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的怒火渐渐要爆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把碰瓷说的那么理所当然,我知道好好说已经没什么必要了,于是立马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找到了一个不知道是谁的号码,此刻我的手心忽然有些冒汗,说话这个男人此刻就在旁边看着,似乎是想知道我到底有没有这个朋友,我忽然间心跳加速,要是被拆穿了要是这群人恼羞成怒变本加厉怎么办,我是一个男人无所谓,可是施雨清是一个女人,这是我转头看了眼施雨清,她也正用一种的眼神看着我,这个瞬间我就如同一只热锅上的蚂蚁,彷佛下一刻就要被烤熟,说话的那个男人依然紧紧盯着我的手机,好像在堵我敢不敢打这个电话,只在一瞬间,我意识到此刻不能犹豫,犹豫只会让他们更加怀疑,于是我装作很干脆般按下了拨通键,我心跳急剧加速,后背也有些发凉,我不知道接通之后会不会露出马脚,要是露出马脚的话,今天这事儿怕是不能善了。
可是,刚打出了没有两秒钟,说话的那个男人立马说道:“兄弟兄弟,你先挂掉电话,我们有事好好说!说完,他甚至手上有了动作,似乎是想帮我挂掉电话。
听他这么说,我自然而然取消了拨打,就这么冷冷的看着他,他这时表情没有了刚刚的凶恶贪婪,只剩下虚伪和假笑,他握住了我的手,说道:“兄弟,你也不要难为你朋友了,大晚上的说不定他休息了,几今晚这事儿,我跟我那几朋友刚刚也商量了下,他们都觉得这事大家都有错,我朋友他骑车不该摇摇晃晃,要不然也不会撞到了,这样吧,我们各自承担各自责任,你朋友这车也挺好,我朋友的腿也很贵,我们承担我们自己医疗费,你们那边承担自己维修费,你看如何?””
我也笑了笑,没再说话,也没有任何表态,我看向了施雨清,施雨清嘴撅着,似乎还是有什么话想说,但她终究什么也没说,就这么点了点头。
这个男人笑容又虚假了一些,笑了笑,不跟我们告别便快速离去了。而刚刚还躺在地上的这个男人也灰熘熘的站了起来,我看了看他,忽然感到有些好笑,于是嘲讽着笑道:“怎么,腿不疼了?”
这个男人一言不发,朝我们这边心虚地看了看,随后快速回到了他骑得那个电瓶车上,拎着油门一熘烟跑了。
此刻,看着他们都已离开,我终于重重喘了一口气,没人知道我刚才那会儿是有多么紧张!
转过了身子,我看着面前的施雨清,她正看着我,眼神有些复杂。片刻后,她轻声对着我说道,“谢谢你,江轩!”
我也笑了笑,道:“你要是把我当朋友,你就别说谢谢这个词。”
施雨清愣了愣,片刻之后终于天真问道:“那该说什么?”
我有些汗颜,“随你说什么,但是别说谢谢,感觉太生疏了.........”
施雨清又想了想,低声说道“.......那今晚真的幸亏有你,江轩。”
我看了看她认真的表情,摆了摆手,轻轻笑了。
“赶快回去吧,现在天很晚了。”
“好,这件衣服你先暂时披着,晚上骑车你穿这么少肯定冷。”说着,施雨清脱下了她的外套,给我递了过来,我有些受宠若惊,但是并没有拒绝,秋冬时候晚上骑着车确实有些冷,而我穿的确实也有些少,我又向施雨清点了点头以示感谢。
“你先走,我在你后面跟着,这条路路灯太少了,还这么暗,你看不清楚路,我开车跟在你后面。”施雨清又对我说道。
我点了点头,接受了施雨清的这个提议,于是我们上了各自的车往住的地方驶去。
就这样,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在一条寂静漆黑的小路上,一个男人骑着一辆电瓶车,而他的后面,则是一辆阿斯顿马丁,,一个女人正开着车,为前面的这个男人照亮了前方的路。
我身上披着的是施雨清穿的那件紫色的外套,上面似乎还有着澹澹紫罗兰的熏香味道。我似乎要在这种味道里迷失了.......
面前风景不断变化着,终于见到了施雨清的那栋小楼,我忽然有了一种归属感,我有些感叹,没想到在苏州这座城市,让我第一次有了归属感的地方竟然是施雨清这栋小楼,有些感叹,感叹之余,我对自己自嘲的笑了笑,我是多么的无用,甚至连归属感都是一个女人给予的我。
到了家,换上鞋子,施雨清坐在沙发上发呆,似乎还有些惊魂未定。我粥盛了出来,又把菜热了热,招呼了声施雨清,
“没吃饭呢吧,我晚上熬了点粥,一直放保温柜里还没凉,来吃点吧!”
施雨清看了看这边,慢慢走了过来,坐在餐桌旁,我把粥向她面前推了推,“怎么了,一直在发呆,被吓傻了?”
我打趣着说道。
施雨清撅了撅嘴,然后美眸忽闪,柳眉倒淑的瞪了我一眼,我心里一阵好笑:被吓到了就是被吓倒了呗,有什么不敢承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