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容星辰眉心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看傅景澜的样子并不像是故意帮傅景行隐瞒什么的样子。
但是行烈的情报,绝对不会出错。
所以这件事情,自家傅大BOSS就连傅景澜都没有提起过了?
说着,容星辰好像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优雅地翘起了二郎腿,双手支撑起了下颌,笑眯眯地看向了傅景澜:
“话说……二少啊,我倒是对邺城的傅家挺感兴趣的,反正傅大BOSS也不在京都,要不明天……你带我去邺城转转?”
那笑眯眯的眼神,傅景澜就看到了四个字:阴谋诡计!
傅二少只觉浑身打了个哆嗦,逃命似的使劲往车门上蹭,生怕容星辰又会说出什么让他为难的话来:
“嫂子你可别害我!要去邺城你去跟我哥好好说说啊,我哥那么疼你肯定会答应你的,为什么要我带你去!”
鬼知道傅二少被容星辰的这几乎话吓出了多大的病来!
邺城傅家,绝对算是傅家的根基所在地。
也正是因为这样,那个地方,注定了是非多端,不是任何人都能随便进去的。
自家嫂子如果想要进去,自家亲哥一句话,保证没问题!
关键是现在就连自家亲哥,没有亲自带你进去,那个地方……他敢自作主张地带人进去嘛!
“真是这样?”容星辰微微侧着头,眼底的笑意更幽深了,随即……
狠狠用力打了个喷嚏!
又是一脸笑眯眯地看着傅景澜:“怎么办?我好像感冒了,要是你哥知道你让我淋了雨……”
我擦嘞!堂堂傅二少差点就当场从车里跳出去了,看到容星辰脸上阴森森笑容的时候,他就有种大事不妙的预感!
谁知道自家嫂子还会给她来这么一出戏!
傅二少快哭了,就差当场跪在车里给容星辰抱大腿了:
“嫂子我求求你别为难我啊,我哥他要是真的偷偷瞒着你去了邺城办事,那肯定就是有正事需要处理啊,他都不想让你知道,我要是真的带你去了,那不是要我的狗命嘛!”
傅二少敢保证,自家亲哥绝对不会做出对不起嫂子的事情。
但没有告诉嫂子,要么那些事情特别危险,要么那些事情……就跟傅家内部扯上了关系。
偏偏这两件事情,傅景澜哪怕是把天给捅了,都没有这个胆子带自家嫂子去蹚浑水啊……
“这样啊……”容星辰脸上好像出现了小小的为难,难受地揉了揉太阳穴:
“怎么办……好像头也有点疼,景澜呀,你说我是不是刚刚淋了雨,一不小心把自己的脑袋给烧了啊……”
又是漫不经心的一句话,明明那么戏精地说出来,可是落在傅景澜的耳朵里,为什么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靠靠靠!!!
“嫂子我求求你行行好吧?真的被为难我了,喂!那个开车的,还不快点把车给开快点!等等,先打电话私人医生赶过来!”
傅景澜真的想死的心情都有了,谁能告诉他,为什么自家亲哥不在的时候,自家嫂子就变成了这么一条活生生的戏精!
“原来如此啊……”容星辰好像已经头也不对,额头也不对,浑身哪里都不对了:
“啊呀,我好像心口也疼起来了是不是刚才淋雨引起的并发症啊?这病该不会连私人医生都看不好了吧?要是景行回来了看到我这个样子……”
我擦我擦我擦!傅景澜一听到傅景行,立马当场暴走了!
几乎是哭着在求容星辰了:“嫂子我明天就带你去!明天就带你去还不行了吗!”
嗷嗷嗷……你就别再为难你的小可爱了,你的病是假的,可是自家亲哥会真的当成真的!
到时候,他怕是死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那好!咱们就这么说定了,要是明天傅大BOSS还不回京都,咱们明天就相约去邺城!”
容星辰爽快一笑,干净的脸上笑容璀璨,很是欣慰地拍了拍傅景澜的肩膀:
“那明天的事情,就辛苦傅二少今天晚上先去安排一下啦!”
那活泼的小表情,简直就是一秒钟变成原形,哪里还有刚才那让人心惊胆战的样子?
傅景澜想哭爹喊娘的心情都有了,嫂子,知道我怕我亲哥,可是你也不能这么坑我啊……
没办法,已经做出去的诺言,傅景澜就算是豁出性命,也得咬牙坚持了。
只求自家老哥,今天晚上赶紧回复自家嫂子的消息,否则他要是真的瞒着自家亲哥去了邺城傅家,自家亲哥怕是会当场要了他的命!
容星辰瞅着傅景澜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差点笑出来,这孩子……怎么越看越可爱?
她又没说一定要去,自家傅大BOSS不会没有理由地不回她消息的,说不定今晚回去,就回了消息呢?
……
薇尔莉特国,邺城。
邺城号称世界富强之都,凡是能有机会在邺城有立足之地的家族,毫无疑问,至少都是有着数十年历史的豪门世家大族。
但偏偏,就是在这种世界级豪门林立的繁华都市,有着世人永远无法碰触到顶端的顶梁柱。
这里是世界豪门林立的繁华之都,甚至曾经有人说过:凡是能跻身于邺城的家族,哪怕在邺城残酷的竞争中被淘汰,出去都能随意吊打其他城市的任何一个所谓豪门。
就是在这种外表兴荣的都市背后,豪门之间残酷的竞争和冷血,每一天都在上演。
邺城,傅家。
威严森森的傅家,光是从外表,就透着一股常人难以招架的威慑力。
此时已经深夜。
傅景行一身裁剪完整的西装,从回到傅家开始,就没有来得及脱下。
此刻,男人一身笔挺的西装,刚正笔直地屹立在书房正中央,矜贵冷漠的脸上,依旧是一如既往的沉稳和内敛。
面对着前方的面色铁寒的老人,浑身丝毫不减气势和威严。
而他面前,在书桌前冷眼凝视他的老人,浑身的气势丝毫不亚于他,老人饱经风霜的眼底,那股经受过岁月磨砺的眸子,更比男人多了几分凌厉和果决。
突然,老人砰的一声巨响,将手掌心落在了桌面上,威严之气由内而外散发出来:
“说,那个孩子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