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夜没有戴上面具,反正无论如何,他已经在君千仞的面前,露出了最真实的一面,戴不戴这个面具都无所谓了。
“如果本尊说,这才是最真实的一面,你还愿意接受吗?”玄夜冷声问着,是实则内心已经迫不及待的得到肯定回答。
“当然,我喜欢师尊,师尊什么样子我都喜欢,当然,还是昨夜的师尊更为迷人。”君千仞挑起玄夜的下巴,轻笑着说道。
二人殊不知,这是他们最后的一段美好回忆,直至后来,所有的记忆,都是从变成了一片玻璃渣。
君千仞回了神族之后,她并不后悔自己所做的那些事情,因为她和玄夜终于可以面对了自己的心意。
但是好景不长…
魔族又开始暴乱了,一次又一次的攻击,来到了人界,把人界搅的生灵涂炭,不得安息。
这并不是君千仞所想看到的,她想要去找玄夜问个清楚,但是所有神族长老,一口咬定,玄夜就是那祸乱天下的妖魔。
天机阁的阁主为君千仞预知了过去,预言到玄夜会是妖魔,也是唯一一个能与君千仞为敌的人。
让君千仞迟迟难以接受这个事情,最心爱的男人,竟然成为了人人唾弃的乱世妖魔,这究竟又是怎么一回事?
“神君殿下,您和那魔族的冥尊,一方为神一方为魔,你们两个人只有一个能活下来,因为,本来都是两个极致的存在。
您和我们是极致的光明,而他却是极致的黑暗,生来就是宿敌,神族魔族本就不可容,请您做个决定,为了我们神族,也为了天下苍生。”阁主已经预知了未来,在她的面前冷声说道。
君千仞愣了愣,这根本是她没有想到的事情,师尊生来清高,本来就是那山顶上的高岭之花,一身白衣不染尘埃,为何会背负这个罪名。
但是,君千仞先是这个神族之君,是天下苍生之主,后才是爱着玄夜的君千仞。
于神族,她要对整个神族负责,于天下,她又要守护好整个天下苍生,凡是出现伤害百姓子民的事情,她都必须斩草除根!
为什么是他?为什么那个人偏偏是他?
天生就是敌人,一方为神,一方为魔,两个人就是站在极致的存在。
是啊,君千仞生来就是在光明之中,如众星捧月那般,然而玄夜呢?他是魔族之主,掌握着魔族的大权,是人人闻风丧胆的冥尊!
“都退下吧,本君知道了,他是这引起大乱的源头,本君绝不会坐视不管,这毕竟是神族的事情。”君千仞冷声说道。
实则,她比谁都想要清楚,玄夜绝对不会做出那种事情,绝对……
但是如果有朝一日,玄夜真的失去了理智,被魔性所控制,并且大杀四方,那么君千仞也绝对不会手软。
因为她不仅是玄夜的人,更是这天下苍生共主,所以,她不能为了这小情小爱,而放弃拯救这千万家的人。
“玄夜,你千万别被魔性所控制,不然就别怪我心狠了,碍着我的人,我是绝对不会留着的。”君千仞缓缓合上了眸子,颤声说道,纵使再也不想接受这个事情,只能静观其变了。
直至,魔族在人界大肆杀虐,君千仞出手,她万万没有想到,再一次见到玄夜,竟然是在血流成河的战场上……
这是在梦里都没有出现过的场景,她自己也没有想到,竟然遇见这样的玄夜。
双木猩红,宛若失去理智的野兽那般,整个人都散发着浓浓的煞气,白衣也被鲜血染红,变得令人无法直视,这样的玄夜,真的就如同刚出事的妖魔那般。
“玄夜……”君千仞颤声的呼唤着,可是玄夜就当没有听见她的声音那般,毫无理智的冲了过来。
君千仞直接出手挡住了玄夜的攻击,来势凶猛,根本不留任何的情面。
一场恶战结束,君千仞和所有长老共同联手,几乎每个人都受了很严重的内伤,这才压制住玄夜,把玄夜关在了魔族的宫殿里。
就在那一场大战结束,君千仞无意发现,自己已经有了喜脉,这是一个很大的惊喜,但同时也很绝望。
惊喜是在她终于当了母亲,然而绝望又是,她可能给不了这一个孩子完整的家,这个未出世的孩子,或许连他的父亲都见不到。
玄夜闹出了这么大的乱子,所有长老都用功力压制住了他,其他的魔族还得逃脱在外,但是有一大部分已经被杀死。
现在的魔族,跟之前的魔族大有不同,好歹之前的魔族也不敢如此肆意妄为,现在的魔族真的是被魔性所控制,完全失去了理智。
就连玄夜也不例外。
这个是君千仞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为何所有魔族都会失去理智,而被魔性所控制。
正常的时候,那些魔族人与平时的人类没有什么两样,然而在她与玄夜相处的时候,从来没有见过他失去理智,这究竟是为什么?
所有长老一致想要杀了玄夜,一解后顾之忧,但是君千仞觉得,这件事情并不简单,需要稍后放放。
“神君殿下,魔族的这件事情不可耽误,如果我们多耽误一日,就有无数百姓会被魔族给杀死,尤其是那个冥尊。
他可是魔族之主,您为何要留他一条活路?应该当即斩杀他,给众百姓一个交代!”一些长老上奏君千仞。
“是啊,神君殿下,冥尊一日不死,我们神族和人族就是一日不得安宁,请您下令,现在就处死他!”
君千仞听着那么多人的上奏,默默攥紧手,“本君当然知道他是什么人,本君要让他现在活着,至少,玄夜现在还不能死。”
“神君殿下,您的意思是要当着我们这么多人的面保护那个魔头吗?您可是我们神族之主又怎能向着魔族?老夫看您是有些糊涂了!”大长老冷冷的说着。
大长老和二长老在神族一向是德高望重,就连君千仞也要敬让三分。
“不,本君还没有糊涂到那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