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府。
一个身着天神教护法衣服,面上带着古怪面具的男子。
此时一脸的不解:“刘德,你在搞什么鬼?如今太子带兵离开灵武县,正是我等干掉李兴的大好时机,你请他吃什么饭?莫名其妙。”
“是啊!刘老爷,反正干掉李兴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你为何要改变主意呢?”
其他小家族的家主纷纷询问。
刘德一一扫视众人,冷笑道:“为了我等区区利益,攻打县衙,岂能坏了教主大事?”
“在你府里杀了李兴和在县衙,我看没什么区别,朝廷和邢国公都会震怒。”
王家和刘家虽然是盟友关系,甚至王家大多数都扮演者从属的角色。
可这并不代表,王家是工具人。
所以在可能涉及到根本利益或者身家性命的时候,他适时的出声提醒。
“李大人赴宴,回程途中,被复仇的蛮人所杀,难道不合情合理吗?”
刘德说完,怕其他人不理解,又补充了一句:“别忘了,蛮族的一百骑兵,可是李兴和太子带人剿灭的。”
“哈哈,既然刘老爷有了缜密安排,我等配合就是。”
天神教护法此时脸上也露出笑容。
这个刘老爷不错,可堪大用。
“刘兄,万一李兴猜到你的意图,不来该当如何?”
王家主总是不合时宜的,提出所有人知道,却都不愿意去想的问题。
“哈哈……”
刘老爷很显然早就想到了这点,忽然大笑起来。
当笑声停止,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若是他不敢来,那就说明此人外强中干,一个外强中干的人,我们又有何惧哉?抓住囚禁起来,让他做我们的摇钱树。”
……
姜宏留给李兴的是五营,营长是影卫出身的五当家张龙。
本来没有让他跟着去剿匪,他是一肚子气。
现在被李兴召见,听了李兴给他布置的任务,他的眼睛大亮。
“这群渣渣,真是不自量力,竟然想暗害大人,本营长一定要拧掉他门的脑袋。”
见到张龙如此自信,赵家主心中的紧张也减少了很多。
一起出门的时候,他已经在心中做出决定,那就是无论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他都要紧紧跟在李兴身侧。
这样既能保证自己的安全,也能表达他投靠的忠心。
只是走到半路,赵家主就有些后悔自己之前的想法了。
因为在半路上,李兴竟然让张龙带人潜伏了起来,进入刘家的只有李兴、李狗儿和他。
“大人,就我们三人,似乎力量单薄了些?”
“人贵在精,而不在多,我们三人的作用,就是牵制住敌人。”
李兴在这件事情上,对赵家主并没有隐瞒。
当然他也没必要隐瞒,因为在布置任务之前,李狗儿曾经接到过一份刘家的情报。
里面详细叙述了,刘家几人算计的详细情况。
所以李兴这等于是拿到了对方的底牌,也正是因为知道对方底牌,李兴才敢以身犯险。
李兴三人到了刘家。
刘家主也算是给足了面子,亲自前来迎接。
当然跟在他身边迎接的还有一同被邀请而来的王家家主、杨家家主,还有其他一些本地其他大族的家主。
可以说,这一次迎接给足了李兴面子。
当然也可以从另一个角度看,那就是示威。
以这种方式,明明白白的告诉李兴,现在除了赵家主,其他人都是跟他一条战线的。
“李大人,能够前来,真是让老夫受宠若惊,快里面请。”
刘家主云见到李兴,殷勤地走了过来。
其他族长也纷纷对着李兴见礼。
李兴也是一个劲的和众人说,幸会,幸会。
就这样在和谐的氛围中,一行人进入刘家会客厅。
分宾主而坐之后,刘老爷笑道:“李大人,今日之筵席乃是我等与大人化干戈为玉帛之筵席,从今以后,我等唯大人马首是瞻,只希望大人,给我等留一条活路。”
李兴却故作不解的看向刘老爷和其他家主:“刘老爷,你如此说,倒是让本官有些糊涂了,本官一直都想和你们合作,共同富裕的,这一点王家、赵家、杨家可是非常清楚,并且已经获得了丰厚的回报。”
李兴刚刚说完,赵家主非常有眼力的道:“大人说的没错,自从和大人合作之后,我们三家的盐矿分红,比去年足足翻了两倍。”
赵家主说完,还不忘看向杨家主和王家主,笑着问道:“二位老兄弟,你们说是不是?”
“赵兄,所言极是。”
杨家主有些尴尬的回道。
他这次来这里凑热闹,其实是猜测李兴应该不敢来赴宴,而他也不想得罪刘家,所以过来凑数的。
却没想到,李兴真的来了,而且赵家主还旗帜鲜明的站在李兴身边。
现在赵家主问话,他不表态,恐怕两边都会不讨好。
既然这样,他最终选择拼一把,和赵家主站在李兴这边。
王家主却没有回答,只是看了赵家主和杨家主一眼,发出一声叹息。
刘老爷则是冷冷的扫了赵家主和杨家主一眼,心说,看来这俩人今天也不能让他们活着走出去了。
“赵兄,你这话就说的过分了,你们得了好处,我等其他家族,却损失惨重。”
这时候有一些小家族族长开口了。
他们也是囤积了大量的粮食,本来想发一笔财的,可是随着李兴以工代赈,从各地调来粮食,他们都亏惨了。
“那也是你们自找的,谁让你们不和李大人合作呢!”
若说赵家主怼刘家主的时候,是硬着头皮的,可是怼这些小家族的族长,他是毫无压力。
这群渣渣,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当然这句话也得罪了那些小家族的族长。
一个个对他怒目而视,甚至有人直接喊出了他的名字:“赵志,你如此说话就过分了,你们三家有盐矿,我们可没有。”
“是啊!我们没有。”
“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走狗,无耻。”
此起彼伏的声音瞬间响起。
整个大厅瞬间乱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