矜贵优雅地接起了电话,动作很迅捷:“嗯?”
电话那头,传来了男人低沉的声音:
“先生,按照您的吩咐,已经成功设下了埋伏,容清晨很快就会赶到。”
很明显,这声音是经过人特殊处理的。
傅景行眼眸微微眯缝:“安排在邵家的人,可以行动了。”
电话那边的男人明显有了片刻的迟疑:
“先生,这个人好不容易安排在了邵家,这可是我们将来获取邵家情报的重要线索,如果贸然使用让那个人暴露了身份,恐怕我们以后……”
男人深邃不见底的黑瞳泛着丝丝的寒光,微微扬起的唇角带着冷意:
“没有现在,我要将来何用。”
男人果断将电话挂断。
那边,厉父像是被说到了什么痛心事,心急如焚地站起来:
“可是二少,你别忘记了,我们也是厉家的人!你们傅家跟厉家还是联姻关系……”
傅景澜笑了:“哟,还真的把自己当成厉家人呢,那不如你去厉家问问,被称为邺城三大家族的厉家,还有谁认识你们。”
这些家伙,不就是仗着自己也姓厉,所以才在邺城为非作歹的吗?
但是可别忘记了,他们不过是厉家连八竿子都打不着的远亲,跟邺城三大家族之一的厉家,差了十万八千里!
厉父气得胸腔怒火中烧:“二少你不要六亲不认!你……”
傅景行脸色沉到了极寒,目光落在厉父和身后众多厉家身上,眸光越发冰冷。
……
容清晨正驾驶着车辆火速赶往厉家。
她连接着耳麦,沉思的眸子微微眯了眯:“还是打探不到厉家那边任何情况吗?”
不久前她接到了厉清源要求见面的消息,但是容清晨做事一向非常小心,凡是跟她合作过的人,必定都在她的监控之下。
跟厉家的合作自然也是如此。
虽然她现在合作的这个厉家,并不是被誉为邺城三大家族之一的厉家,但是她向来不拒绝跟任何人的有利交易。
但是刚刚接到消息的时候,她特地打探了厉家的消息,却发现厉家突然失去了联系。
容清晨不得不起疑心。
耳麦里,传来了手下的声音:“跟之前一样,没有消息,但是厉家那边似乎也没有任何动静,如果真的遭遇了什么,也不至于这么安静……”
眼看着厉家就在不远处,容清晨眼底飞快闪过一抹凛冽,猛地一个急刹车。
消息时从厉清源手机上发来的,但发消息的人,是不是厉清源……那就很那说了!
刹那间,容清晨似乎猛地注意到了什么,眼底飞快闪过一抹杀意,猛地踩了汽车的油门,将汽车掉头就走:
“事情不对,立刻中断很厉家的所有联系和合作,以前的所有记录务必全部消除,任何技术手段都无法恢复的那种消除!”
汽车绝尘而去,尾灯的光亮在这夜晚的路上上显得尤为地清晰,甚至刺眼。
可是容清晨却没有想到,不远处的路口处,她的身影早就被高清望远镜全部收在了眼底。
傅景行眉心紧蹙,黑眸里尽是冷漠,可即便是这样,还是难以掩饰他眼眸中的震惊。
翠玉轩拍卖会上的时候,他只是确认了容清晨的存活,对她那张脸并不感兴趣。
如今,视线范围里的容清晨,成熟脸上的那种狠劲,跟五年前那种懦弱、胆怯的容清晨,判若两人。
与日说是她还活着,倒不如说是彻底变成了一个跟曾经完全不一样的人。
男人冷冽的黑眸泛着寒光:
“跟上她,让她知道有人在跟踪她;记住,不要让她回邵家就可以。”
“是!”
随即,男人冷沉的黑眸眯了眯,手指淡漠地拨通了电话:
“容清晨的活动已经在我们的监控范围内,一个小时以内不会回到邵家,找到任何跟解药相关的东西,马上找机会传给接应人。”
电话那头,那人的声音很是冷静:
“少爷放心,我会竭尽全力。”
电话很快被挂断,风影看着傅景行那张越发冷沉的俊脸,心底的疑问还是止不住的一个又一个。
他从来知道,自家少爷的势力,远远不只是傅家这么简单而已。
他虽然已经是少爷的心腹,但是他每次给少爷打电话,声音从来就不会经过特殊处理;
而这今天给自家少爷打电话的这两人,可全都经过了特殊处理——这样,哪怕是被人监听,或者行动不小心出现了纰漏,也不会查到电话那边的真正身份。
可尽管如此……
“少爷……”风影神色很是担心:
“这次,真的能成功吗?”
不是他不相信自家少爷,而是以自家少爷的秉性,恐怕从他曾经怀疑下毒的事情跟邵家有关系开始,就已经在邵家渗透势力了吧。
但是邵家戒备森严,毒药的解药在不在邵家都还是一个谜呢,所以那边这么久以来都还没有什么进展吧……
这么短时间内,就要把解药找出来……
风影此刻相信卿少阳的话了,很容易让以前精心布置的线索暴露出来,对以后的行动……
傅景行冷沉的黑眸深邃不见底,积压着看不透的决然和睿智。
他已经跟她错过了整整五年,他错不起了。
他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想要一个她而已;
没有她的以后,算什么以后?
算什么?!
……
容清晨从警觉到有人跟踪她的时候,她就开始想方设法避开那些人,但是似乎根本甩都甩不掉。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