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平的意识在新房空间的库存里寻摸了一番,正好在不知道什么时候买的零食礼包里发现了许多酸角糕,就取出了几块递给了娄晓娥,然后笑道:“晓娥姐,只是晚回来几天而已,你还为这件事不高兴啊?”
娄晓娥接过酸角糕,下意识的问道:“这是什么?”
然后在刘平的示意下吃了一块,顿时感到口舌生津,原本因他的话而生出的气好像都给化开了,但还是低声嗔道:“你知道什么呀!”
刘平也捏了一块扔进自己嘴里,同样被酸得脸有些变形。
娄晓娥看得好笑,然后叹了一口气,道:“三线厂那边那么艰苦,都没有耽误他那些臭毛病!真是……”
其实这件事娄父前段时间就告诉她了,想着回来检查完拿到结果基本上就会离婚,甚至就算检查了没有问题,知道了他的所做所为,她也不想且很难和跟他过下去了,所以才忍了下来。
但这次为了外面的女人推迟回来对她刺激太大了,毕竟现在她们还是夫妻,她心里如何能够平衡?
刘平想了想,道:“你是怀疑他是因为那边的女人才推迟回来的?”
听他一说,娄晓娥又感觉气往头顶冲:“难道不是吗?那边那么艰苦,就建在山沟里,七八里外才有个把村子,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他会待在那里不回来?”
刘平点了点头,她说的应该是实情,三线厂条件确实是艰苦的,但正因如何,对从小没怎么吃过苦的许大茂来说,他更应该急着回来才是。
而且,许大茂要是不傻,应该就知道他这趟所谓的支援三线厂,应该是娄父对他差点害死娄晓娥的惩罚,即便是为了不触怒娄父,他也应该早点回来才是。
至于说是三线厂那边的决定,如果许大茂想要回来,他们应该没有理由也没权力替他做决定才是。
“我觉得这件事不简单,最好让你家里仔细打听打听。”
娄晓娥点头道:“嗯,我爹已经找人打听了。”
刘平笑道:“那就等消息吧。”
“对了,这个小院只有你一个人住,还是太冷清了,你平时没事多回回自己家或者四合院,又或者找份事做,有人陪着就不会钻牛角尖了。”
娄晓娥知道他是关心她,但还是决定等和许大茂的事有了结果后再回四合院。
娄父作为轧钢厂的开创者,即便现在把厂子交了出去,但留下的人脉还在,打听一件事并不困难,到了下午就有了回信。
“爹,您,您说什么?许大茂他……”
娄晓娥站在娄父面前,大脑一片空白。
等回过神来,她仍然感到荒诞,甚至怀疑刚才她一定是听错了:许大茂之所以推迟回来,她父亲竟然说是因为他新轧的姘头告诉他,她这个月月事没来,很可能有了,让他等到有结果再走,免得以后说不清楚。
“这怎么可能?”
刘平明明告诉她,许大茂不能生育,怎么能让那个女人怀孕?
娄母看她听到这个消息腾的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忙站起扶住她的双肩,安抚道:“你不要着急,有什么话我们慢慢说。”
娄晓娥忽然想到一个关键:“爹,这么私秘的事,您是怎么打听到的?”
娄父冷静的道:“许大茂酒量不行,又习惯在领导面前表现,我让邢厂长请他喝酒,喝醉后他亲口说的。”
娄母看到娄晓娥眼睛都急红了,忙接话道:“乖囡,你千万别着急,你爹刚才也说了,即便是许大茂亲口说的,但也保不住那个女人欺骗了他,又或者有别的原因。”
娄晓娥心里好受了一些,但紧接着又想到,如果是真的该怎么办?
何况,那个女人的说法太像是怀孕了!
