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珂张着小嘴,面露惊愕的望着麟渊,憋了许久才憋出一句:“流氓!”
麟渊笑盈盈的点头:“嗯,我是流氓,所以我要亲你。”
“石头剪刀布,赢了就让你亲。”
“好。”
一轮下来,阮珂幽怨的看着自己出了剪刀的手……和对方出的石头的手。
“我赢了。”麟渊得逞的笑着。
伸手抚摸着阮珂清秀的脸,撩开她的头发,那里有一道浅浅的伤疤,很长。
“那时候……很痛吧。”麟渊的声音轻轻浅浅,有几分淡淡的心疼在里面。
阮珂笑了笑道:“过去好久了,已经记不得有多痛了。”
麟渊凑近,在伤疤上轻轻落下一吻,温柔至极。
阮珂怔愣着,不知所措。
麟渊望着她的眼睛,从里面看到的他,深情且心疼。
他捧着阮珂的脸,两唇相印。
感受到唇上传来的温度,阮珂面上一热,红到了耳尖。
麟渊只轻轻吻住她的唇,没有更进一步,他怕吓到她。
良久,麟渊才放开阮珂的唇,紧紧拥着她。
红日西垂,天色逐渐晚了下来。
阮珂肚子咕咕叫了两声,麟渊这才放开她。
有些尴尬的摸了摸后脑勺,阮珂怒瞪了他一眼道:“还不都是你!不许笑!”
被她一喝,正笑得欢畅的麟渊忙抿着嘴,但眼角的笑意还是忍不住。
阮珂一扭头故作生气的往前走。麟渊立马求饶。
“别生气,我不笑了,走我们出去吃一顿好的。”麟渊追上去拉住阮珂的手。
阮珂抬头望去,温暖的光晕打在他身上,看上去格外的好看,偷偷笑了笑,阮珂回握着麟渊。
……
天气逐渐转凉,阮珂以前的衣裳都是些粗布衣裳,麟渊都给她丢了。
今日得了空特意陪她去了幽州最大的衣坊。
放在平时麟渊都是让绣娘来府里量身然后自己选几身料子就成了。但是他来幽州可什么都没带,他总不能对幽州的百姓说他是王爷,什么都紧着他吧。
他不是这样的人。
好在幽州也不小,织锦阁的名气也不小,它的总店便是在京城,里面的东西他也是放心的。
麟渊嘱咐她:“织锦阁的东西都不错,届时你多挑一些给自己,碰着喜欢的便要了,还有你奶娘,照顾了你这么久不能亏待她。”
“等会你先看,我要去一趟合阳酒楼,就不能陪你了。”麟渊颇有些歉意。
“没关系的,你去吧,我自己逛逛就行,你忙完了再来找我吧。”虽然有些失落,但是阮珂理解麟渊,他来幽州并不是游山玩水的,他有要事在身。
阮珂笑盈盈的道:“快去吧!我看着你走。”
麟渊有些愧疚的揉了揉她的头,柔声道:“我很快回来。”
“好。”阮珂笑着点了点头。
看着麟渊走远了才颇有些失落的进了织锦阁。
织锦阁虽然叫织锦阁,但却不是完全都是衣裳,它的二楼是些首饰。
阮珂先去的二楼。
魏氏自从阮珂生母去世后为了照顾阮珂将她仅有的首饰典当完了。
所以,现在魏氏身上没有一点首饰衬着。
阮珂刚上二楼便有人上前:“小姐随意看看,我们这都是京城里盛行的样子。”
阮珂点了点头。
阮珂一路看着没有看到感兴趣的,这些首饰虽然样式极美但是却都不适合奶娘,奶娘喜欢素淡的。
找了许久也不曾找到,阮珂便问那少女:“你们这可有雕梅的玉簪子?”
那少女微微蹙眉思索:“雕梅的玉簪子……该是有的,小姐且稍等,坐着喝喝茶,容我去问问。”
“好。”阮珂点头应着。
少女引她坐在一旁奉上茶后才转身下楼。
阮珂边喝着茶边打量着。初初上来时还没来得及细细看看,这下闲着了,倒可以看看了。
织锦阁装扮的很是典雅,周边都用了浅紫色的纱围着的,楼梯口立了两个美人瓶,四周都摆放了桌凳。
想必也是给人等着时喝茶用的。
没过多久那少女便上来了,手中抱了个小木盒。
“小姐,实在抱歉,找的有点久了,耽误您的时间了。”那少女擦了擦额间的汗,充满歉意的微微躬身。
阮珂笑着摇了摇头:“等的不久,左右也无事,况且你们的茶很不错。”
“十分抱歉。”那少女诚恳的道歉。
其实阮珂是真的觉得没什么,而且她找的时间也不长。
“小姐看看这簪子你可还满意?”少女将手中的盒子递给她。
阮珂接过盒子打开,里面躺了只白玉的梅花簪,没什么特别,但玉质极好,上面的梅花也雕刻得很细致。
“嗯,这个我要了,我再看看其他的。”阮珂满意的点了点头。奶娘也一定会满意的。
“好,小姐随意。”少女微微笑着,为她引路。
织锦阁的好东西不少,阮珂又挑了一个灵芝竹节纹玉簪和一对白玉耳坠。
女人似乎天生爱逛,阮珂本来还想买一些,但想着还要买一些衣衫便下了一楼。
织锦阁有许多成衣,阮珂不想定做便挑了几件成衣。
阮珂指了指她看好的曳地水袖凤尾裙,拖地梅花烟笼百水裙桃花云雾烟罗衫。
便有少女来为她量身,阮珂有些不解,她买成衣为什么还要量身?
量身的少女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疑惑,微微笑道:“姑娘可是在疑惑?”
“嗯。”
“织锦阁的所有成衣都编了码的,量过身之后将数字报上去就有人从将您看好的衣裳拿出来,挂着的这些衣裳都是展示的。”那少女轻声说道。
阮珂听后了然的点了点头,表示她知道了。
阮珂在等着人去拿衣裙时看着忙碌的伙计,少女们不禁想到。
这织锦阁当真是有趣,老板也是个妙人。
阮珂买的东西有点多,东西都齐了便有伙计替她送回府邸。
“劳烦小哥了。”阮珂对送东西的伙计笑道。
“小姐不必客气,这是小的分内之事。”那伙计挠了挠头,确认好方向便走了。
阮珂在外面站了片刻依旧没等到麟渊来接她,便款步向合阳酒楼走去。
阮珂走到合阳酒楼外踌躇了片刻,她进去也不知道麟渊在哪,且他与人有要事相谈她也不便进去。思索片刻阮珂便进去要了一壶酒一碟花生米坐在一楼大堂里等。
阮珂虽然要了一壶酒却不敢多喝,只偶尔抿一口。
等了许久,阮珂才看到麟渊略有些疲惫的从二楼下来。
她站起身冲麟渊招了招手,但麟渊走了两步下来阮珂发现他身后还有两个人,正目光如炬的盯着她看。
阮珂尴尬的放下手,嘴角抽了抽。
麟渊看见阮珂便快步走了下来,一把拉起她的手捏了捏,好似这样就能消缓他的疲惫。
“软软。等了许久?”
“没有多久。”阮珂摇头。
麟渊“嗯”了一声,转身对身后两人道,“你们先走吧,一定要时刻提防着,万不能放松警惕。”
“是,王爷。”二人低声应下,深深地望了一眼阮珂便离开了。
阮珂有些莫名。
走在路上,麟渊告诉阮珂幽州贪污一案马上就要完结了了他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
刘显乘与柳焕,很快便会翻不了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