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意的反骨,彻底激怒了南宫凌,他眸眼一紧,手忽的下压,又将竹意狠狠按到了冰水里。
冷,深入骨髓的冷瞬间再次袭进四肢百骸。竹意无力反抗,只能死死咬牙扛着。
‘呼啦’一下,再次被拎起来,竹意觉得整个人是麻木的,手脚都不好使,甚至连牙关都不能自制的上下抖动,发出‘得得’的错牙声。
“云公子谁!”又一声质问,比寒冰池的水还冷。
“云公纸……就是云公纸!”嘴唇已经发紫,舌头也不好使,但是眼神绝对还是凌厉不服软。
“你和他睡了?”
“睡了!”
一个眸如寒芒,一个眼如利刃。
南宫凌听到斩钉截铁的一句‘睡了’,四肢的血液咆哮着直冲天鼎穴。好像练功之人走火入魔,眼眸竟然从青黑变成血红。
大掌猛的一把撕下,竹意身上湿透的裙衫顿时如破布一样飘在池子里。又一把,浑身的衣物已经尽毁。一具冻得发白,布满鸡皮圪塔的身躯在寒冰水里不由自主的打着颤。
竹意见南宫凌好像失去了理智,急忙双手环胸。可是南宫凌却根本不看傲人的胸峰,而是伸手板过她的身子去看她的肩头。
竹意突然明白,这个男人在找守宫砂。
南燕未出阁的女儿都有点守宫砂的习俗,就是让女儿在出嫁的洞房之际让相公看到,自己还是完璧。守宫砂是给守宫(壁虎)喂食上七斤的朱砂,然后大锤砸烂的流下去的血。一般是女儿出生满月那一天,取一滴点在肩头的位置,然后就水洗不落。直到和男人有了肌肤之亲,那红迹才会慢慢褪色,直至消除。
但是竹意很早就知道自己肩头上并没有那个东西。她以前见翠儿肩头有,还曾问过夏玄月,自己肩头没有什么红红如花朵一样的红迹。那时候夏玄月说,她出生是在军营,那儿根本就没有守宫,也做不出守宫砂来,以至于到满月的那一天就没有点上,后来回了将军府,她已经三岁,点也点不上了。
所以,她的肩头和其他地方的肌肤是一样白皙无暇。
但就是这白皙无暇的肩头却更是刺痛了南宫凌的神经。
果然,这个女人果然已经不是完璧之身,果然已经和什么云公子……
“检查了?很失望?”竹意背对着南宫凌,也不难猜到他现在的神情有多么想杀人,突然心里快意的很。为狠狠羞辱了这个男人问。
“你……你这个贱.人!”南宫凌大怒,提起竹意狠狠扔出去。
竹意的身子凌空飞出去,危险中,急忙用所有仅存的内力护住心脉,重重摔在寒冰池门口的时候,五脏还是觉得移位了一样的痛,喉头一股腥甜,张嘴吐出一口血。
可还没等她缓过气来,水里那人已经凌空飞来,抓起一丝不挂的她直接扯着头发走过长长的巷道,又‘砰’的一声给扔到了红楠木雕蟠龙的大床上。这一次,摔得轻点,因为床上有被子。只是身体还是痛苦的蜷缩起来,甚至痛的竹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勉强睁眼,想瞪死这个混蛋。可是突然恐慌袭上心头。因为……因为这混蛋在慢慢的,一点的一点脱着衣服。湿透的袍子扔在地上,中衣仍在地上。
竹意猛地闭眼,焦急的说道:“我都是云公子的人了,我们不止睡过一次,你……你……难道想穿破鞋么!”
‘破鞋’二字好像魔音瞬间钻进南宫凌的耳膜,在脑子里横冲直撞。他现在满心就一个念头,自己娶的太子妃自己还没有用过,却让别的男人捷足先登。不行,他不甘心,他一定要行驶他男人的权利,让她知道谁才是她的男人!
冰冷坚硬如石头的身子下一秒覆上床上蜷缩的女人。
女人受惊过度,使出最后的力气扑打。但是所有的一切都无济于事,所有的力气都是徒劳。
男人不顾女人小兽一样的撕咬,用蛮力强行分开女人的腿,毫无温柔的一挺而入。
瞬间,身子被撕裂般的痛盖过身体原先所有的痛。竹意痛苦的绷紧后背,张口死死咬住南宫凌撑在她脸侧的手腕。
身子被一贯到底。
牙齿直接切入皮肉。
南宫凌猛的一愣,她不是说和云公子睡了么?她的肩头不是没有守宫砂么……
突然有些不敢对上那一双充满恨意的眼眸,低头向下看去,她白嫩的大腿上,蜿蜒下一缕红……
瞳孔再一缩,所有的愤怒竟突然间转变成抑制不住的兴奋。这种兴奋比愤怒来的还急促且猛烈。
僵持的身体再也忍不住,疯狂的律动起来,而身下本已经在承受巨大痛苦的女人就犹如飓风中的小船,在随波逐流,随时有翻船的可能。
但她无论怎么不堪忍受,都死死咬着嘴唇一声不吭,在做着无声的对抗。因为她觉得,自己一出声,就败了。那这混蛋只会更兴奋。
不知道有多久,竹意绝望的看看窗外黑下来的天。终于再也承受不住,眼前一片黑暗。
南宫凌又一次释放了身体所有极致的欢愉,俯身,抱着软软的身体。却见女人眸眼紧密,脸色泛着不正常青白的颜色。
他猛的惊醒,失去的理智慢慢回笼,起身看着浑身青迹斑斑的女人,才知道自己没控制身体的索取,对着这女人不知节制要了多久。
他是有功夫的人,内力源穹不尽,只要想要,可以不知疲惫。
而她,只是一个柔弱的女子,怎么能经受住他不克制的宠幸?何况,这还是她的第一次……
南宫凌慌了,探手到竹意的脖子,发现还有跳动。
还活着,就好!
迅速下床穿好衣服,对着外面喊一句,“速传公孙木子来!”
然后急忙将竹意的身子简单清理一下给穿上……他的衣服。因为这是他的寝宫,实在没有女人的衣服。而他又不想公孙木子看见不该看的。
南宫凌的传唤很急,所以公孙木子来的也很快。而且进来的时候,还是背着一个青布包袱的。
“太子殿下什么吩咐?”公孙木子放下包袱询问。
南宫凌的神色有些尴尬,但还是伸手把床上的金帐黄幔拉开,露出竹意青白无血色的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