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元洲身子一震,快速回过神来,直接收回手,无视她眼底的渴求:“容玲,抢来的东西终究不长久!我承认,你是很有天赋,但是却用错了方向,祸害苍生,今日,就由我来替天行道,收了你这妖孽吧!”
他手中的动作快速到只剩下一阵风,而容皇后的表情也越发狰狞,看得出来很是痛苦。
两厢暗斗中,容皇后始终稳稳落于下风,寄住在她身体中的容玲崩溃了,咬牙切齿用原声道:“谢元洲,我要是身受重伤,你们也别想好过!”
说着,她竟然从身上掏出了一包药粉,在谢元洲的眼皮底下,一仰而尽!
谢元洲如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一样,直接伸手上前去抢,可是却于事无补!
容玲的灵魂从容皇后的身体中抽离而出,虽然面色透着不正常的潮红,但是比起容皇后那已经瘫成一滩水的模样,好上太多太多!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谢元洲:“谢元洲,你当真以为你能够制裁得了我吗?只要我不想,这普天之下,就没有一个人是我的对手!”
“现在啊,你就好好享受我给你们带来的礼物吧!你不是一直对她别有所图,却又顾于君子之风,不敢动手吗?现在我就给你这个机会,让你好好的感受一下,痛并快乐着是什么感觉,也算是成全了当年你无意中助我一臂之力的成功了!”
谢元洲见她提起当年之事,眼底一狠,直接收力,想要把她的灵魂彻底绞杀。
但那一瞬间,容皇后的身子却像是不受控制一样,直接扑到了他的身上,还一边上下其手一边道:“谢郎,谢郎,我……我想要……”
谢元洲不过身子僵硬一瞬,容玲就寻到了突破口,直接破了他的阵法封印,逃串而出。
临行前,她还大放厥词:“谢元洲,失去了这次机会,你别想再抓住我了!还有,我会让你视之如命的女人,承受全天下人的谴责!这便当做是我对你们过往绝情的一点报复吧,至于之后,且等着,我会让所有欺辱我的人都生不如死。”
谢元洲起初还不解其意,直到再三被容皇后如饿狼般扑倒,无论怎么拒绝,也无法躲开时,才深刻的意识到,事情变大了!
若是他真的随了容皇后或者容玲的愿,这大夏的江山,怕是会倾倒于无形!毕竟有些因果报应,是言语无法形容透测的!
他退避三舍,尽量无视容皇后的请求,可谁知,在不小心被偷吻了薄唇之后,他的身子竟然也像着火一样,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容玲!”他从牙齿缝中挤出两个字,眸底阴翳泛滥:“当初就不该听那老不死的,留你一命,让你害我至此地步!”
容玲已经逃之夭夭,压根不知他恨自己入骨,也不知,自己的这一丝逃生机会,是从前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给的。
她一直以为,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却不知道,她所有短暂或长期获得的成功,都是有人在背后为她保驾护航。
容皇后如火炉般滚烫,理智也被寸寸燃烧,她艰难的朝谢元洲伸手,一字一顿:“元-洲,帮-帮-我。”
谢元洲又何尝不难受?可是他很清楚的明白,眼前之人立场坚定,是绝对不可能做那与他苟合之事,即便痛死。
而他,也不配。
一无身份,二无资格,三无立场。
谢元洲低下头,背过身去,独自隐忍着。
时间一点一滴从指缝滑走,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察觉到了,一双满是滚烫的手摸上了他的后背。
他的身子一僵,甚至没有勇气回头。
容皇后的声音很轻,带着克制的欲望:“元洲,若你不想,我绝不勉强,今日我的所为,是心中所想。”
兴许是说话要费好大的力气,她喘了好一会儿粗气,才淡然道:“他已经签下休书,严格来说,我其实已经不是大夏的皇后了。”
那一双平静的眸中,没有任何的失落和绝望,就好像这件事情平平无奇,掀不起任何风浪。
但谢元洲懂她,明白她,也理解她。
表面越是波澜不惊,心中的痛越是无法跨越。
他抬手,拂开容皇后的小手:“我信你,但我也不愿辜负你,等我们两个度过这一难关,回到家中,我让人八抬大轿迎你进门,再行此礼。”
他喜欢的人儿,该受到应有的尊重,即便这件事,很有可能除了他们两人,无人知晓。
容皇后摇了摇头,面色一变,随即戚戚然的落下泪来,看他的眼神如看负心汉:“元洲不喜欢我了吗?”
谢元洲一时无言,心中燃烧的那把火,更是在她似有若无的靠近下,如燎原般蔓延。
真正喜欢过的人,怎么会那么轻易就忘记呢?更何况,那是他第一个真正想娶的人。
他闷声不语,好像默认,仿佛只有用这种无声的方式拒绝,才不伤人。
容皇后的手无力耷下,像是和他较上劲了似的,蜷缩在一旁,时不时的嘤咛两声,即便难受至极,也不开口求他。
谢元洲看着她这般模样,焦心,却又故作淡定。
两人僵持着,直到逐渐失去意识,而后……一切不受控制。
谢元洲再次醒来时,感受到怀中柔软,整个人如遭雷击。
但是他清楚的感受到,他并不讨厌那种感觉,反而有些窃喜。
他低下头去,看着还在昏睡的女子,面上拂过一抹柔软。
这是他们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他虽然昏迷,但也有感觉,知道她没有骗他,她和那个人,陌生很久了。
虽说不应该有这样的想法,但他的心中确实升起一股没来由的喜意。
是时候做出一些改变了,为他想要的一切,想保护的人!
谢元洲心中坚定。
容皇后醒来,看到自己的处境,以及身旁的男子时,脑袋轰的一下,炸了。
她并非不音世事的孩童,对于这些事,自然是知晓的。
她缓缓站起身来,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解释道:“谢元洲,这件事劳烦你当做什么也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