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这是打歪了?”
“会不会吧?怎么可能这样?”
“就是啊,逍遥公子这一击基本上是锁定了对方的。尤其是最后的突然加速,想要逃跑根本就不可能。他是怎么打歪的?”
“对啊,对啊,就算是擦身而过,那只大猫也不可能安然逃脱吧!这般的威势,就是站在远一点的地方,也不可能幸免。你看那擂台,那撞击处还能叫擂台吗?那么大的一片都已经沉到地面之下了。”
“话说回来,这一击的威势,还真是不错啊。仇军山先前输得不冤。只要那大猫被打中一下,它就可以重新投胎了。”
极远处的大荒天帝再也顾不上大帝的形象和矜持,他再一次高高地跳了起来,“漂亮!就是这样!揍他丫的!”
那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而就在擂台边上的逍遥大帝却是皱起了眉头。事情的发展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他是清清楚楚地看清了整个过程的。
就在逍遥长乐将要打到大猫的时候,大猫突然变向闪开,然后再变向出现在逍遥长乐的背后。
刀光火石之间,一连两个变向。
将受到阵法保护的擂台中部打到地面之下,其实是二人的合力一击。
但是那只大猫是怎么做到这么快的速度的?别说人族,就是妖兽中,在这个境界也没有这般速度的存在啊!即便是速度最快的飞行类妖兽,也不可能做到在这么快!
尤其是突然间的变向!
这样的速度,简直就和瞬移差不多了!
这不科学!
完全不可科学!
逍遥长乐轰塌了擂台。他自己的正面倒是并没有受伤。但是他的后背却受到了强烈的撞击。
那大猫的全力一击,让他护体的六品高阶巅峰的仙甲给粉碎了,他用五行法则凝聚的五行法甲也被击溃。而且还让他受到了严重的伤势。
它竟然拥有了至尊境的攻击力!
而且它竟然还能有如此快的速度!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若是他的五行雷动能打到大猫,大猫自然是吃不消的。它根本就扛不住自己的全力一击。
但是它竟然能以突然的变向,避开自己的攻击。那自己的五行雷动又如何能打到它?它早已经立于了不败之地。
将三枚疗伤的仙丹塞入嘴中,却因为猛烈的咳嗽而吐了出来。
重新取出仙丹服下疗伤,逍遥长乐从深坑中升了起来。
让他无比愤怒的是,此刻的大猫正在和陆尘心根本就没有在意他,而是在讨价还价!
大猫认为,以它的表现两头猪的奖励太少了。起码也需要十头牛、十头羊再加上十头猪。
但是陆尘心却觉得这么多买回来,它一时半会都吃不完,会坏掉的。
但是大猫认为,每一头应该只吃其中最为精华的部分。其它的糟粕应该全部扔掉。那才是正经土豪,正经有钱的表现。它喜欢那种堆着吃不完的感觉。
不过,陆尘心却不喜欢铺张浪费。
逍遥长乐简直就要疯了!
堂堂仙人,竟然在擂台之上为了果腹的家畜讨价还价!
家畜很贵吗?吃不起吗?
再说了,都这等修为了,不吃不喝,那也没有问题啊!
而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他们把这最后的比试当成什么了?
他们把自己当成什么了?
难道连自己这般强大的对手,在他们的眼中,还不如几十头家畜重要?
要知道就连自己刚刚被击碎的仙甲,都足以买上亿头猪了。
下面的两人依然在自顾自地讨价还价着。逍遥长乐掏出了一枚仙丹。他的双眼中,有满是自嘲。
当他意气风发地站上这比武招亲的擂台的时候,他何曾想过会有这么一刻。
当他一路过关斩将杀入最后的比试,穿着礼服登上擂台的时候,他何曾想过,他竟然会被逼到服用弑神丹的地步。
为了这一战,他已经失去了未来。只有娶会陆尘心,他才会有未来。否则他和另外七位,以及更多拔苗助长之后,却直接弃权了的人一样,会沦为弃子。
仙界就是这么直接。
仙界的一切,从来就只围绕着一件事进行,那就是利益。
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四周的一切都安静了下来。过往的一幕一幕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从出生开始,他便因为继承了品质最上等,最完整的仙根,而成为了这一代人中的重点培养对象。
成长的过程中,他一路高歌,碾压了无数同样具备顶级仙根的同伴,成为了这个阶段中最优秀的人。
还因此被纳入了考核对象,被当做未来的大帝,未来的族长继承人来培养。
从小到大,他是听着对手的求饶声成长起来的。
从小到大,他是听着无数人的奉承声成长起来的。
从小到大,他是听着长辈们的赞扬声成长起来的。
从来都是他,鄙视那些输不起的人服用弑神丹,妄图最后一搏。
从来都是他,将那些服用了弑神丹的人再一次碾压,告诉他们什么才是真正的天才。
从来都是他,予取予夺、高高在上,被人誉为风度、优雅、气节的****。
而这一次,他却走上了和他以往对手同样的道路。
这万恶的利益之下,没有一丝道理可讲。自己深陷局中,根本就无法自拔,不能自已。
那苦涩的滋味在嘴中化开,苦到了心里。
下一刻,磅礴的气势从他的身上升腾起来。那围绕着他的仙器似乎是在燃烧。
他的全身变得通红,他的眼睛变得通红,他过往所有的骄傲在这一刻凝聚成了浓浓的杀意。
天地间一切,都蒙上了一层红色。
他化身一道残影向地面上的大猫冲了过去。
大猫一脚踢在陆尘心的身上,将她踢飞了出去,然后同时迎了上去。
这般的战斗,陆尘心根本就不应该站在擂台之上。即便是那碰撞产生的冲击波对于她而言都是危险无比的。
两道残影在空中若隐若现,若有若无。
擂台上空,如同的礼花绽放一般,无处不在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