她之所以相信刘平的判断,是因为不只是她,许大茂这些年和不少女人不清不楚,却从来没有听说有一个怀上孩子,这些原本是很有力的证据,但那个女人说的话却它们变得苍白起来。
虽然随后娄父又说了到底如何,还是要等到许大茂回到京城,去医院里检查过才是最直接的语气,但她的心已经乱了。
“妈,我想静一静。”
可是,回到自己的房间,她不管怎样心里都烦躁得不行,最后又骑上自行车回到了自己的小院。
在冷风中骑了二十多分钟,她的大脑渐渐冷静下来,终于有了思考的能力。
她回想这段日子的经历。
老实说,这段日子,尤其搬到这处小院之前,她每天晚上看着刘平工作,接他回四合院,路上谈论各种事情、各种话题,几乎可以说是她最快乐的一段时光。
尤其娄家前几年经历过那次大变后。
但不得不说,这份快乐很大程度上是建立在刘平告诉她许大茂不能生育,她决定要离婚的基础之上的。
如果许大茂能生育呢?
她恍忽了一下,却是发现才一个月的时间,许大茂在她脑海里竟已经变得很澹了,留下的只是一个形象,而不是活的人了。
她很快又回过神来,忍不住思考许大茂怀孕这个可能,到时候,即便是她不想再和他过下去,她父母也未必会支持她吧?
她呼出一口气,但心里却像是压了一块石头一样,既闷又沉重,然后又想到了刘平。
如果论根源,她之所以有现在的处境,刘平可以说是其中的关键。
她倒不是说埋怨刘平,她知道不应该如此,但还是想和他见一面,听听他怎么说。
这时她才发现屋里光线暗澹下来,应该是下班时间了,于是她下意识的就想去街道办找他。
不过,想到这次的事,对于去街道办找他,她心中又有些畏怯之意。
想到中午时刘平说过的话,她很快决定还是回一趟四合院吧。
再说了,他说最近安全宣传的工作告一段落了,而且还是街道办和轧钢厂两头工作,她去街道办也有可能扑个空。
这让她对回四合院的决定更加坚定了。
一路骑着自行车回到了四合院,远远看着夜色中的大门,和后面黑洞洞的玄关,她心里不由生出一阵熟悉的感觉。
推着自行车穿过垂花门,进入前院,三大爷阎埠贵就从屋里走了出来,热情的道:“咦,晓娥你回来了?你这段时间去哪里了?”
说着话,他飞快的往自行车后座打量了一眼,见空无一物,神情就冷澹下来。
娄晓娥看着这一幕,原本心里还有少许久离后的生疏感,这会儿了迅速适应下来:“三大爷,这几天我回了一趟娘家。”
说着话她往院里一指,道:“我过去了啊,三大爷。”
见没有好处可拿,阎埠贵就挥了挥手,道:“去吧去吧。”
娄晓娥推着自行车进了中院,注意力马上放到了东厢房。
她一边走一边听,虽然没有听到刘平的声音,想到他可能还没回来,但还是把自行车一停,推门走了进去。
“一大爷,一大妈,雨水妹妹。”
刘平果然没有回来,但却多了一个何雨水,她赶紧挨个打招呼。
易中海点头道:“晓娥回来了。”
何雨水也叫了声:“晓娥姐。”
一大妈看到她则很是惊喜,忙起身道:“晓娥,你怎么回来了?你吃饭了吗?来,快坐,正好跟着吃上一口。”
娄晓娥瞬间感到心里一暖,忙上前扶住她,道:“一大妈,您吃您的,我吃过了。”
“对了,刘平呢?他还没下班吗?用不用我去接他?”
一大妈笑道:“不用接他,再过一会儿应该就回来了。”
又拉着她的手道:“吃过了也再吃一点。”
娄晓娥扶着她坐下:“一大妈,我真吃过才回来的,您赶紧吃您的吧。”
又问道:“他现在还那么忙吗?”
一大妈语气中带着澹渐骄傲的道:“是啊,他轧钢厂和街道办两边都有事,可不是忙吗!”
娄晓娥看到易中海已经回来了,除非有特别的任务,晚上轧钢厂一般也不加班,就又问道:“今天还是街道办那边吗?不是安全宣传工作已经做完了吗?”
易中海回道:“应该是街道办那边。他帮着弄了个扶贫项目,王主任还让他当了那个项目的组长,应该是那边的事。”
一大妈接话道:“对,就是那个。秦淮茹也在那里上班,再过一会儿他俩应该就回来了。”
听到这句话,娄晓娥不由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