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在看见凤千仞的那一刻,唇瓣微微蠕动,似要说出什么,眸中的煞气瞬间消失了些许,可是那个控制她的声音不断的响起。
“她就是我们魔族最大的敌人,玲珑,快杀了她!”
这一句话,彻底消灭了玲珑刚刚清醒的理智,玲珑眼中那唯一一丝理智也荡然无存,她的背后飞出更多的灵力,铺天盖地的朝着凤千仞袭击来。
“人族……都给我死,我要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玲珑歇斯底里的吼着,手心的灵力化作长剑,朝着凤千仞劈下。
一道长剑浮现在凤千仞的眼前,凤千仞连连后退,以灵力挡在玲珑的面前,她不能对玲珑出手,只能暂时防守。
可是玲珑已经失去理智,她并没有对凤千仞手下留情,反而是用出全力,看来是一心想要杀了凤千仞,这让凤千仞无可奈何。
玲珑现在失控,她更像是被别的东西控制,所以才会失去理智,不分敌我,出乎凤千仞的意料,她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玲珑你醒醒啊,你被魔根之血控制了!是我啊,我是娘亲!”凤千仞再次挡住玲珑劈下来的一剑,连她防守都觉得十分吃力,玲珑现在的力量,堪比是把魔根之血发挥到了极致。
赑屃从凤千仞的身后冲了过来,以灵力帮助凤千仞,此时的它已经化作了原形,拔下一片鳞片,飞到了玲珑的面前。
只见那片鳞片散发着明亮的光芒,不断有淡淡的白色光晕落在玲珑的身上,这才让玲珑眼中的血色渐渐消失,但她也从而倒了下来。
赑屃化成人形,接住了从半空中落下的玲珑,玲珑似是已经昏迷,已经脱离了刚刚那种失控的状态,凤千仞大步走到玲珑的身边。
“玲珑,玲珑,你醒醒……”
在模糊的意识之中,玲珑听见了凤千仞的声音,她是觉得身上十分乏累,似乎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那般。
“娘亲……”玲珑回应了一声。
睁开双眼,竟发现周围不是她所睡的宫殿,这里是宫殿外,而且……还有一个死去的侍卫,死相极其凄惨,的确是死不瞑目,然而她却什么也不知情。
“啊!”看见那个死去的侍卫,给玲珑吓得心惊胆战,下意识就躲到了凤千仞的身后,不敢去看。
“娘亲,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在这里……您快告诉我啊娘亲!”玲珑急的都要快哭出来了,大脑里一片空白,依然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但是心中有不祥之感。
直觉告诉玲珑,她又有异样的举动了,而且这个无辜的侍卫,很可能就是因她而死。
凤千仞知道此时的玲珑恢复了神智,便抱住了玲珑,轻轻抚摸玲珑的额头,“玲珑,你别怕,还有我在呢,你刚刚或许是被控制了,所以才会做出那些失去理智的事情,别害怕,我知道这不是你的本意。”
赑屃接着也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凝望着玲珑的脸庞,“你是不知道,你刚刚做了什么事情,你竟然要杀了你的娘亲。
嘴里还一直说着要杀她,如若不是我用鳞片唤回你理智,还不知道你要怎么出手。”
“什么?!”玲珑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她捂住了嘴,她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这种事情……
难道,这个侍卫,也是被她杀死的?
不!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玲珑痛苦的捂住了头,心神慌乱,“不,我不会杀人,我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究竟是什么在控制着我,究竟是什么?!”
“玲珑!你快冷静下来,这不怪你,有娘亲在,娘亲一定会帮你找出事情的缘由!”凤千仞紧紧抱住了玲珑,心痛不已。
玲珑的日子好不容易安静了几日,却又发生这等突变,甚至比以往更严重,玲珑不仅会随意攻击别人,甚至连最亲近的人都能下的去手,不仅是失去了理智,更是失去了人性。
“娘亲……呜呜……”玲珑抱着凤千仞放声痛苦,对于侍卫的死,让她觉得很是自责与惭愧,如若不是她自己失去理智,就不会让这个侍卫死去。
就在玲珑放声哭泣的时候,她似乎又听见了内心深处传来隐隐约约的声音……
此时,圣域之中的黑暗角落里,魇护法双手抱拳,跪在地上,抬起头的时候,血眸泛着几分怒意。
“主子,都怪那个赑屃,坏了我们的好事,让我没能控制玲珑杀了凤千仞,是我没有考虑周全,忘记还有赑屃的存在,请主子处罚。”魇护法冷声说着,微微低下了头,静静地等待面前之人大发雷霆。
魇护法身披黑色披风,有意遮住容颜那般,那双眸子已经由墨色变为了血色,带着几分嗜血的意味,对着面前之人毕恭毕敬。
“知道了,这次是你考虑不周,回去我自有处罚,不过现在,我还需要你好好待在圣域,给我传达消息,控制玲珑,这是你唯一的用处了,好好把握住机会,你才能留住你这条命。”那人负手而立,冷冷的说着。
“大人,魇护法还是有点用处的,失败这一次,您也别计较了,毕竟玲珑身边有凤千仞那丫头,想控制她也不容易。”魇护法的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他抬头看着缓缓走来的上官月华。
“也罢,既然她都开口替你求情了,下一次,你可别让我失望,不仅要让玲珑归我们所用,还要让凤千仞和鬼夜都死,我们能不能一举拿下圣域,就要看魇护法你的功劳了。”
那人转过身来,对着魇护法语重心长的说道,还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只是那双眸子,却散发着深不见底的恶寒。
“大人,我明白,我已经控制好玲珑的梦魇,让她归我们所用,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是,还有那个赑屃,它的原形又是魔兽,我无法控制,让我实在是束手无策。”魇护法无奈的摇了摇头,叹声说着。
“哦?区区一个赑屃,还能奈何得了我们?”这人的语气很不屑,转身冷冷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