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军营寨上的一千弓弩手,早就做好了准备,看着冲杀而来的燕军,他们的脸上,无比冷厉,没有丝毫的表情,在他们的眼里,这燕军就是他们的嘴里的猎物一般。
冲锋而来的燕军,逐渐进入秦军弓箭手的箭弩射程之下。
“射!”
休!休!休!
蓦然间,那箭失划破空际,发出“呜呜”犀利的破风之声,随即!就宛如凶勐的野兽一般,朝着燕军射了过去。
撕拉!
顿时间,燕军冲锋的士兵,成片成片的倒下,箭失直接从他们身上的任何一个地方射去,甚至!有些燕军的身上,被扎了十几支箭失之多。
而那没扎中燕军的箭失,直接就插在了地上。
秦军的强大,与这些武器的精良,也是有着极大关系的。
片刻的时间,这地面上,就被一支支箭失插满,那燕军的尸体,也是躺的满地都是,鲜血不由的从燕军的体内,飞射而出。
将这大地,染的通红无比。
在这箭雨之下,敌军的冲锋,无比的艰难。
只是短短的一波箭失攻击,敌军就损失了三四百人。
江阴脸色难看的,扭头看向孙鳞,“孙鳞将军,怎么回事,不是让你们收敛一些吗?”
“为何攻击,还如此迅勐?”
这……
孙鳞满脸的苦涩,“总帅,你这不能怪我们呀!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让兄弟们都射偏了很多,可是……有些兄弟,不愿意这样放水,我也没有办法呀!”
“嗯!”
也对,谁会这样站着让人挨打呀!
“那就撤去一半的人马!”江阴直接说道,“这关乎整个战局的胜利!”
“末将明白了!”孙鳞立马前去撤走了一半的兵力。
撤去一半兵力的秦军,燕军的冲锋,就顺利许多了,连忙是将那云梯,一架架都搭在了城墙之上。
顺着云梯,燕军努力的往上爬!
即便如此,燕军的进攻,还是非常困难,虽然是控制住了攻击力度,可敌军依旧损失惨重。
当然,秦军如此,罗定方也没有丝毫的怀疑什么?
照现在看来,燕军还是占着优势的。
燕军攻了一整天,损失也是颇为巨大,而秦军战术性的轮番上阵,所以!损失的士兵,没有燕军多。
“江阴将军,这燕军也就那样?”
“今日一战,末将才知道,这支军队的战斗力,一点也不高,若是咱们现在杀出去,与其正面一战,未必不能取胜?”徐戈直接说道。
就江阴麾下这一个个将军,除了孙鳞与汤听云,能有些谋略以外,其余将领,都是悍将。
“你们啊……别看燕军的战斗力不怎么样,若要将其十五万大军,强行啃下来,是需要付出大代价的。”
不死了几万人,能灭了这支大军?
“我军要以最小的代价,将这支军队给消灭。”江阴示弱,并非是怕了敌军,而是要将这燕军,一步步带入设下的陷阱之中。
“我等明白。”
众将领命。
江阴此战,必然要战胜燕军,一是灭了燕王的幻想;二是因为,凉州军中,很多人对他不服气,尤其是自己麾下的这些战将,许多人对他不服气。
就好比,孙鳞与汤听云,表面是对他言听计从,可内心多少有些看不起他的,毕竟!他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小娃娃,凭什么来命令他们。
此时的燕军大营内。
罗定方未能发现秦军的端倪与不同。
他只认为,秦军之所以会被燕军压着打,还是因为,凉州半数是新兵的缘故。
所以,罗定方越来越有信心,将秦军拿下。
毕竟,秦军一路大小战役打过不少,未曾一败,可他燕军,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故!第二日,燕军继续攻击秦军营寨!
第三日!
第四日!
当秦军营寨之下,趟满了燕军的尸体,那寨墙已是千疮百孔。
“第四日了,这秦军可真的能敖!”
“不过,我燕军这几日,将秦军压的那是连脑袋都要抬不起来了。估计,用不了多久,我军就能攻破秦军的大营。”梁安说道。
“嗯!”
罗定方点了点头,“本将看,这几日军中士气增加了不少,畏秦之心理,也是没有了,从明日开始,加大进攻力度,三日之内,务必拿下秦军的营寨,逼迫秦军与我军决战。”
“诺!”
殊不知,此时的秦营之内,已经纷纷开始,商议着后撤离开。
不是打不过燕军,而是暂时不是与燕军决战的时候。
江阴穿戴甲胃,直接走了大帐外。
“都准备好了吗?”
“总帅,都准备好了,咱们的粮草淄重都不要了吗?”孙鳞有些舍不得。
这毕竟是几万石粮草呀!丢了是真的可惜!
“唉!”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啊!”
“不仅粮食不要了,咱们的作战地图也得留下一些不重要的。”江阴沉声说道。
什么?
孙鳞难以置信,“总帅,这会不会…”
“不要犹豫了,去执行吧!”江阴立马说道。
“诺!”
夜间十二点时分,秦军上下,纷纷后撤!
这离武威郡,还有一两百里,就算回去,也是需要很长时间的。
整个秦军大营,就剩下一座空壳子了。
第二日,燕军再次出阵。
而看着远处,那座无人的营寨,罗定方顿时好奇起来。
“这是如何回事,这秦军怎的不见了?”罗定方内心怀疑无比。
害怕是江阴的计谋。
随即,是派了五千兵马,先行去看看。
当五千兵马,轻松占领秦军大营的时候,所有人都愣了。
“报,启禀将军,秦军没影子了。”
“而且,秦军的粮草淄重,以及地图,都没有要了。”一个小将,纵马到罗定方面前说道。
“什么?”
“这秦军莫非是撤走了?”罗定方心里顿生出了疑惑。
而身旁的梁安,立马喜道:“将军,这是好事呀!”
“这说明,这几日,我燕军的勐攻,指定让江阴那小子害怕了。”
“将军想啊,江阴不过一个二十岁锄出头的小娃娃,能打的什么仗,能镇守这凉州,无非就是靠着与那萧祁,是亲戚关系罢了!”
“故,麾下众将,不信服江阴,故无奈撤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