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倾凰说完这些话就转身准备离开,她在赌,赌墨白对澹台离漠的忠心,赌他没有办法根治澹台离漠,赌她不会让自己就这样离开。
"等等!"果然,就在洛倾凰行至门口的时候,墨白抬起头第一次认真地看向门口处的洛倾凰,"你有办法?"
洛倾凰停下来,转身,同样看着墨白,然后淡定地回了一句:"没有。"
墨白顿时一噎,冷冷地看着洛倾凰不说一句话。洛倾凰看着老实的墨白,然后接着说道:"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也没有,跟我说一下漠的情况吧。"其实洛倾凰是不懂什么医术的,但是她想自己的腿大夫都说了没办法,而且她也找了江湖名医看过,都说没办法,但是事实是她现在真的可以站起来行走,也许澹台离漠也可以呢?所以她才会找到墨白了解澹台离漠的全部情况,她想,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的了。
"是蛊。"墨白双眼看着窗外,目光悠远,吐出两个字。
"什么?"洛倾凰惊讶地看着墨白,她不相信这么多年墨白会连蛊都没办法解决,除非...想到那个可能洛倾凰眼底弥漫上重重的杀意。
"伴生血蛊。"像是知道洛倾凰的怀疑似的,墨白接着解释说道:"血蛊是蛊中之最,以血养之,嗜血生存,一旦寄生在人身上,除非人死,寄生者死或者是控蛊者死,否则永远不会出来。而伴生血蛊..."
墨白收回目光看向洛倾凰,严肃地说道:"伴生血蛊是在母体里就被种下的,随着出生寄存在人体内,完全脱离母蛊控制,蛰伏期为十五年,也是它的苏醒期,伴生血蛊一旦苏醒,半年为一期,夜夜嗜血,为其三日。而且伴生血蛊是一旦苏醒就说明它已经寄存在人的...心脏上,它不会很快吸食光宿主的心脏,而是会慢慢地等着自己成年,然后便是宿主的死期。"
"这些年爷一直用内力压制着,再加上药物控制才...即便是这样爷体内的伴生血蛊再过一年,如果还是没有找到方法的话..."
剩下的话,不用墨白再说,洛倾凰已经明白了。再过一年还找不到办法的话,血蛊就会蚕食掉他的心脏...
洛倾凰实在是不明白是谁会对一个新出生的幼儿下如此毒手,而澹台离漠这么多年竟然一直承受着这样的痛苦。十五年...十五年...怪不得会是五年前,幕后之人真是好大的算计!
翌日早朝。
"吾皇万福!"群臣跪拜。
"众卿家平身。"璟帝威严的声音在大殿上响起。
"谢吾皇。"群臣起身,垂首而立。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全公公看着高台之下的众臣,尖细的声音在大殿上回肠荡漾。
"皇上,臣有事起奏。"京兆府尹赵全德站出来对着上位的璟帝拱手垂立恭敬地说道,群臣像是知道赵全德要讲什么似的,头更加低了。
"讲!"
"回皇上,兵部尚书顾生顾大人昨夜子时遇害。"听完赵全德的话,大殿里的气氛更记得凝滞。顾生就是当初那个顾仁贾的爹,明面上是中立的,实则是属于澹台离煜一派人马。
"混账!"璟帝一拍龙椅,浑身戾气迸发,面色难看至极,知道自己失态,璟帝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厉声问道:"告诉朕,倒底是怎么回事?"
"回皇上,臣请派兵封锁兵部尚书府,以待查探。"赵全德说出了自己的目的,毕竟兵部尚书府不是自己说怎么样就怎么样的。
璟帝此时已经完全冷静下来,厉眸扫视着下面的群臣,对着赵全德道:"准!朕命令你彻查此事,必须给朕查清楚了!我堂堂北冥兵部尚书说遇害就遇害了,下次是不是就是朕了!"璟帝几乎不敢想象,这简直是对北冥的挑衅,是对他的挑衅!
"微臣遵旨!"赵全德躬身领命,归于队伍。
"哼!"璟帝看了眼下面低着头的臣子们,冷哼一声,甩袖离开。
"退朝——"全公公扬声叫道,然后追着璟帝离开。
"洛将军。"莫无谦的声音从身边传来,"洛将军对今日早朝只是如何看待啊?"
莫无谦嘴角的笑意在洛北凛看来就是老奸巨猾,虽然他是跟自己父亲一辈的人,但是洛北凛从来跟莫无谦都不对盘,这一点倒是跟洛战重合了,即便现在自己的两个女儿都嫁给了莫无谦的外孙,洛北凛也不会因此改变他对莫无谦的看法。
洛北凛瞪着双目看了一眼莫无谦:"莫相还是不要与本将军说话的好!"说完不管莫无谦突变的脸色直接大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