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魇护法哥哥!好几日都没见了,我们太想爹爹了,给爹爹写了一封信,不知道魇护法哥哥可不可以帮我们一把……”凤缘撅了撅唇瓣,故作祈求的说道。
“小殿下,这……”魇护法有些犹豫,看了别的护法一眼。
“不嘛不嘛!就是要给爹爹看这封信,你们今日要是不让我给爹爹,我就不走了!我就坐在这里,我什么都不吃,等我饿瘦了,我就要让爹爹出来惩罚你们!”萧离气嘟嘟的坐了下来。
毕竟是两个小孩子,给鬼夜一封信也没什么,若是跟两个孩子计较这么多,只能引来这些不必要的麻烦,孩子们闹起来了,可实在是让人心烦。
“那就让他们进去吧。”魇护法无奈的说着,眼神示意那其它几个护法。
其他的护法也觉得不能跟孩子较真,便点了点头,让萧离和凤缘走到殿门前。
萧离把写好的信,从门缝里塞了进去,引起了鬼夜的注意。
鬼夜正坐在阵法之中疗伤,本就感受到暗室之中有人闯入,还心想着究竟是谁敢擅自闯入,一看是那两个小家伙,便叹了一声气,想必这封信也是小家伙写的。
收起周身所有的灵力,鬼夜从阵法里站了起来,缓缓走到门前,捡起掉在地上的那封信,上面是几行歪歪扭扭的字迹,最下面还画了凤缘和萧离的两个大头像,让鬼夜不由得笑出了声。
仔细看了看这封信的内容,鬼夜放下手中的信,面色无奈,缓缓摇了摇头
“你们两个,还真是不让我省心,不过,看在你们终于开窍这一次,就不与你们计较了,等我疗伤之后,再好好找你们算账。”
鬼夜攥着手中的那封信,话虽是这么说,嘴角却不由自主的上扬。
把信送到鬼夜之后,萧离和凤缘便想着去找凤千仞,试着能不能套出什么话来。
此时,凤千仞站在房间之中,房门紧闭,唯有她和上官轩站着翻看那些人的尸体,这些人都是上官轩派去擒拿奸细的手下,如今除了刘允,全部死去。
而且那些尸体上的致命伤都一样,基本伤都是被尖锐之物刺穿了心情,直接一命呜呼,身体上并没有什么伤痕,这边引起了凤千仞的猜想。
为什么这些人死的很直接,根本没有给他们反应的机会,像是突然间出手,直接就夺走了他们的性命,此招数狠毒,想想也是怀疑到了魇护法的身上。
反观刘允,身上那么多的伤口,已是奄奄一息,却吊着最后一口气活着回来了,简直是不可思议,作为这群人中唯一的幸存者,他身上的伤口却很奇怪。
致命之处都有伤痕,却偏偏留情不让他死,留着他最后一口气,然而那些身体上的伤口,却像是有意而为之,为了营造出一种假象。
总而言之,刘允和这些同伴所受的伤,差距很大,一个是招招逼近致命,却又留着最后一口气,另一个是直接致命,出手迅速,毫不留情。
“真是奇怪,这些尸体生前所受的伤都一样,可是跟刘允却又大相径庭,你觉得呢?”凤千仞看着上官轩,顺手给手旁边的死者合上眼睛,盖上了白纱。
“确实,这点真是太奇怪了,如果刘允真是幸存活下来的,所受的伤应该差不多,下手的人也不至于这样折磨他,让他生不如死。”上官轩看着那些死不瞑目的尸体,冷声说道。
就在这一刻,凤千仞有了个大胆的猜想,这个猜想,似是合理,又似是荒谬。
于是,凤千仞掀开了白纱,仔细看了看那些伤口,发现这些伤口的伤势全部向上,显然是从横刺心口,一招毙命。
再联想起刘允身上的伤口,刀口几乎都是从上所开的,可见此人是个左撇子,如若惯用用手,刀口应该是向下所开才是!
凤千仞的嘴角扬起自信的弧度,终于找到了证明他的证据之一了,如果魇护法也是个惯用左手的人,一切罪名都可以成立了。
“怎么了?发现什么了?”上官轩看见凤千仞露出这般笑容,便猜测凤千仞是发现了什么。
凤千仞冷哼一声,“我发现了这下手之人,是个左撇子,如果这个魇护法,恰巧惯用左手,那么一切假设全部成立。
而且,刘允也是受人指使,为了掩人耳目呢,这一切可都说不定。”
凤千仞接着又是轻笑了一声,心中已经自有打算。
既然刘允是唯一活下来的人,他也是最值得怀疑的人,与其它人那么不同,或许是那人精心设置的一场棋局,就等着他们来跳进去呢。
说罢,上官轩先是露出几分诧异的神情,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惯用左手?这是个很重要的一点,我去问问血护法,至于这个刘允……的确有这个可能,不如我们试探他?”
在这种情况下,也不是上官轩不相信自己的手下,是他不能相信,他所能相信的人不多,目前就只有凤千仞和鬼夜了。
“我也正有此意,等他醒来,问问他那一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不可全信,但也不可不信。”凤千仞冷声说道,瞥了一眼死去的那些人,深深地叹出一口气,推开了房门。
只见玲珑乖巧的站在门外,背对着房门,上官轩和凤千仞从中走出,玲珑缓缓回头,凤千仞不想让玲珑看到那些死去的人,便立马关上了门。
“娘亲,你查的怎么样了?”玲珑知道凤千仞是来查那些死人,想要找出蛛丝马迹。
凤千仞不愿让玲珑知道太多,玲珑心思敏感,若是再让玲珑不悦,想起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实在是罪过。
“还可以,此地不宜久留,我该找的都已经找到了,我们先回去了,弟弟,那些事情就交给你了。”凤千仞牵着玲珑离开,二人朝着上官轩挥了挥手。
凤千仞离开之后,上官轩微微眯了眯冷眸,看着身旁的手下,开口问道,“刘允还没有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