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通讯录没骗我!”
“这里……这里是北一环,距离车站并不远!”
他咬牙站了起来,扫了一辆共享单车,飞快朝着车站冲去。
他要再见见对方。
否则,他根本不敢上任何一辆车!
刷——!车速飞快从一对情侣旁冲过,女孩惊叫了一声,男孩一把将女孩拉过,朝着远去的林涵怒骂道:“M!赶着去投胎吗!!”
林涵根本听不到这些,他眼睛发红,死命蹬着自行车。
车站的轮廓终于出现在视野尽头,他莫名地感觉有些安心。
十分钟,二十分钟……当楚河的身影也出现在视线中时,林涵那颗吊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满是泪水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他甚至没有等停好车,而且没有还车,就一步冲上去,一把抱着楚河,嚎啕大哭了起来。
“呜呜呜……!!”
“我很理解你现在的心情。”楚河嫌弃地推开对方,林涵却像一块牛皮糖一样又扭了上来,拉着楚河的手不放。
“但你能不能别把眼泪抹在我身上?我没带换洗衣服。”
林涵这才松开对方,却怎么也不肯放手。由于停得太急,还打了个嗝。
楚河一根根掰开对方的手指,仔细打量了一眼对方:“啧,居然全须全尾地回来了,劫后余生了属于是。”
“哥!大哥!!”林涵虽然不敢抓着楚河了,但仍然死死贴着对方:“我信了!我真信了!”
“你能帮我对不对?我家里有钱!求求你帮帮我!”
他身体没来由地抖了抖,冷汗如雨:“太可怕了……我再也不想遇到了!你知道吗?我刚才差一点就死了!”
楚河哦了一声,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后背:“那……怎么没死呢?”
瞬间的沉默。
林涵眨了眨眼,忽然张大了嘴,手忙脚乱地朝着衣服里摸去。
“急什么?”楚河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现在知道脱了?之前在车站不是还一幅英勇就义的模样吗?”
当初的我你爱理不理,现在的我你高攀不起~~
“大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林涵急的都快跪下了,一把抓住楚河胳膊:“我脱!之前是我有眼无珠!你要我脱光都行!”
“只求您救救我!”
楚河搓了搓对方的头发,像看新奇宝宝一样左右看了看,说道:“可以啊这反应,嗯……真实度+1,代入感+10?”
林涵嘴唇哆嗦,他已经习惯了楚河的神经质,对方经常从嘴里说出一些自己不明白的话来。
也不敢问,也不敢说。
“我饿了。”楚河道。
“走!我请!”林涵立马站起来,随后低声道:“但现在马上四点半了,恐怕其他地方都没吃的了,大概、大概只有金拱门有。”
楚河也不介意:“那就金拱门吧……有鸡吗?”
一旦安全了下来,奇男子林涵的脑洞就止不住了。
是我想的那种鸡吗?
他小心翼翼说道:“字面意思上的鸡……是有的。”
楚河看神经病一样看了对方一眼。
可算被我抓住了吧!
紫薇文桉团队,不管你们文桉做得再好,总会有顾及不到的地方的。
比如现在,你看,这个NPC就回答得相当多余。
什么叫字面意思上?
难道还有引申意思?
画蛇添足了纯属是。
“也不知道反应BUG有没有奖励?”
………………
“你要吃点啥?我请客。”
“鸡腿。”
林涵点了餐,立刻坐到楚河身旁,他现在是半步都不想离开对方。
楚河道:“说说吧,你一个普通人怎么活着回来的?”
林涵立刻从脖子上解下一条项链,小心放在桌上:“我觉得……可能是因为这个。”
“我18岁生日的时候,我妈将这条项链给我给我。让我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取下来。”
他犹豫了一下说道:“刚才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感觉到……它好像在跳?”
楚河接过项链,仔细看了起来。
这是一条很普通的项链,银质,中央凋铸了一颗简陋的心。应该是用黄金打造。
心脏大概有拇指大小,表面密不透风,楚河轻轻捏了捏,金心竟然发出轻轻“波”的一声。从中分为两半。
刚刚分开,一道极其粘稠的金色液体就流了出来。
“这是什么?”林涵好奇地伸出手,还没摸到就听到楚河漠然的声音:“不想要手了尽管摸。”
林涵立刻缩了回来。
楚河没有管他,而是凝视着面前的金色液体——就在液体滴落到桌面的时候,随着“滋”的一声轻响,塑料桌面竟然被烫的卷了起来!
“卧槽……”林涵吓得瞪大了眼睛,楚河沉声道:“是黄金。”
“融化的黄金,而且是刚刚融化不久。”
林涵愕然看向胸口,茫然道:“我记得黄金的熔点有一千度,为什么里面都烧化了,外面还感觉不到?”
楚河皱眉,他更好奇是什么点燃的黄金。
总不可能自燃吧?
“嗯?”就在这时,他忽然看到,黄金溶液里,有一些漆黑的杂质。
非常小,非常细微,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挖耳勺有吗?”
林涵摇头。
楚河想了想,拿出那张空白的卡片,轻轻在溶液里挑了挑。
然而就在刚刚触碰的时候,卡片竟然如同海绵一样!瞬间吸走了所有黄金!
“我去!”林涵愕然看了看桌子,再看看卡片,惊讶道:“我的金液呢!!”
刷刷刷!四面八方震惊的目光顿时射了过来。
林涵梗了梗,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问道:“我的金液呢?”
楚河也震惊了,哪怕是游戏,他也尴尬到抠出了三室一厅。
你以为小声说话就能改变你社死的事实?
于是他低头回答:“不在我这里。”
林涵追问:“你不是吸干了吗?”
楚河:……
啊啊啊,对对对,你的金液我吸干了。
这逼是个奇行种,绝壁是!
不想搭理脑子有坑的人,他将目光放到了桌子上的黑灰上。
非常诡异,当金液……不,黄金溶液被吸干以后,那些灰竟然无比干燥,彷佛从来没有被黄金溶液浸泡过一般。
他用手指捻起一点闻了闻。
“纸灰。”他肯定地说道:“这是纸燃烧之后的味道。”
金心里面包着一张纸?
楚河想不通,这超越了自己的理解范畴。
但是,这很像悬灯司的某些仪式。甚至……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