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统领无视他们,悄无声息的和宁满满对视了一眼,随后一个翻身,踹倒了几个曾经并肩作伴的伙伴,并且守护在宁满满的面前。
宁满满也趁着这个空隙,死命的往空地上跑着。
她要逃离这个地方,让小哥哥前来支援!
副统领在看到她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视线中时,淡然一笑,极其快速的往空中发射了几个信号弹。
倒地不起的暗卫们看到这个情况,全都慌张了。
他们一致把目光落在了还在往前的铠甲面具黑衣人身上,可是却被路过的人儿无情的一刀砍断了脖颈。
直到死他们都搞不清楚,为何会变成这般情形。
副统领在对方下刀之时,微微侧了侧身,躲避了致死要害,但是他倒落在地时,还是被这些人重重的脚蹄子给踩到,痛不欲生。
察觉到身上有节奏的步伐时,他的眸中陡然升起一阵凌厉,快速的在地板上写下一个字:“傀……”
下一个字还未出现,他就被人踩住了脖子,一命呜呼。
临死前,他用自己最后的执念,往空中发射了身上最后一个信号弹,才闭上了眼睛。
青天白日,五颜六色,最是引人注目。
皇宫中的暗卫们瞧见这一幕,纷纷脱身离开,往信号弹发射的方向赶去,可他们却是不知,在他们离开后,皇后寝宫中出现了一个类似阵法的东西,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一个女子娉婷的身影就出现了。
宁满满一直往前跑着,但身后的人追得越来越快了,甚至好几次,大刀都要打到她的身上,好在她躲避的及时,才不至于一命呜呼。
也是在这旷日持久的追逐中,她发现了眼前这些人的异样。
好似没有生命,没有痛感,没有灵魂的傀儡人。
离得近些,她甚至能够发现他们身上的青草香。
宁满满咬了咬牙,从自己的心口处掏出了一把匕首,动作极快的闪到了这些人群的后面,撒了一把白色粉末,在这些人呆滞的片刻,飞速的划掉了一个黑人的脖颈,并且套上了对方的铠甲。
她学着这些人,一下一下麻木的往前走着,心中却是掀起了轩然大波。
这样大手笔制造出这种傀儡的人,到底是想要做什么?毁了大夏江山,还是毁了世界和平?
心有所想,脚下的动作就更快了些,在傅锦年的暗卫们还没赶到之时,她就已经快速的想到办法脱身,并且与众人会合,并吩咐道。
“派两个人去收你们副统领的尸骸,余下的人兵分两路,一方跟着这些傀儡,看看他们到底要去何方,另一方回到皇宫中,继续保护天子和皇后娘娘吧!”
“可我们收到的指令是:无论何时何地,都要以宁姑娘你的安危为先。”暗卫犹豫着开口。
宁满满面容肃杀沉重:“我有自保能力,可以保护好自己,但若是天子和皇后娘娘有什么损伤,你们能担负得起责任吗?”
一句冷漠至极的话,直接让这些暗卫们想说出口的长篇大论戛然而止。
宁满满目送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这才瘫软在地,草地湿漉漉的触感让她的心没来由的慌乱起来,就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一样。
刚才凑得近了,她可以十分确定,亭子中的人并非她的父亲,那她的父亲在哪儿呢?
而且这件事情发展到如今地步,已经十分玄乎了,他们要多久才能找到事实的真相?
她单手拄着地面,强撑着周身疲惫起身,一步一步往回走去。
皇宫中:
天子和容皇后正端坐在书房中,一同看一本游记。
天子面容淡淡:“这上方记录的小桥流水人家,颇为美好,等过段时间有机会,我们就一同出去走走。”
“是,野梅山杏暗芳菲也很不错,我们到时可以顺路去云水村走一走,看一看太子和满满长大的地方。”容皇后附和时,双眸绵长,透露着几分向往。
天子顺势搂住了她的肩膀:“好,那我们先约定好,出去游历个三五年。”
容皇后身子微不可察的一僵,陪笑道:“好,都依你。”
“哟,这么浓情蜜意呢,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啊。”一道讥讽的声音传出,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平静氛围。
天子猛地起身,不可置信:“容玲,你怎么在这里!”
“我?我出现自然是想让你好好看看,你身边的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了。”容玲浅浅笑着,略一抬手,偌大的书房中瞬间出现了一块小石头,随后,一阵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响起。
天子错愕的看着凭空出现的两人交织在一起的身体,一股被背叛的怒意冲上脑袋。
他死死瞪着容皇后:“你!你为何要背着我与他苟合!你是不是还对他有念头!这是你们的第一次,还是你们已经偷偷做过无数次这样的事情了!”
听着他质问的语气,看着他狂怒的神情,容皇后的心突然就平静了下来:“陛下觉得是怎样的,那就是怎样的,臣妾并不辩驳,因为知晓辩驳无用。”
天子像是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心中难受至极,耳朵嗡嗡的叫响不停,像是情场失意的小孩,无力的松开双手,喃喃道:“你明明知道我介意你们有联系,却仍旧与他厮混在一起,而且还不愿意同我解释。”
“若我说,我们都是被人陷害的,你信吗?”容皇后眉目划过一瞬间的愧疚,小心翼翼的试探问道。
天子闻声却是炸了,声音兀地拔高几度:“谢元洲的本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只要他不想,这天底下有谁能够算计得了他?依我看,他就是狼子野心,早就对你图谋不轨!”
“陛下你看,你的心中早就下了决断,臣妾再解释,又有什么用呢?”容皇后苦笑一声,随意的坐到了一旁:“你既然已经知晓了这一切的真相,那要杀要剐,随你便,我不在乎了。”
最后的几个字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天子神色难看,手背早在不自觉中青筋暴起:“朕再问你一次,这次你是选他还是选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