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柔沫实在是不想再在这里久留,说完话,便打算离开。【】
“张姨娘,柔儿与母亲今日走了一天,身子有些乏了,就不再此处多做逗留,先行告退了。”苏柔沫说完,便行了一礼,径直离开。
张静看着远远离去的两人,眼中不禁露出一丝杀意,只怕你宁晚夏已经没有那条命继续做正妻之位了。
苏子茜走到张静身旁,“母亲,她们欺人太甚,你为何不让茜儿为你出头说话!”
张静摇摇头,“茜儿,时候还未到,母亲已经有一计划,到时候,等我做上了正妻之位,看那苏柔沫还敢不敢嚣张。”说着,下意识将拳头攥紧,眼中不由自主地迸发出杀意。
苏柔沫今日出门时,捉弄了张静母女一翻,心情本就大好,没想但今晚回来,她们尽然还敢往枪口上撞,那就怪不得她苏柔沫口下不留情了。
与苏柔沫相反,宁晚夏更多的是担忧,苏柔沫一而再再而三地将张静得罪了,就怕自己与柔儿将来的日子不好过,毕竟这苏府里,真正得宠的,的确就是张静一人。
“柔儿,母亲希望你还是收敛一些,一再得罪她们,母亲担心……”宁晚夏思虑了一翻,相比起出口气,还是安稳地在这府中过相对较好。
苏柔沫自然知道宁晚夏所担心的事情,安慰道,“母亲,事到如今,我们又何曾去主动找过麻烦?所到底都是张姨娘自找的,如若我们忍气吞声,我们在这府中的地位只会越来越低。”
这些利害关系宁晚夏有何曾想不到,只是,她终究不过是一个失宠的正妻,再怎么样,在这府中永远都会比张静低人一等。
“母亲,柔儿自由分寸,姨娘若是不招惹我们,我亦不会去招惹,但她若是再三越界,那就不能怪柔儿了。”
苏柔沫继续说道,“母亲,你看看,经过上次还有今日一事,府中是否有下人一下便对我们尊敬起来了,母亲,您才是这苏府的正妻,她不过是一个姨娘,你可是一定要有压倒她们的气势才行。”
宁晚夏生来就是生性冷淡,不争不抢的人,说好听一点就是与世无争,说不好听其实就是懦弱,要在她们面前表现出自己应有的正妻的气势,这对于她来说,无疑也难了一些。
“唉。”宁晚夏轻叹一口气,“柔儿,你知道母亲的性格的,母亲不喜这种争斗。”
苏柔沫已经知道自己会得到的就是这样的回答,“无碍,母亲,所以柔儿站出来,去帮你争会那些应有的权势,母亲,柔儿不会再让你们在这府里受委屈了。”
这也是苏柔沫一心想着要离开苏府的原因,若是一直留在这里自己总有一天要嫁人,而嫁人之后,母亲就孤立无援了,连怎么样被张静弄死的自己都不知情,所以她只能尽快将母亲还有哥哥逃离这里。
话虽如此,但宁晚夏依旧是时刻担惊受怕着,“柔儿,母亲手电哭,受点委屈没关系,母亲担心的是,你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惹得她们不快,母亲担心你日后会被人从中使绊,让你去不了一个好人家。”
依旧是嫁人,可能在宁晚夏的心中,嫁人就是苏柔沫最好的出路吧,只是,苏柔沫一旦想起自己上一世是怎么死去的,就一点也不想嫁出去了。
“母亲,柔儿不是说过,以后只留在母亲与哥哥身边,照顾你们至终老吗?你怎么又提嫁人的事情了。”苏柔沫说话间尽是撒娇的语气,仿佛就是一长不大的孩子。
宁晚夏听见这种声音,又哪里受得了,“好,柔儿说不嫁就不嫁,日后遇见你心属的人,看你还想不想嫁。”
“母亲”苏柔沫不禁有些害羞,这种事怎么可以这么直接说出来的呢?
宁晚夏见状,不禁大笑,“柔儿迟早都会长大,迟早都要离开母亲。”
虽是一局玩笑话,但苏柔沫的回答依旧是很认真,“母亲,柔儿不会离开你的,柔儿若是要嫁人,也要将母亲和哥哥也一同带走,不会留下母亲与哥哥在此受人欺负的。”
苏柔沫的回答,明显是超出宁晚夏的意料之外的,没想到,自己的女儿,来年嫁人都要想着自己,“柔儿,嫁人可是带不走母亲,你放心,你走了,母亲也不会受人欺负的。”
说话间,温柔地抚摸着苏柔沫的头,自己真实没用,任何事情都要让自己八岁的女儿为自己出头。
入夜后,苏柔沫躺在床上,不知为何,又想起了那人。
究竟,是谁呢?
第一次,她将手中的镯子给他,第二次,她未将他认出,第三次,她问了,却得不到答复。
不知为何,一想起,心跳便开始控制不住,脸也忍不住发红发烫,身体的燥热让苏柔沫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困意,一下便从床上坐了起来,披上外衣,走了出去。
苏柔沫不让春信守夜,早早就将她赶回去了,现在东院里头,不过只有几名家丁在守着,也没有人发现苏柔沫走了出来。
俯身坐在门外,凉风袭来,体内的燥热才少了些。
忽而想起宁晚夏今下午与她说的,关于嫁人的事情,若是自己日后嫁的就是那人,仿佛,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只是……
嫁人真的是自己最好的出路吗?肯定不是的。
苏柔沫坚定地想着,母亲在这苏府的经历,自己上一世的经历,仿佛都在验证者一件事情,对于她苏柔沫来说,嫁人肯定不是最好的出路,逃离这里才是最好的出路。
苏柔沫从来不知情爱的味道是什么,但是在此刻,坐在门前,抬头望着明月,不知为何,她发现,这好像就是喜欢的滋味。
“所以,你究竟是谁呢?”苏柔沫低头喃喃了道。
屋檐依旧有两人在上边站着,上次救她,是源于好奇,这次救她,确实是本心所向,这女子,果真对她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