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宁清一直在外游玩,对于家中的事不是很清楚,只是初见时隐约觉得他很熟悉,但却又说不出那熟悉这个从哪来,只能够暂时压下自己的思绪,把他的身份单纯的带入到自己学武的师兄中,毕竟,他的入门知识,都是这位师兄教导的。
突然听到他这么说,宁清不明所以,却态度强横:“你最好能够把各中曲折都说清楚,否则就别怪我不手下留情了!”
他的家人,尤其是他的妹妹,绝对不容许旁人胡说半分不好!
“说清楚?这有什么好说的?直接来战吧!”郑炫甚至懒得多费工夫和他沟通,长剑一开一合,直中命门。
宁清神色认真,跟他打在一起,可是越到最后,越觉得心惊。
这位师兄的本事比他们最后一次交手的时候要强上很多,莫非他一直在隐藏实力?
他走神之际,一团白色的粉末突然撒了过来,把他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他甚至还来不及作出反应,身子就突然悬空。
下一瞬间,温热的鲜血直接落在他的脸颊上,惊得他惶恐不已。
“公子先洗洗脸吧!”一道难听的沙哑声响起,他的手中突然多了一块湿毛巾。
宁清擦干净了自己的面颊,眨了眨眼睛,终于能够视物。
此时,他才看清楚,他竟然站在了城墙上。
“属下已经把那人杀死了,不过您要是还想上战场的话,需要格外留意卫国的大将军,卫穆,他杀人不眨眼,寻常人在他手中难过三招。”
宁清嗓音闷闷,猜出了他的身份:“你是什么时候跟在我的身旁的?”
他为何什么都没有发现?
矮小的黑衣人低垂着头道:“公子给您传圣旨,让您带兵,宁姑娘不放心您孤身在外,所以让公子暗中派属下来保护您。”
宁清想到了信件中的提醒,又回想起今日自己不小心的轻敌,羞愧的低下了头:“刚才还要多谢你。”
“都是属下该做的。”男人回应后,又快速隐匿在暗处,如不曾出现那般。
宁清整理好了自己的思绪,目光放空,落在下方的战场中。
按照目前的势头,他们的胜算很大,但是卫国人的体能远在他们之上,如不能一次性痛打落水狗,打得他们有来无回,怕是会没完没了。
他眉头一拧,发号施令道:“装炸药,再命所有人撤退!”
他既然和涂建元相谈甚欢,又得了不少炸药支持,如今是时候用来大杀四方了。
只要能够震慑住敌方,后续的战斗想要继续赢,轻而易举。
说不定还可以借助这个势头,一统天下!
三声鼓震,大夏将士齐齐后退回城,甚至关闭城门。
卫穆愣了一息,询问副将:“他们这是在做甚?打到一半,临阵脱逃?”
这在从前,可是从未有过的先例啊!
副将摇头,表示不解,但同时,他也看到了城墙上架起的漆黑洞口。
对危险本能的反应能力,让他第一时间大喊出口:“撤退!快撤退!”
主将在上,一言不发,他们底下的兵士怎敢乱动?
众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迟疑之际,“嘭”的一道破空声直接降落。
滚滚粉尘,伴随着人肉被灼烧的怪味,让现场不少活着的将士干呕不止。
烟雾未停,他们却已依稀可见,他们方才所站的地方,有不少人被炸中,当场归西,还有不少人缺胳膊少腿,血肉模糊……
众人正错愕着,愤怒着,可随之而来的连续不断的破空声,让他们如临大敌!
所有人都条件反射的往营帐方向跑去!
卫穆作为大将军,跑得更快,硬生生将众人甩了好长一段距离。
宁清看到战局时,唇角的笑意迟迟未消,抬手道:“差不多得了,省着点用,往后还要用这东西唬人呢。”
原本禹城的将士就对他十分信服,如今见他凭借着几个黑家伙,就把卫国人打得落花流水,对他的态度更是扶摇直上,好得不得了。
宁清感受着众人的这种变化,逢人夸奖,就笑道:“其实我也没多少本事,主要是我妹妹她平日里就喜欢研究这种稀奇古怪的东西,这不,关键时刻还挺有用的。”
他一口一个我妹妹,妥妥的妹妹控无疑。
不出半个月,禹城众将士全都知晓了宁满满的存在,并且对她万分好奇。
宁满满对这些一无所知,她待在京城中,除去陪伴母亲,寻找父亲的踪迹外,就是时常静默站在傅锦年身侧,一声不吭,好像在惩罚自己,又像在赎罪。
彼时,傅锦年即便接了圣旨,做了天子,改了国号,也只字不提立后一事。
满朝文武百官一边揣测圣意,一边蠢蠢欲动,想要往后宫中塞人。
但他们每每提及这些事,傅锦年就一言不发,从不给予任何回应。
这下,众人的猜测更多且离谱了。
有很多人甚至暗暗怀疑他因为容皇后的事伤了心,直接厌女了。
两个当事人不知外人的心思,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已经从最初的甜蜜无间,到最后的相顾无言。
前天子和皇后的去世,好像是一把横在两人之间的利器,化不掉,拿不开。
这日,他们正在处理,一具尸体突然飘进书房中,静静的落在他们的面前。
宁满满远远看着,满脸错愕:“这……这不是谢叔叔吗?”
傅锦年眸底总算有了些许情绪,他哑音道:“来人,查查看京中最近是否有什么异样。”
话落,宁满满的头顶突然升起一阵金光,把她萦绕其中,天边出现了数朵七彩祥云,还有白鹤齐飞,无一不是祥瑞之景。
傅锦年愣住了,神色复杂。
国师和钦天监匆匆忙忙而至,异口同声:“陛下,此女是天选之女,可立为皇后,能旺国运,一统天下!”
傅锦年本就对运气这些事敏感至极,当下直接冷下脸来:“不过是天降异象罢了,有啥好奇的?又如何能够扯得上立后一说?此事朕心中自有主意,诸君不用多言,退下吧!”
他疲惫的捏捏眉心,摆明了就是存着逃避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