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雅言老师看向陆河说道:
“虽然我不懂这个,但以前在学校听过一位同事备课滴咕,这西瓜种植环境条件要求不高,可若是土质的话,沙土壤土应当是最好的。”
所谓壤土,就是指土中黏粒、粉粒、砂粒组成在一起的土壤。
质地介于黏土和砂土之间,有两者的优点,跟沙和土组成的沙土一样,具有良好的通气透水,保水保湿等性能。
是种植西瓜比较理想的农业土壤。
这个年代就算是年轻人,大部分还是懂些农事的。
白薇薇就说了,“那这样就太简单了,我之前有段时间经常下乡走访,我们镇河流溪流不少的,那些大队多的是老师说的这种类型的土壤,因为种水稻不够肥,大部分人家都喜欢种些花生豆子番薯蔬菜之类,我想要是从镇上推广来种西瓜,应该也不是难事。”
陆河点头,显然就很赞成白薇薇这套说辞:
“没种过西瓜不要紧,可能努力不一定有结果,但不努力可就什么都没有了,不就是种西瓜吗?养护得仔细一些,溏心西瓜是高产的,一亩地几千斤,我们就算种不出来几千斤,一亩地收个两三百斤也是能赚不少钱了!”
张行长没想到种西瓜居然这么高产,“这一亩地真能有几千斤?”
陆河重重的点头,“溏心西瓜七千多呢!”
“什么都别说了!那么高产,种!必须得种它!”
张行长高兴得直接就将事情拍板了。
完全就忘了自己根本就不是一镇之长武旗山。
白薇薇虽然很支持丈夫的决定。
但从张家出来,回去的路上她还是忍不住有些担心:
“河子,你说那溏心西瓜真能亩产七千多斤?”
要是VI农场,陆河就能拍着胸脯来保证。
但在宁乡镇这边种植,陆河就不大敢说了。
当着张行长他们的面他没敢把实话说出来,但当着自己老婆,却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种植七千斤的条件必须是土质非常良好那种,还有就是,溏心西瓜这个品种是外来货,我也不能保证它能适应这里的环境气候,不过我看种的水稻荔枝都很不错,应该不成问题,毕竟它种性很良好,耐旱耐涝的品种,还是四季皆可种植,在这边沙土壤土种上应该是能适应的,我虽然保证不了七千斤,但养护好,施肥足,一亩地怎么说两千斤三千斤是能够的。”
白薇薇松了口气,“那这也不少了!”
说话她又有些担忧,拧了陆河腰子肉,把陆河疼得嘶嘶声,“拧我干什么啊?”
白薇薇哼了哼,“我担心你啊!那么大宁乡镇,你要撑头办事,家家户户你能弄那么多西瓜种回来么?”
这倒是提醒了陆河。
当初的水稻他还能说是找城里的朋友。
但长此以往,次次都拿出这样好品质的农产物,时间一长也是解析不通的,为免出漏洞不好解析,这事情他还是得好好想个法子解决才成。
心里这样想,却没敢跟白薇薇表露出来:
“没事,要是心里没数,我怎么敢挑这个大梁?现在就等张行长跟武镇长去商量了,也不知道这事情得拖多久,就怕是三天又三天,你看,我们是不是应该让村里先种上?”
“嗯,赚钱这种机会,还是趁早抓在手里的好!”
白薇薇觉得陆河说得有道理。
宁乡镇也不是武镇长一个人的。
那边一时间顾不上,但陆家村,他们夫妻二人还是能说得上话的。
所以原本定周日再回去。
夫妻俩就决定第二天用了早饭就回村了。
晚饭的时候跟云韵提这个事情。
云韵还挺惊慌,“不是说住两日,怎么就要回去了呢?河子吃住不习惯吗?”
夫妻二人只能把要种西瓜这事情大意解析了一遍。
云韵听完有些失望,但也表示理解,按道理说,地里种瓜闺女也帮不上忙,要是她开口留人,估计女婿也不敢不放。
但闺女都没说留下,显然是有自己的考量,云韵稍微想想也能理解,才嫁过去就进了祠堂上名,陆河还当了少族长,正好立威打关系的时候,种西瓜给村民创收就是个大好机会,机会都放在眼前了,不去把握也不好。
在白家住了一晚。
第二天夫妻俩就回了陆家。
黄桂英还有些惊讶两人回得这样早,“不是让你们多住两天,怎么就回来了呢?”
说着还拍了陆河一下,“你丈母娘养大这么一个闺女不容易,还送出大学来,你轻而易举就把人家闺女娶回家了,对待丈母娘不得跟对待我一样?是不是耍脾气了?”
陆河哭笑不得。
记忆里,他就没见过黄桂英这么维护前头那个于丽的。
白薇薇内心感激,扶着婆婆把事情解析了一遍,黄桂英这才表示了解。
陆河看这婆媳二人钻进了厨房做午饭。
知道老爷子去山塘还没回来,想了想,先去找陆大伯把事情说了。
这会陆大伯在自家田里除草。
听闻侄子的来意,地里的杂草也顾不得了,就着田里的水洗了洗手,就让陆河跟他一起搞视察工作去。
到溪河边那些沙土地转了一圈。
这个时节,地里什么都种上了。
花生豆子芽苗也长过一指头高。
陆大伯就很忧愁,“村人太勤快也是麻烦,这没地方种西瓜啊!”
但他老人家不甘心!
一亩地产出溏心西瓜就上七千斤,他要求没有那么高,亩产千把两千斤他就很心满意足了,就算只有几百斤能当药用来卖,两块六一斤那也是收获颇丰了,剩余的还能当果子卖出去。
至于能不能种成功,这个不在陆大伯的考虑范围,村子上下大部分都是勤快老实的,大家都热爱着这片土地,知道种西瓜能赚钱养家活口,这又有谁不愿意的?
“要不,把这些苗子都拔了喂家禽?”陆大伯看着一片绿意手痒痒。
陆河就震惊,“您老人家还真敢想!家家户户都种这些,拔了得耗费多少的粮食?我爸知道可是能打死我的!您又不是不知道,那年闹饥荒,我姑姑为了养家把自己都给卖了,这会还不知道人在哪呢!”
陆河也是结了婚陆家里说起才知道这事情的:
“还有那杨支书,您老人家又不是不知道他那么严肃刻板的一个人,这些东西没变成苗子的时候可都是粮食,就算知道我们这是拔了喂东西,他就算不能打我,那口水也能把我给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