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了双手，凌空盘腿坐下，收起了笑容，这不是一个简单轻松的话题。

毕竟他是凡人，现在要谈论一些与神明相关的话题。

心存敬畏。

需要严肃……一些。

“琼，我是你的老师，我能教你非常多东西，魔法也好，别的什么指示也好……不止是这个世界的，你如果真的需要我画一张宇宙战舰的图纸我也能给你画出来。因为……它。”

林华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或许没有和你提过，我并不是一个……怎么说呢，自然出现的生命。这其实也不是要和你讲什么故事就是了，你听着玩就行，我的故事很短，比起你的都要短得多的多，我其实没有去注意我----现在这个名为林华的个体，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但……到现在为止，属于我的故事，连一年都没有。”

“我的这身体，其实吧……属于一位神明。不对不对……这个个说法不太好，有歧义。”

林华想了了好一会又说道：“我的着身躯，之前属于一位神明，是他制造的……一个用于人间使用的躯体，很有意思这躯体的主旨你知道是什么？弱化……应该说是封印，一种自我约束。”

“神明，为什么要约束自己？”

“这个一个知识点，不管你我，世间万物，一切的一切……都是存在着的。‘存在’这个概念不太好讲述，你可以先试着自己理解一下。”

“我们都是个体的‘存在’，而我们的存在与这个世界，是有着交互的。互相影响，而我们的存在对于如今这个即将崩溃的世界，一样是渺小到可以说是微不足道。”

林华在这里其实撒了个小小的谎，他确实是对这世界造成了一点小小小的影响。

“而在我之前曾经使用过这身体的那位神明，他的存在会严重的影响与之交互的世界，这影响……是好，是坏，不得而知，但比起受到影响，一个世界最好还是独立一些，不被影响会来得好些。”

“着身躯就是一个人间行走的容器，它的唯一作用，就是协助那位神明封印自身的存在，将自身的存在压制到可能做到的范围内最低的状态，以此来降低对世界的影响。”

顿了一下，他觉得这样说下去，琼会很难理解他的意思，于是他问了琼这样的一个问题。

“琼啊，你觉得……我强吗？在你看来……”

“强的超乎常理，你的魔法能做到和舰炮相同的杀伤力。”

林华摇了摇头，琼所在意的事情，恰恰是一件很小的事情。

“我的一切，身体也好……我的意识也好，都来自于那一位神明。”

“你是医生，有些话如果和你说，你应该能很好的理解，我这身体，所有的指标，在制造时，都以人类极限的五倍作为标准，这五倍，是矛盾共存的五倍，就好比肌肉，充血时能拥有五倍的硬度，但同样拥有五倍的韧性，骨骼也是同样的，身体一切，细胞组织内脏组织

，一切的一切，能达到的功能，都是可控的五倍。这些东西，或许能在别的世界成为超人……但在这个人类有着斗气和魔法的世界里，这样的属性的优势，其实很容易被抵消。”

“重要的是这个东西，它的一切属性，也是人类极限的五倍，我可以做到真正的多线程思考……我的脑中储存了十数个世界种类庞的纯粹知识，但是……唯独缺少政治方面的知识，那位神明或许觉得这类知识如毒，沾之不死也脏。”

“我有一颗很好的脑子，如果我需要的画，我可以很擅长逻辑推演和计算，但……这并不代表我有多聪明，因为我不是那位神明。”

“其实吧，这些……都不是主要的，这颗脑子中的知识，给了我现在的强大，包括我使用的，和教授与你的那些魔法，同样来自于我的记忆中，相同或不同的世界，在这个世界中我并没有机会正式的学习魔法。”

“非要说学的话，是维罗妮卡教会了我如何感知这个世界的各种魔法元素。在这之后……我就能在这个世界上使用魔法了。”

“我能使用的魔法以及类魔法技能，在这个世界大致可以分为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的魔法消耗的大部分都是属于我自身的力量，依靠我消耗自己的力量小部分的引动这个世界的力量，第二个阶段算是走了一个小小的弯路，我直接使用自己的血也就是自己的力量作为钥

匙，去引动这个世界的力量。”

“而现在……已经是第三个阶段了。我能够完全依靠自己的魔力使用魔法，同样也可以完全操控这个世界的魔法元素完成我想使用的魔法，有两个原因，其一就是……我和这个世界，已经混熟了，它能够认同我，是这世界的一部分，这世界的各种元素也已经认同了我，愿

意被我操控。其二就更加直接了……我因为种种原因变强了，很强很强的那种，我已经有能力强控我想控制的一切，这世界上我所需要的元素。”

“这其实就是我能够不使用咒文就直接释放魔法的原因之一，我对这些元素的掌控力非常强，这身体，天生就有对大部分魔法元素的亲和能力，这让使用魔法的我会觉得很顺手。”

“包括这些亲和力，我对战斗的直觉也好，战斗的方式和技巧也好，都属于之前使用这身体的那位神明的感知残留，其实并不属于我。”

“我不知道这身体被它真正的主人使用了多久，但……我确信这身体留下了前任使用者强烈的痕迹。”

“就连你的这个林华老师，也就是我，现在背负林华之名的这个人，我同样也是残留的痕迹。”

“我的诞生在这个身体里，我的基本构架和我的行为习惯，以及我最初的人格都来源于残留。那时的我，虽然刚刚出现，但我不会像个婴儿一样，毫无常识，恰恰相反……我拥有基本完整的认知。”

“我的人格会随着我遭遇的事情和我当时的判断，出现一些成长和补完的现象，我会知道更多原本我不知道的东西，我会明白很多我原来不会明白的感情。我会更像一个生命……”

“维罗妮卡和我一样，都算是人偶。她出自在现在我们所在的世界的前一世代的某位生命女神，那位生命女神，已经彻底消逝在这个世界中了。”

林华觉得自己说了很多，而琼的表情却越来越茫然。

于是他问道：“你……懂我的意思了嘛？”

半妖下意识的点了点头……但很快又摇了摇头。

她……确实没有太懂林华想表达什么。

“那行……我换回直白的方式和你说明。让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