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北钰匆匆回到家,立刻去了苏柔沫的房内。【】
苏柔沫正在屋里给儿女缝小袜子,莫北钰悄悄的走到她身后,环住了苏柔沫的腰。
苏柔沫吓了一跳,回头看见是莫北钰,不由得甜甜一笑:“王爷就是爱捉弄人。”
莫北钰把头埋在苏柔沫的颈间,贪婪地闻着她身上的香气:“柔儿,我真欢喜你。你放心,只要我在一日,就一定不让你受委屈。”
苏柔沫转过身,扑到莫北钰怀里:“我知道,王爷对我好,咱们一定可以白头到老。那荣康清怎么样了?”
莫北钰抱着怀里的小人儿不肯撒手:“看在荣相国的面子上,没有赐死,叫她去庙里修行,自生自灭,没有皇上的命令,不能离开佛寺半步,也不许有人去探视她,还让荣相国回去之后开了宗祠,把荣康清从族谱里除名。”
苏柔沫冷笑了一下,她一点都不同情荣康清,这等几次三番的跟自己过不去还妄想爬自己夫君床的女人死了都不算残忍。既然是去了庙里,她定要让荣康清生不如死。
杀了她?岂不是脏了自己的手。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是对她最好的“奖赏”。
莫北钰显然不愿意多谈荣康清:“夫人,莫要再提扫兴的人了,你好不容易回来了,还是好好休息一下吧。”
苏柔沫应了,便自去收拾。刚刚上榻,冷不防莫北钰扑过来将她压在身下:“为夫今天可为你好好地出了一口恶气,柔儿就不想谢谢我吗?”
苏柔沫红了脸,伸手放下了帐子,很快里面就传出了粗重的喘息声。
一夜过去,苏柔沫醒来时莫北钰已经离开,她回想起昨晚两个人胡天胡地的折腾,忍不住又是一阵脸红。她扬声唤来侍女,洗漱收拾之后她附耳对侍女说了几句话,侍女应声而去。
京郊寺庙。
荣康清呆呆的坐在自己的房里,今早尼姑们请她去吃饭时,她突然没头没脑的发了脾气,将尼姑们打了出去。所以她现在还没有吃饭。
饥饿,愤怒,绝望,充斥了她的内心。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想到了自尽。
不!她荣康清是相国嫡女,是圣上的妻妹,他绝不能软弱的选择自尽,活下去,活下去就有希望!
总有一天,她会俯视着苏柔沫,把她踩在脚下!
正这样想着,几个尼姑却进了她的房间,请她换个住处。
荣康清本能的不想换,但是在人屋檐下,不情不愿的跟着尼姑离开了房间。
她没想到,几个尼姑把她带到一间小屋子,两个带着面纱的女子直接剥下了荣康清的衣服,丢给她一套发着霉味儿的僧衣。荣康清又气又急,可两个女子直接就离开了,她又绝不敢赤身出去,只好咬牙穿了,走了出去。
尼姑们正在外面等着,见她出来,引她去了尼姑们的下处,一间屋子的地板上铺着七八个尼姑的被褥。师太合掌道:“施主,既然代发修行,还请入乡随俗,住在此处。”
荣康清自然大为不满,可她没来得及说什么,师太又到:“从今日起,施主需和我们一起,抄经,诵经,做功课,若是不服,便关起来败火。贫尼不会打骂姑娘,但也绝不会放任姑娘扰了佛门清净。还请姑娘快些收拾了,出来抄经吧。”
此时,王府。
苏柔沫满意的听着侍女回报,心里不免觉得快意。她带着儿女玩耍了一会儿,想去看看哥哥在做什么。
她带着春信去了哥哥那里,苏建卫还在苦读,见到妹妹自然也是高兴,只是说不了几句他就惦记着书。苏柔沫摇头莞尔,去找宁晚夏说话。
进了宁晚夏的房间,苏柔沫却发现宁晚夏说着话却渐渐逻辑不清楚起来。她心里大惊,急急去寻太医。
太医很快诊了,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这看起来,应该是毒,只是什么毒,老夫确实摸不出来,请王妃再找高人吧。”
苏柔沫正在焦急,却听见小厮扬声喊:“不好啦!王爷受伤了!”
苏柔沫闯出房门,抓住那个小厮厉声问:“王爷人呢?他怎么了?”
小厮直发抖:“在您房中,王爷遇刺了!”
苏柔沫几乎站不住了,死死抓住了跟上来的春信的手,急匆匆奔回自己的房中。
看见莫北钰的那一刻,苏柔沫觉得自己的呼吸都要停顿了。
莫北钰身上都是血迹,人已经晕了过去。苏柔沫捂住了嘴终于还是忍不住哭了出来。
她自从嫁给莫北钰,就一直夫妻恩爱,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莫北钰可能会离开她。她唤来莫北钰的侍卫:“说,王爷这是怎么回事?”
侍卫也是涕泪满脸,连连顿首:“回王妃的话,王爷下朝回府的路上突然窜出一名刺客,虽然身手敏捷稍稍偏了偏身子,可还是被刺客刺伤,刺客已经被抓到了,王爷伤未在致命处,想来吉人天相,一定能转危为安,只是属下护佑王爷不力,还请王妃责罚!”
苏柔沫脱力的跌坐在椅子上,却不想一位侍女进来跪下道:“夫人不好啦,老夫人她,她吐血了!”
苏柔沫猛地站起来,几乎晕倒,侍女见状也顾不得许多,连忙上前又是掐人中又是喷水,好容易没让苏柔沫晕过去,苏柔沫急的话都说不完整,一把扯过传话的侍女,旋风一样的卷出了房子。
来到宁晚夏的房间,众人正围着宁晚夏,宁晚夏已经被服侍着躺好,她吐血造成的狼藉也为人收拾干净,只是宁晚夏躺在床上脸色青白,昏迷不醒。
这时,春信突然开口:“我识得一位江湖郎中,医术尚可。既然太医无能为力,不如请这位郎中一试?”
苏柔沫心中燃起一丝希望,命春信赶紧去请。
春信领命而去。苏柔沫坐在母亲床边,眼泪簌簌而落。她握住宁晚夏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小时候母亲的种种悉心照料涌上心头。她心里的恨意逐渐上涨。
“我绝不会放过害您的人,”苏柔沫喃喃的对宁晚夏说,“只要让我抓住是谁害您,我必定把她挫骨扬灰。”苏柔沫心里极为凄苦,忍不住坐在床边哭了起来春信很快带回了郎中,苏柔沫赶紧擦擦眼泪令郎中诊治。郎中不敢怠慢,立刻为宁晚夏把脉,苏柔沫满心担忧的坐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