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柴知然一副若有所思之色,喃喃道。
他当然想起了小钢棍的来历,当初这根小钢棍便是他在李府做下人时,从李侯爷战利品,一艘钢铁巨船上所捡来的。
也就是这根钢棍的出现,从此,彻底改变了他一生的轨迹……
很快柴知然回过神来,又问道“对了,不知李丛羽李前辈是否还在此界与天魔交战?”
“李前辈?应该是在与天魔交战吧,不过你怎么会突然问这个,莫非你与李前辈有旧?”尤信目光一闪,好奇地问道。
“在下在外门有一名至交好友李媛玲,乃是李丛羽师祖的嫡女,曾无意间提起此事,故而才会有此问……”柴知然当然不会说实话,而是找了个借口敷衍过去,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怀疑。
“李前辈的女儿,那你可得多加交好了!李前辈踏入金丹百余年,神通广大,就连山长也自叹不如,若能得李前辈一丝机缘,胜过普通人苦修数十年了!”尤信投来了一道暧昧的目光,略带深意地说道。
只有金丹境吗?柴知然不由得微微一怔,自己在侯府时便听闻李侯爷各种传闻,什么穿梭异界,剑斩玄冥霜龙,传得是神乎其神,让自己还一度以为这李侯爷已是元婴,甚至真仙圣人这般逆天修为了……
不过想想也不奇怪了,世俗凡人见识浅薄,一生有幸见到个通灵修士就不得了了,再加上又是主家靠山,被那些侯府之人无限夸大也是正常之事。
但这样也好,否则要是李侯爷修为再高些,自己寻出小钢棍真相的机会就十分渺茫了!
柴知然只是微微晃神,很快就从思绪中回过神来,也知道尤信显然是误解了什么,当下却也不好解释,只能顺水推舟地拱手道“多谢尤师兄告知!”
“无妨无妨,这些都不是什么大秘密,只要师弟稍微一打探便知,尤某只是随口转述罢了!”尤信毫不在意地说道。
“对了,尤师兄今日传信让我过来,莫非是我的任务已经颁布下来了?”柴知然点了点头,飞快地转移了话题。
“柴师弟的任务确是颁布下来了,那便是去往前梁州守卫灵石矿脉!”尤信倒是直截了当地说道。
“守卫灵石矿脉?”柴知然下意识问道。
“我悬空山在前梁州有几处灵石矿脉,为山门贡献发展良多,但现今边境不太平,为防止宵小入侵,这才派遣外门弟子前去镇守!”尤信解释道。
“却不知这差事是否有风险?”柴知然犹豫了片刻,方才问出了心中最关心的问题。
“放心,师弟去的那座矿脉有金丹修士林麟师叔镇守,想来一般是不会宵小来犯,并且开采灵矿需要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若非魔道占领了整个前梁州,否则也不会吃力不讨好地攻打灵矿,风险极低!说起来,这守卫灵矿的任务在近期任务中已是数一数二好了,比起边境斥候、魔修搜查队这类任务,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尤信自然是明白他心中所想,微笑地解释道。
而听到这个解释,柴知然不由得心情一松,而他也不是蠢人,自然是知道自己能分配到这样轻松的任务,多半是承了尤信的恩情,当下连忙恭敬地作了个揖,感激道“多谢师叔相助!”
聪明人心知肚明,尤信满意地点了点头,却也没有挑破此事,又道“对了,这是外门任务令,师弟拿去便是!”
说罢,他便将一枚玉牌递给了柴知然。
柴知然下意识往令牌一扫,只见上面赫然用方正的文字写着,‘外门弟子柴知然,担任前梁州灵犀灵矿副队长,为期一年!”
灵犀灵矿自然好理解,应该便是那座灵石矿脉的名字了,只是这副队长……
而柴知然还没来得及发问,尤信便已是解释道“本来按照规矩,这副队长职位需得中灵境以上的修士担任,但老夫与孔老头认为你的实力已不下普通中灵修士,并为你在山长面前美言了几句,这才破格争取了一个名额,也算小小地以权谋私了!”
“啊?中灵境以上的修士才能担任?其实知然对这种权利与虚名没有任何兴趣,莫要因此坏了规矩,让两位师兄难做……”柴知然吃了一惊,连忙摆了摆手,语速飞快地说道。
先不说白白承了他人人情,重要的是,自己若是破坏规矩,强行抢了这什么劳什子‘副队长’虚名,这样相当于抢了其他人的蛋糕,成为众矢之的,柴知然可不想还没到前梁州就已四面树敌,损人不利己。
因而这‘副队长’一职,是他万万不能接受的!
“哈哈,老夫话还没说完呢,若是普通队员需得镇守三年方可返回山门,但若是副队长的话,任务期限即可从原先的三年减少至一年!如此一来,柴师弟还要不要这个‘虚名’,若是不要的话,老夫可就给别的弟子了……”尤信似笑非笑地说道。
“若是队员的话,任务期限就是三年?”柴知然微微一愣,这才感激地拱手道“尤师叔与孔师叔的大恩,知然没齿难忘!”
若是如此的话,他可不在意什么四面树敌了,毕竟边境大战随时可能发生,多呆一天便多一天的危险,就算是成为众矢之的,他说什么都要争一争这副队长名额了!
“嗯,任务的各种细节我已传音在了玉牌中,你只要神识灌注进去就能完全了解,而时间紧迫,若是没有问题的话,你赶紧收拾下细软,即刻启程吧!”尤信眼中露出了满意之色,点头说道。
柴知然下意识神识一扫,玉牌里果然传来了灵矿地址、山门人员等详细信息,当下飞快地收起了玉牌,道“好的,尤师兄!”
“好,那就祝师弟一帆风顺,尤某在外门等待师弟归来”
紧接着,二人又闲聊一番,柴知然这才抽身告退。
而尤信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凝眉不语,许久,他长长地吐了气,终于将思绪抛到了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