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酸涩不已,古桔朗咬紧了牙齿,他的肚子已经很饿了,现在,他的身上很痛很难受,他想要吃一口东西,不求什么很好吃很温暖的,只是一个能够果腹的食物都没有,这真的是何其的悲哀。
吸了一口气,古桔朗从一旁的大缸子里面挖了一些水出来,他忍着不适点了火拿到了山洞的外面,就在这外面将火升起来开始烧水,水烧开了,他将水杯搬进来,手脚慌乱的将火给灭掉了。
就这喝了许多的水,古桔朗躺在床上,睡一觉就会好了,就像以前所有次一样,睡着了就好了,睡着了就没有那么多的疼痛了,明天一早醒来他就好了。
虽然身上很痛,但是古桔朗还是强求要自己睡着,不知不觉的,他开始有些眩晕,非常的想要睡觉,身上的疼痛也感觉不到什么了。果然啊,睡着了可真舒服啊。
龙景一路急速奔走,花了两刻钟的时间来到了这边,他感觉自己的心里有些莫名的兴奋,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兴奋,或许是因为马上就可以泡温泉的原因?但是又感觉不太像,他以前又不是没有泡过,也没有像现在这样兴奋过。
不理解自己现在的心情,龙景干脆也不去理会,他还是像往常一样让自己的坐骑自己去玩,他徒步去了山洞,站在山洞的外面看了一下,龙景发现这洞口的草被明显的压过,旁边还有过烧火的痕迹,烧完了的残渣还留在这外面,这一点也不像是古桔朗细心的风格,龙景有些警惕,他蹲下来研究了一下这些残渣,这些烧完了的残渣被处理的非常敷衍,这里面其实还有一些零星的火星子,若是起了大风,就这附近的这些干草,非常容易被点燃。
用脚将这些些火星子给踩碎,龙景用沙和石头将这些东西给掩埋,他派来的士兵早在他上回回去之后就被叫回去了,现在也没有人可以告诉他古桔朗的行踪,他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来确定古桔朗出了什么事情。
龙景蹲下来看了一下,这旁边的步伐不稳,而且脚印都是又轻又浅的,应该就是古桔朗的脚步无疑,但是为什么会这么的不稳?而且,这附近,好像还有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是什么感觉呢?龙景闭上眼睛,他轻轻的嗅了两下,这味道,好像是含着,腥绣味!
血!龙景睁开眼睛,他不再犹豫,大步的直接往洞内走,里面是很黑的,龙景抽出上次看见古桔朗拿火折子的位置,他点燃了墙上的烛台,洞里面一下子明亮了起来,龙景自然也看见了倒在床上的古桔朗。
“嘶”龙景倒吸一口气,他一个健步走上前去,看着这床上的鲜血,龙景皱起了眉头。这床上沾染了许多的鲜血,这些鲜血都是从古桔朗的口中洒出来的,染红了古桔朗的脸头发和脸边的床单。
心中抽痛,龙景拿起古桔朗的一只手,虽然他不是什么正宗的大夫,但是一般的基本常识还是知道的,毕竟在战场上他随时都要准备为自己包扎伤口。
看了一下古桔朗的状态,他现在完全的处于休克,没有意识,脸色苍白,这么多的鲜血从他的口中灌出来,古桔朗一点感觉都没有,说明他肯定是早就已经昏迷了。
摸了一下古桔朗的胸口,龙景一把拉开了古桔朗的衣裳,他看见了古桔朗青紫的胸膛和一边微微的凹陷。
胸口的骨头出事了!龙景马上就找到了引起这些症状的原因,但是他毕竟不是医师,知道问题出在什么地方不代表他能处理。
凭着自己知道的常识,龙景没有马上的将古桔朗给扶起来,他找来了两块木板垫在了古桔朗身体的两侧,四处的看了一下,龙景毫不犹豫的将古桔朗的家具给砍了一些下来,他用布匹将古桔朗的胸膛给固定了,之后,龙景将古桔朗的脚给抬起来,让古桔朗的脸往下倒,这么一来,古桔朗整个人就处于脚高头低的状态。
古桔朗咳了两下,一堆的鲜血从他的喉咙里涌了出来,淹没了他的脸,染进了他的头发里面。
呼出一口气来,龙景将古桔朗的床单给拉起来,他将古桔朗给自己绑在了一起。
将古桔朗给背在身前,龙景找来了许多棉布之类很软的东西塞在两个人之间,免得古桔朗碰撞到了。
呼来自己的坐骑,龙景拥着古桔朗疾步的往营地飞奔而去。古桔朗一直都处于昏迷状态,但是还好,虽然这样,却并没有再严重了。古桔朗从一开始就有些发烧,龙景拥着古桔朗可以感觉到古桔朗微弱的呼气里面吐出来的热气透过了衣裳打在了自己的身上。
龙景空出一只手摸着古桔朗的脸,龙景低头看了一下自己怀里面的人。
“你会没事的!”
