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林仙儿的思维果然与众不同。
怪不得她是花魁。
这么一番交谈之后,两人都轻松了不少。
林仙儿招呼李兴坐下。
李兴做下之后,看着林仙儿其实还是跟他保持着一些距离的。
于是玩笑道:“仙儿姑娘,刚刚说要谢我,现在又下意识的和本公子保持距离,这是何意?”
林仙儿咬了咬性感的小嘴唇,羞涩道:“公子莫要误会,虽说春宵一刻值千金,但是公子大才,岂能如此草率,奴家愿意为公子弹奏一曲,以助雅兴。”
李兴笑了。
这古人女子,就是体贴,优雅。
不像某个世界同类型场所,只会胡乱的喊叫,甚至有的更过分,还带催人的,一点职业素养都没有。
这一次没有再弹琵琶,而是抚琴。
这一次和弹奏琵琶完全不同,李兴竟然从琴声中感到了难得打安宁。
一曲过后。
李兴喝了一口茶,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问出了心中所想。
“姑娘如此大才,又身负内功,为何要屈居在闻香阁这等场所?”
这显然是一个很容易社死的话题。
别人隐藏的事情和不愿意提的事情,你都说了。
林仙儿却并没有回避,而是叹息一声道:“区区内力也只能自保而已,诗词音律之才,能有何用?别人摆弄的棋子而已。”
有一句话说的好,交浅言深是大忌。
可是林仙儿却这么做了。
“仙儿姑娘,似乎话里有话。”
李兴对这个非常感兴趣,当然他也不信林仙儿是无意中的感慨。
毕竟能成为花魁的女人,你不但要专业素质过硬,还要有聪明的头脑。
否则都是漂亮女人,凭啥你是花魁,别人只能是花瓶。
“话中怎么可能有话,只是看到李公子的诗歌,久久不能平静,忽生感慨罢了。”
这个感慨的真是时候。
看来确实是话里有话。
这让李兴更来兴趣了,准备从侧面问问:“说了这么多,还不知姑娘身世,不知可否相告?”
“看来公子并非阳泉之人,否则不会问出如此问题,我的身份在阳泉大家都知道,没有什么不可相告的。”
林仙儿边说边看着李兴的表情变化,见他在认真倾听。
这才继续道:“我乃是大夏北边罗西国的五公主,七年前蛮人入侵我国,杀我父亲,掳走我母亲,忠心的护卫带我杀出重围,辗转来到大夏,投奔我母亲的家族,西北林家。”
果然是个混血儿。
李兴心中恍然。
只是林仙儿不会读心术。
否则肯定暴揍李兴一顿。
我跟你说身世,你却关注我是不是混血儿,简直不当人子。
当然李兴的思维也没有彻底跑偏。
很快就抓住了重点:“西北林家,在整个大夏那也算是一流家族,不敢说整个西北被他控制,但也是西北最顶尖的势力,就算是郡守都要给他林家几分薄面,把你送入这里,有点匪夷所思了。”
“因为林家已经名存实亡,我外公已经失踪了,我舅舅只是别人的傀儡。”
林仙儿此言一出。
李兴心中只剩下神兽了。
如此大家族,竟然在无声无息中,被人控制。
想想都让人感觉后脊背发凉。
“真正的黑手是谁?”
“能在西北一手遮天,我舅舅还不敢反抗的是谁?难道李大人猜不出?”
这一次林仙儿的对李兴的称呼变了。
这一刻李兴才反应过来:“看来仙儿姑娘,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
林仙儿却摇摇头:“在大人问我身世的时候,我猜到的。”
说到这里,林仙儿忽然闭嘴不言,手指忽然蘸着茶水在桌上写字。
“大人,酒中有毒,勿喝。”
林仙儿快速写完,这才继续道:“李大人,该说的都说了,咱们该歇息了。”
李兴却哈哈笑了:“姑娘为何如此猴急?本公子忽然就想跟你好好说话了,那就先聊一千两银子的吧!”
李兴说话的功夫,已经从内袖的兜里找出那张一千两的欠条,拍在桌上。
看到那张借条的名字还有上面按着的手印,林仙儿眼角不受控制的抽抽了两下。
这个李兴,真会过日子。
竟然在她这里用欠条抵打赏。
林仙儿,粉唇微嘟,似撒娇似埋怨:“大人,用欠条打赏,似乎不符合规矩,您请收回吧!”
“嘿,你还真体贴,竟然懂得为本大人省钱。”
李兴听了请收回,赶紧把欠条收了回去,这可是一千两银子呢!
林仙儿眼角再次抽搐,心中疯狂吐槽。
我是你说的那个意思吗?
我的意思是欠条不行,要用银票,就是你赢得那些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