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么一小会儿的功夫,明夜雪就成了鸡肉串。那根刺扎穿了她的手臂,当我举起枫灵杖的手还没来得及落下,那女妖怪用翅膀扇起一阵妖风,我连人带杖飞到了天花板顶上,重重地摔了下来。
陈溪羽见状,将宝剑直插,这女妖怪的腿中,她只轻轻一踢,陈溪羽整个人都飞了出去。这下好了,我们连妖怪身体都靠近不了,还怎么打。
明夜雪明显已经有些不支的迹象,她在努力挣扎。想要拔出身后的那柄大刀。
。正在这个时候,一声狗叫传来,膏膏果不其然在关键时刻出现,对着那少女妖怪就是一通喷火,七蕴妖火也不是吃素的,很快便把那少女一边翅膀给烧着了,我闻到了一股烤肉味,那女妖怪没了半边翅膀,从半空中跌落下来。
膏膏趁胜追击直扑那女妖怪要撕咬,被她几下翻滚躲了过去。外面的天有些黑了。在太阳坠落地平线的刹那,夜幕降临时,女妖怪浑身支离破,竟然直接烟消云散。
膏膏汪汪叫了几声,很是蛋碎的表情。
“陈小姐,你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吗?”我隔三差五就处于搞不清楚状况的情形。眼前这个情景以我的智商,又进入了新的一轮懵逼。
膏膏叫了起来,我回头一看,明夜雪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连抬手的力气都快没有了。我赶紧跑过去搂着她,将她的手按在枫灵杖上的补天石,补天石中的灵力源源不断的她体内输送,很快她的脸上有了一丝血色,也渐渐恢复了一些力气,她搂着我的脖子,努力的说何罗大叔,谢谢你。
“去你大爷的,你叫句哥哥会死吗?”我非常介意大叔这两个字啊!我明明跟孟槐差不多年纪,要说大叔也是孟槐像大叔,为什么叫我大叔!气!
“可你看起来真的很像大叔啊!”明夜雪挤出了一个笑容。眼睛像外面挂着的弯弯明月。我也实在想不出什么跟她斗嘴的词儿了。大叔就大叔吧,这里就我最怂,没脾气!
陈溪羽从地上爬了起来,咳嗽了好几声,在屋子里走了一圈。愁眉不展自言自语:“这是什么妖怪?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她说着,走到自己卧室里,好像查资料去了,丢下我们不管。
“我的晚饭我来啦!”九婴咋咋呼呼地出现了。
谢天谢地,轮不上它来吃。
我没好气的说:“还等你来,那妖怪,消失了。”
“什么,消失了,去哪啦?怎么消失的?”九婴意外地问。
“天一黑,就碎成玻璃碴子,被风吹得无影无踪。我感觉妖力消失,可能是真的死了。”我回答。
“岂有此理,还有这样的事儿?”九婴跑到卧室里去问:“羽姐姐。真的吗?”
膏膏伸出舌头卧在明夜雪的身侧,担心的问:”小雪姐姐,你还好吗?要不要找孟槐大哥,让他送你去千流山。梧乐山神肯定有办法治好你。”
我摁住狗头,不悦地说:“去什么千流山,补天石就能让她恢复,那可是老土地神的法杖。人间一共就没剩多少颗补天石,这一颗的灵力非常的强大。你多吸一点。一会儿就好了。”
明夜雪摩挲着补天石,呼吸渐渐平和起来,靠在我肩上,说:“何罗大叔,我是不是很差劲?谁都打不过。”
“没有啊,起码打得过你的狗。”我非常坦率的回答。
“你会不会说话呀?什么叫做打得过他的狗?我是她的好朋友,不是他的狗。”膏膏非常执着的纠正我。
连人形都没修炼出来,一只活脱脱的大狗,凡人可亏看不到你,不然被某些嘴巴比九婴还馋的人抓去炖狗肉汤都有可能!
“哈哈哈哈,你不是狗,你不是狗。”我只好承认,这天下间唯女子与小狗,难对付也。
陈溪羽和九婴肩并肩的走出来。
我抬头问:“你们研究出啥结论了吗”
两人异口同声:“没有!”
真是有默契,难怪奸情那么明显。
“那你们进去老半天,都在那干嘛呢?”我问。
九婴说:“我怀疑这可能是一种新妖怪,至少在我那个年代,我是没有见过这种妖怪。”
陈溪羽接过他的话茬,补充道:“就算是我们这个年代的妖怪,我也没见过,我读过家里所有有关妖怪的书,但是没有一种,跟这个能对的上。暂时我也不明白,到底是一种什么妖怪。”
搞了半天,结论就是,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
“那算了吧,散了吧,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妖怪都没了,能怎么滴呀?”我拦腰横抱起明夜雪对他们说。说完后又低头看着怀中的明夜雪,说:今晚你在我们这儿先将就着休息休息,我怕你还没恢复好,直接飞回去,万一路上有个好歹或者碰上了比较厉害的妖怪,有个三长两短,你的孟槐哥哥还不得把我打死。”
明夜雪咬着嘴唇,点点头,脸颊边起了两坨绯红。膏膏的狗尾巴。摇得跟上了发条一样,我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兴奋。本来以为她被我抱着,会打我一顿,没想到她啥也没说。
我抱着她飞到楼下的沙发正中央,轻轻地让她靠在那个巨大而柔软的孕妇枕上,得亏于露荷没扔了这个东西,现在还能派上用场。她仍然抱着我的枫灵杖吸取灵力,慢慢恢复着。别看被刺就刺了一下,她可伤的不轻,伤口处到现在还没愈合。膏膏跳到她的小腿旁,在一边静静地守着……
我去猫窝里,扒拉了半天,哎呀,九香玉露茶被糟蹋完了,要不然还能泡一点给他喝。就翻出了之前那件破破烂烂的神仙制服,好歹是仙家出品,我裁下比较干净的部分,拿去缠在明夜雪手臂的伤口上,阻止灵力继续外泄。这大晚上的,不能再出幺蛾子了,包扎完以后,我不放心地下了一个守护结界,刚好将她和膏膏圈在了里面。
九婴跟我前后脚就回来了,站在一旁阴阳怪气地也不上来帮把手……
“哎呀,今天奶喝的有点饱,我要运动运动。”他伸了个懒腰,摸摸肚子,又飞回了小橙子的身体里面
夜深人静,外面的蝉鸣声依然聒噪。
这事儿就这么莫名其妙的不了了之啦,就算要有个什么说法。我也不知道该咋整,就只好回到了,罗罗的身体里,跳上沙发趴在结界边,尾巴尖尖小心翼翼的放在明夜雪脸颊边,能感受到她呼吸的气流。
当第二天早上,太阳刚刚升起的时候,楼上传来了,凄厉的惨叫声,是那种堪比孕妇生孩子还惨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