“去叫军医来!”刚一回来,龙景骑着马一路狂奔到了自己的帐篷前,他小心的从马上下来,以免碰撞到了古桔朗,他很是小心温柔的呵护自己怀中的人,幸好这附近的人都隔的远看不清楚,不然他们可是真的会吓掉大牙的。
为了防止有人在附近偷听军情,将军主帐周围十米内不得驻扎任何的任何的帐篷,不得有任何的除了守卫的人之外的人,所以左右护卫和那些将军们都只看见了风风火火的骑着马直奔到了营中来的龙景,并没有看见龙景细心呵护的模样。
两个守卫的士兵快步的去叫军医了,龙景将古桔朗给抱回了自己的房间,将古桔朗和自己之间的束缚解开。
龙景将古桔朗给放在了自己的床上,放下来之后,龙景仔细的检查了一些古桔朗身上的伤口,确认这些伤口里面除了胸膛的那一处就没有其余更重的伤了。
军医迟迟的来了,他来了之后就被龙景推到了床前来,军医细细的把了脉,他站起来查看了一些伤口的病情,而后,他将东西给收拾好来转身回禀龙景,“将军,这位少年应该是骨裂了,而且脾脏有些受损,但是都不是特别的严重,看这些大大小小的伤应该是打架斗殴的时候留下的,淤血都吐出来了也就不要紧了,将军处理的很好,让那些积在胸口口腔的血都倒流了出来,没有导致窒息,只是这伤恢复起来有些棘手,要好生的养着,怕是有一个月的时间不能下床,待臣给开一下药,再加上一些外敷的药,喝上数月来调理脾脏。”
“就按你说的做,这段时间他的病都归你看。”龙景点头,他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少年,“既然不能移动,那就先让他住在我这个帐篷里面,叫其他的人再给我在一旁安置一张床就可以了,用好一些的药让他尽快的好起来,还有,他额头上的伤口会不会留疤,你给他开一些好点的药,不能留有一点疤痕。”
“这头上的伤口很浅,臣配一些药,一直用,应是不会留疤的。”
“嗯,那你就去做吧,你下去吧。”龙景挥挥手,军医点头出去配药了。
龙景走进来看着古桔郎,他似乎已经从休克的状态转为深睡了,眼睛一动不动的,整个人都是安静的,这个样子的他比起平时的他少了好些活力。
此刻,躺在这块地方,古桔郎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易碎的瓷娃娃,脸上的肌肤细腻到看不见丝毫的毛孔,长长的睫毛安静的盖着,还微微的有些卷起,看起来很是可爱,小巧的嘴紧紧的闭着,嘴唇发白,与他白嫩的肌肤相称起来十分的脆弱,呼出来的气息都是微弱的,好像是若有若无的。
龙景的目光不自觉的就被深深的吸引着,他忍不住伸出一只手来摸上了古桔郎的脸,很滑,很嫩,比他们这些糙汉子的肌肤不知道好上了多少。
猛的抽回自己的手,龙景揉着自己的脑袋,他这是在干什么蠢事情?
再看了一眼古桔郎,龙景转身离开了这个帐篷,得要去找人赶紧的搭张床了,不然都不知道今天晚上要睡在什么地方了。
吩咐了人搭床,正好军医弄好的药也拿来了,龙景跟着一起进去了,将一众好奇的人们给隔开在帐篷之外。
军医将药给涂抹在额头的伤口上包扎了起来,之后,他将专用的木板给将古桔郎的胸膛给绑起来了,这么一来,古桔郎除了手脚,中间这一块地方是彻底的不能动了,他整个人也被包裹的胖胖的,浑圆的像个球。
军医弄好之后就下去了,龙景看了一眼古桔郎,他伸手探了一下古桔郎的额头,还是很热,但是却比一开始的时候好了很多。
现在时间也不早了,龙景本打算去吃饭的,但是他有些没有胃口,而且他有些不放心古桔郎,思来想去,龙景让人吩咐下去,让全军先行开饭,他今日有要事处理就不去了。
这一晚上,龙景睡的很浅,他发现古桔郎总在不停的冒着冷汗。龙景给古桔郎不停的擦拭身子,或许是因为身子周围包裹了厚厚的一层木板和纱布,所以古桔郎在这还比较冷的夜晚出了一身的汗,虽然出汗了,但是好的是发烧的症状因为出汗的原因慢慢的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