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相关事宜已经落幕,运河的修建让那附近经济更为发达。
傅锦年甚至提出广修运河,实现水陆自由使用,便民的同时,促进各地经济发展。
天子见着源源不断的钱财流入国库,不顾百官反对,同意了他的请求,并且将此事一力交到了他的手上。
傅锦书一口银牙都要咬碎,目光中满是愤恨嫉妒与不满。
一定是因为宁满满的运气在,所以他才能接二连三得到父皇的另眼相待!
既然此女不能为他所用,那就没有留着的必要了!
傅锦书端坐书房,眼底阴狠,吩咐手下去买通杀手。
“殿下,太子殿下和宁小姐那边已经没有杀手愿意出手了。”暗卫敛目低眉,极力降低自己存在感。
傅锦书错愕抬头,怒意冲上脑海,眼睛猩红:“拿钱砸也不行?这些人不是拿钱办事的吗?”
暗卫摇了摇头,神色溃败:“在前几次暗杀中,我们的人折了不少,杀手们也折了不少,他们俩的名声估计已经打出去了,而且……”
他迟疑一瞬,鼓足勇气道:“宁满满的三哥宁清这段时间像疯了似的,去挑战九国杀手榜,一跃成为前三名,他在大庭广众下放话,护着那两人,并且把之前刺杀他们的几个杀手阁给灭了,现今还没有人敢光明正大和他作对。”
傅锦书指甲狠狠嵌进掌心中,血迹斑斑,一字一顿道:“废物,一群废物,连几个土里刨食的都打不过!”
暗卫目光中略过思索,遮掩目光中的痛着,建议道:“事到如今,若是您还想动手,就只能出动府兵了,宁满满最近忙着做夜市摊的营生,都是独来独往的,暗中并未查探到有人保护,兴许可以搏一搏。”
这个暗卫是母妃留给他的,本事非凡,世上并无几个人能打得过他,他说没有,那应该是没有的。
傅锦书眼底深意汇聚流转,下定决心道:“你今夜调动府兵,带着他们把宁满满杀了,不惜一切代价!”
暗卫心头沉重,余光瞥见他狰狞眼神时,满脸肃穆道:“是!”
晚秋的夜风凉爽,裹带几分熟透的果香,丰收的麦香,以及各色美食的烟火气。
宁清嘴里叼着一串糖葫芦,吧唧吧唧嘴舔着,神色满足,他的手上还拿着两串,慢悠悠的往家的方向走去,哼着歌儿,心情似乎十分愉悦。
“砰!”
一声烟花在天空绽放,带着七色光芒,夺人眼球,只一声响,他面色瞬间凝重,咬着糖葫芦消失在原地。
宁满满望着眼前步步紧逼的黑衣人,轻巧一笑:“夜黑风高夜,最适杀人时,你们还真的是跳了一个好时光。”
“少废话,你自己了结的话,我们还能少点力气。”
“就是就是,让哥几个动手杀一个女人,这也太高看得起她了。”
“不过一个不自量力的农女罢了,兄弟们让我来,看看我是怎么收拾她的!”
几十个黑衣人各执一词,最后争前恐后的朝着她的方向冲去。
宁满满后退两步,从身上掏出一把匕首,脸上勾着戏谑笑容,一刀一个小朋友,简单粗暴。
众人神色越发慎重,瞧着她身手灵活,自发的把她包围而起。
一把长剑横空出世,穿过一个个胸膛。
白衣少年身形如风,利落出现,眼底弑杀:“一群废物,也妄想动我的妹妹?活腻了的话,爷今日就送你们上西天!”
黑衣人们看着他一剑杀死五个人,都心生退意,脚步不自觉后退,仿佛在找着最佳逃命路线。
蹲在后面的男人声音阴冷,染着不耐烦:“今日只可能有一种结局,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们亡!退群者,死!”
宁满满和宁清互相对视了一眼,像比赛似的收割人头,余下的人慌张抬手反抗逃跑,可却如小儿科似的,没有任何作用。
“我十八个,只死了一个。”宁清勾唇一笑,一边擦拭剑锋,一边挑衅望向宁满满:“这次我赢了。”
“不巧的是,我杀了十九个,全都活着。”宁满满眉眼弯弯,轻描淡写说着最为打击人的话。
宁清绝望瞪大眼睛,数了两遍后,颓然耷下脑袋:“早知道下手轻点就好了,不然还能打成平局。”
她姣好的面容划过无奈宠溺,淡笑道:“还好三哥你来得快,不然的话我定要费一番周折,才能把他们都收拾了。”
宁清冷哼哼一声,傲娇的意有所指:“殿下不是给你安排人了嘛,怕啥,我出现的话,不过是想赚一个月冰糖葫芦钱罢了。”
“那可是保命武器,若是泄露了,可不就没那么有意思了嘛。”宁满满耸了耸肩膀,勾唇道:“好戏这种东西,总要慢慢开场才有趣。”
“好吧。”他叹息一声,无奈的耸耸肩膀:“真拿你没办法。”
“说吧,这些人你想怎么处理?”他摆了摆手,一副听天由命模样,身子靠在冰冷的墙上,宠溺的望着宁满满。
宁满满唇角弧度轻轻晕开,勾起眼尾:“他送了我这么大的礼,我怎能不回呢?绑了,明日宫门口见。”
宁清失神一瞬,不可置信的站直身子,双手抓住她的双臂,道:“你疯了?状告皇子可是要赤足过火炭,滚钉床的!”
她不以为意的抿唇冷笑,目光中的恨意滔天:“要不这样,怎能逼他最后一把呢?”
前世,最后登上皇位的人是傅锦书,她如今要回家了,临行前总要替小哥哥解决了这个隐患才是。
无论是傅锦书,还是成家人,前世今生的新仇旧恨,都该一起了结了,只有如此,她下次再来京城时,才能有新的开始。
宁满满目光坚定,心中如水平静。
宁清认命低头把这些人绑一起,拖回家去,心头像挨了一圈重击,郁郁不得志。
他们捧在手心的妹妹,却心甘情愿为了别人受苦受难。
他实在意难平,可除了接受,别无他法。
他郁闷的踹了黑衣人好几脚,方才觉得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