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围城。
再加上城内天花疫情无法进行控制。
哪怕是白莲圣母也就是他们的教主,多次举行祈福法会,都没有任何效果。
这也导致,城内之人产生了恐慌。
尤其是物价开始飞涨。
现在的一斗粟米,竟然涨到了一千文。
要知道以前河东城在流民未进入城中之前,一石粟米也才四百文。
这翻了多少倍他们都算不清楚了。
当然这还不算本地百姓最不满的,他们最不满的是,那些流民是吃喝都是免费。
甚至很多管理流民的白莲教头目,在城中总是作奸犯科。
不是打人,就是抢别人的老婆。
他们告到衙门,结果都是不了了之。
要不是听说城外朝廷大军中,因为接收被赶出城的百姓,也开始蔓延天花疫病。
这些百姓,早就抹黑逃出城了。
当然小民百姓没有话语权,只能忍者,盼着朝廷大军赶紧进城剿灭白莲教匪。
可是城中的富商和大族,却在夜里偷偷的聚集在了一起,商量对策。
他们此时也被逼得没办法了。
如今城中十来万白莲教匪已经吃光了官仓中的粮食。
从前天开始,就开始根他们这些富商和大族家中去借。
说是借粮,实际上跟抢没啥区别。
城西的李员外,就是没有答应那些征粮的白莲教匪,结果家中几十口全部被害,家中也被洗劫一空。
“这些白莲教匪越来越过分了,我赵家储备的粮食被他们劫掠大半,再这样忍下去,家里人早晚要饿死。”
赵员外说完,见其他人没有接他的话茬,看向表情难看的李员外。
“李兄,都到了这时候了,你不想说些什么吗?别忘了,你大哥的全家几十口,都是被这些白莲教匪所害。”
一提到这件事情,李员外就是一肚子火气。
自从他大哥家出事,他天天都在跑巡抚衙门。
可是每一次都被巡抚敷衍。
现在赵员外提起此事,他愤怒却也无奈,叹了口气道:“哎,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说了和不说又有什么不同?这就是命。”
李员外这话一出,其他人也纷纷唉声叹气起来。
城中十大富商之一的胡员外甚至还在这时候劝赵员外:“赵兄,大家都一样,可是你我所有人包括家丁护院都凑起来,也就是两三千人,白莲教匪可是十数万众,吴提督也是他们的人,我等反抗,那就是灭族之祸。”
“可……可就算是不反抗,我等恐怕也难以活命,我已经得到确切的消息,城中消失的流氓和百姓,其实都是传染了天花疫病,被他们半夜偷偷赶出了城,那个白莲圣母根本就是装神弄鬼,不能治疗天花疫病。”
张员外不敢明面上支持赵员外,所以他打算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服这些人。
果然他此话一出,就有人发问了。
“张兄,他们既然连夜将人赶出城外,那些人又去了哪里呢?城外可没有尸体。”
有如此问话,自然在张员外的意料之中。
所以他忽然咳嗽一声,对着众人招招手。
意思很明显,让大家凑过来。
众人虽然不解张员外,为何如此装神弄鬼。
不过还是都凑了过来。
见众人凑来,张员外这才压低声音道:“我听说都是被太子和李大人收留了。”
“李大人?”
李员外一听,朝廷带兵而来之人,竟然跟他一个姓,不由嘀咕一句。
张员外看了一眼李员外,猜出他心中所想,笑道:“李兄,你不要猜了,这个李大人,并非河东李氏,而是渭南李氏,当今邢国公的儿子。”
听到张员外的解释,李员外非但没有失落,反而双眼冒光。
他看到了报仇的希望。
外人可能不知道,其实河东李氏和渭南李氏根本就是同一个先祖。
只是在大夏建国之前,因为支持的义军不同而产生分歧,所以这两脉选择了分家。
不过他也没有跟这些人解释,当然也没有解释的必要。
“张兄说的是,我听说朝廷军中也在爆发天花疫病,而且这么长时间,也没有攻城,也从侧面验证了这点,你说似乎也没太大用处?”
李员外开始套话了。
他并没有了解外面信息的渠道。
现在所以只能采用这种旁敲侧击的方法,通过张员外来获取消息。
……
趁着夜色,姜宏和李兴带兵包围了胡家在胡家镇的庄园。
这里是胡家的大本营。
胡家老太爷亲自在这里坐镇。
所有胡家的决策都是从这里发出的。
为了不打草惊蛇,增加不必要的损失。
李兴和姜宏并没有选择让兵士们强攻。
而是让一部分人,先潜入胡家庄园之内,用最快的速度控制住巡逻之人。
从里面打开营寨。
当李兴和姜宏带人进入胡家庄园的时候,用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完全控制住了这座庄园。
更让姜宏和李兴没有想到的是,在这里竟然还有意外收获。
从庄园中抓住的人,除了胡家人之外,竟然还有给他们这支大军,运送粮草的官员。
审问之下,竟然是把供给他们的军粮,以每石一百五十文的价格,卖给了胡家。
这可把姜宏气坏了,掏出随身佩刀,就要砍那人的脑袋。
见太子又失去理智,李兴赶紧将其抱住:“殿下息怒,杀了他不解决问题,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审讯此人,找出幕后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