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苏有财再核对了账本后,气的在书房里破口大骂,原本苏有春只是来投奔他的,看在亲情上他叫他去他的药铺里当掌柜,没想到苏有春那家伙的胆肥了,居然打起自己钱的主意。【】
苏有财越想越气,在房间里走过来走过去,想摔东西,又看看舍不得,苏有春自己穿的也是锦缎罗秀,想来家里也肯定不会差。
苏有财的眼珠转了转:“来人!”一个下人应声跑了进了,卑微的弯下腰去:“老爷,您有什么事吩咐?”苏有财冷哼了一声:“找几个人去苏有春家里把所有值钱的东西给我拿过来,告诉他这是他应该还给我的。”
下人应到:“是,老爷,小人这就去找人。”说完,下人出去了,苏有财则在书房里等待着,心里不断盘算着苏有春有多少金银珠宝。
苏柔沫听闻后,一点都不意外,这就是苏有财的作风,视财如命的他哪里肯让别人沾半分便宜,一抹冷光在眼里一闪而过。
不久,苏府的下人们便抬着一个箱子走进苏有财的书房里,苏有财之前吩咐的下人点头哈腰的站在苏有财面前:“老爷,这便是苏有春府上所有的钱财了,小人一个角落都没有拉下。”一脸的谄媚,很是得苏有财的欢心。苏有财心满意足的看着眼前的珍珠珊瑚串玛瑙石以及各种金银珠宝,这些总共加起来也能值上不少钱。
“老爷这是非常稀有的夜明珠,虽然小了点,但是也是价值连城。”下人为了讨苏有财的欢心,不断向苏有财介绍着他从苏有春家里搜刮出来的金银珠宝。刚没欣赏多长时间,就有下人便进来汇报说:“老爷,苏有春在府外求见。”
苏有财皱了皱眉头,满是厌恶之情:“不见!”话音刚落,就听见苏有春那凄惨的哭喊声在门外响起:“兄长,我冤枉啊,兄长你怎么可以听信小人的谗言这么对我?”苏有春一路哭喊着跑到苏有财的书房里,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跪在苏有财脚边,他刚才听人说苏有财去他家搜刮了所有的金银珠宝,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不断的叫屈:“兄长为何拿走了我的家产,我下面还有一大群孩子要养,兄长切勿听信小人之言冤枉了贤弟。”
苏有财冷哼一声,把账本摔到他的面前:“你自己看看,这些年来我是怎么对你的,你是回报对我的,苏有春啊苏有春,你胆子真的太肥了!”苏有春闻言拿过账本,一看,脸色顿时白了,这个账本上面记录的非常清楚,连带着他私吞了多少钱也一目了然。
他不甘心的喊到:“就算是这样,兄长也不应该拿走我的所有财产,这样不是要逼死我吗?”说完又是一阵哭天喊地的叫喊声:“娘啊,你看看兄长是怎么对我的,他愧对你的嘱托啊,娘啊,你在九泉之下怕是不能明目了!”
苏有财只觉得额头上青筋直跳,他叫来下人:“快把他给我赶出去。”然后就有几个人来拉苏有春,苏有春不走,苏有财怒了:“难道你们就没有手不会打吗?”于是苏有春就被暴打一顿扔出了苏府。
书房内――苏有财依然余怒未消,他想自己之前那么信任苏有春,苏有春依然私吞了他的钱,这账本还是要自己管才能放心。
于是他叫来管家拿来账本,在核对完账本确认无误后,就接手了账本把它就在自己的身边,打算亲力亲为。不想苏有财的这番作为可急坏了西院的张姨娘,张静恨得只咬牙:这个坏事的苏有春,本来打算从账本里贪污一点钱,结果苏有春这么一整,苏有财把账本带在自己身边,就很难下手。
苏有春被赶出府后,心有不甘,他找到宁晚夏,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说着自己的苦难遭遇,宁晚夏心软刚想要答应下来,苏柔沫就来了,她算准苏有春会来求宁晚夏,他前世是怎么对她和苏建卫的她统统记得很清楚,活活打死苏建卫的事他也不会忘记,她自然不会答应苏有春帮忙的事,两三句话便打发了赵春。
隔了一天――“不好了,不好了,小姐不好了!”春信急匆匆的从外面跑进来,苏柔沫心里咯噔一声,春信不是莽撞的人,怕是发生了什么事,果然就听见春信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小姐,大少爷他……不见了!”
苏柔沫哐当站起身来,打翻了旁边的茶盏也顾不得,急忙朝外面走去,来到苏建卫住的院子里,果然不见了苏建卫。
“我哥呢?”苏柔沫问服侍苏建卫的下人,那个下人眼神飘忽不定:“没,没看到。”苏柔沫冷笑一声,这怕是心里有鬼。她冷不丁的拿了一个茶盏摔到下人的头上,顿时下人的额头上就见了红,还来不及喊疼,就听见苏柔沫森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来人,把这个下人给我拖下去打二十大板,然后打发给牙婆。”下人顿时慌张了,急忙给苏柔沫磕头:“求大小姐放过我,我说,我什么都说。”苏柔沫挑眉,示意她说下去,“今天大少爷打翻了一个点心盒,我就打了他一下,没想到他竟然跑了出去。”苏柔沫眼睛微眯,寒意更甚:“哪个方向?”小丫鬟唯唯诺诺的说:“是,是怡红院。”
话音刚落,眼前就不见苏柔沫的人影,只听到她的声音:“春信,按我刚才的话去做!”小丫鬟一下子跌坐在原地。
青楼――苏柔沫慌乱之中直接闯进了怡红院,就看见苏建卫被几个人欺负,她冲过去拉起苏建卫就要走,但是却被一个嫖客拉住了,“放开。”苏柔沫脸上的寒意顿显。那个人也不松开,反而流里流气的说:“哟,这怡红院什么时候来的这么嫩的小姑娘,今儿伺候爷高兴了说不定把你买下来!”
苏建卫看到苏柔沫被欺负,顿时红了眼睛:“放开我妹妹!”不断挥舞这双手,引来众人的哄笑,在苏柔沫没来时,他们就发现了这是一个傻子。
为首的那个人推了苏建卫一把,苏建卫一个不稳,就将身后的花瓶给撞掉了,随即就响起老鸨那尖锐的声音:“哎呦喂,哪个不长眼的家伙居然打碎了我心爱的花瓶。”看到苏柔沫时眼前一亮,哪来这么水灵灵的小姑娘。
那个嫖客说:“我说老鸨啊,你来这么水灵的姑娘也不打声招呼,真是不够意思,这样吧,多少钱我买了!”这小丫头性子够烈,他喜欢,淫邪的目光毫不掩饰的打量着苏柔沫。
苏柔沫厌恶的皱了皱眉头,拉着苏建卫转身要走,就被老鸨给拦了下来,老鸨知道嫖客误会了,也将计就计的说:“这小丫鬟没来几天,性子烈还没调教好,爷要是不嫌弃的话卖给你也行,不过我那个花瓶的钱还是要算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