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宁晚夏有点松动的样子,苏柔沫趁热打铁:“母亲,我怀疑父亲跟张姨娘早已在背后勾搭多时,哥哥的痴傻我觉得跟父亲也脱不了干系。【】”
“住口!!!”苏柔沫的话音刚落,就被宁晚夏粗暴的打断,她气急败坏的说道:“够了,你这些有证据吗,你跟谁学的,都是谁教你的,小小年纪不学好,净想写有的没的,苏柔沫,你太令我失望了!”宁晚夏的语速很急,似乎也在掩饰内心的不安。
“古人云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嫁给你父亲,为他生儿育女多年,他的为人我自是清楚,你为人子女,切不可在背后非议父亲。”见苏柔沫有些不服气的样子,宁晚夏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为了孩子她忍耐多年,没想到竟连苏柔沫也看出来了,她与苏有财夫妻关系已经摇摇欲坠,危在旦夕了。
宁晚夏说完这话,便掩面而泣,她觉得在苏柔沫面前哭泣不是太好,就转身离开了,留苏柔沫立在原地。
“小姐,还疼吗?”春信心疼的拿来毛巾,沾湿后敷在苏柔沫的脸上,夫人的这次做法她也不乐意,小姐明明是好心提醒她,却被夫人打了一巴掌,夫人这是被猪油蒙了心,糊涂了呀。
苏柔沫摇了摇头,或许是她太冲动了,说不定宁晚夏心底早就知道,可就是不愿意面对事实,苏柔沫的话也直白,一下子伤了宁晚夏的心。
夜半,苏柔沫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半响,她做了起来,找了一件衣服,披着下床,朝外面走去。
春信提着灯,跟在她的身边,来到了东院,果然就见宁晚夏的灯也还在亮着,睡不着的,不止她一人,苏柔沫叹了口气。
苏柔沫抬手扣了扣门。“谁?”宁晚夏的声音在响起。
“是我,母亲。”话音刚落,香筠便来开了门,将她迎了进去。
只见宁晚夏和衣坐在梳妆台边,一双美目哭的通红,苏柔沫眼中闪过一抹心疼,她走了过去,抱住宁晚夏,将头靠在她的肩上,闷声说道:“母亲,对不起,是我错了,伤了你的心。”明明发誓这辈子要保护好母亲,自己却伤害了她。
宁晚夏一怔,感受到女孩瘦弱的身姿在微微颤抖,意识到自己白天的反应可能惊吓了少女,宁晚夏有些愧疚:“其实柔儿你说的对,这些我早该意识到了,可是我不愿意承认。”宁晚夏怜爱的拍了拍苏柔沫。
继续说:“我本来想着自己忍耐就可以把日子过好,但是别人会变本加厉的找上门来,你爹……从来不会站在我这边。”最后一句话,宁晚夏说的很是苦涩,尽管她不愿意承认,但事实如此。
苏柔沫说:“母亲,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相信我,不会有别人在欺负你。”或许是少女的眼神太过坚定,宁晚夏神识鬼差的点了点头,随即有些好笑的看着苏柔沫,人小鬼大尽想办法逗她开心,在她的心中,苏柔沫虽然比同龄人要成熟很多,但是年纪摆在那里,说到底也不过是八岁的孩子罢了。
这夜,消除母女之间的误会之后,苏柔沫没有回去,反而脱了鞋爬上宁晚夏的床,母女俩在一块说了些贴己话,直到黎明将晓,苏柔沫母女俩才沉沉睡去。
自从苏柔沫跟宁晚夏打包票以后会让她幸福的生活,苏柔沫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出府更加自在,便暗地里筹划起出府的事。
“春信,把这些带上,我们去集市上把它卖了!”春信震惊的看着苏柔沫递过来的包裹,打开一看,里面都是苏柔沫的金银首饰,遂吃惊地问:“小姐,你这样是……”
苏柔沫头也不抬,继续翻箱倒柜的找首饰,听到春信的问话便说:“这个是这些年我所有的首饰,以后也用不上了,拿去典当换着钱才是实用。”
春信点了点头说:“是,小姐。”
主仆两人来到集市上,人群熙熙攘攘,好不热闹,春信兴奋的看这看那,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典当铺。
“给。”春信把包裹递给了掌柜的。掌柜抬头看了看主仆两人,像主人的小丫头看起来不过八九岁,年纪偏大的是丫鬟。
两个人看起来都像是涉世未深的样子,掌柜的眼睛滴溜溜的转了转,意识到这是一个宰人的机会,心里的算盘打的噼啪响。
装模作样的看了一下包裹里的所有饰品,眼神不禁流露出一丝贪婪,全部都是上等货,来典当铺里的不是偷的就是急用钱,显然这属于后者。
掌柜的装模作样的说:“我看了一下,你这些饰品都算不上值钱,这样吧,我看你们也算投缘,就给你们五十两银子。”
五十两?春信跟苏柔沫对视了一眼,春信心想这都是老爷赏赐的,按道理不应该是次品呀,看款式看光泽度也非常贵重,想了想开口问到:“掌柜的,你有没有搞错?”
掌柜的挑了挑眉,大有不愿意的样子:“怎么,嫌这的五十两太少了?你到底典不典?不典快走,别妨碍我做生意。”
苏柔沫没有错过他眼里一闪而过的精光,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随即厉声道:“掌柜的莫非是眼花了不成?这千年琉璃珠不值钱?这白玉珠钗不值钱?这翡翠手镯不值钱?”一连几个问句,把掌柜的下出了一身冷汗,原以为她只是个涉世未深的小丫头,没想到言辞如此犀利,几乎让他无法招架。
眼看着来旁观的人越来越多,掌柜的不禁心虚的出了一身冷汗,他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赔着笑脸说道:“是是是,小姐说的是,是在下眼拙了,这就为小姐重新清算。”虽然如此,人群中还是传出了唏嘘声。
最后苏柔沫讲首饰一共卖了五百两银子,她心想这远远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