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宣望了她一眼,勉强放下了心,随后就示意一旁的侍卫将她给带下去。
那群侍卫岂敢怠慢,连忙就带着她走了出去。
陈宣见她走远,许久才回头望着洛迦,眼中闪过了一抹寒光:“你们这是旧识?”
“长老说笑了!”洛迦脸上带着淡笑,举止大方,毫无慌张之色:“我不过就是精通一些巫蛊之术,对她下了蛊,以此来引诱她说出真相。”
“巫蛊之术?”陈宣挑了挑眉,以一种打量的目光看着洛迦:“想必你的功力是更胜李诚一筹了,有机会我倒是真想看你们切磋切磋。”
“我对李蛊师是极其敬重的,岂敢与他切磋。”洛迦垂头,语气是挑不出毛病的顺从。
陈宣听着她的话,呵呵的笑了两声:“我和李诚审问了这么久,她都说自己不知道龙脉的去向,你这一去她就说了……”
他说到这,停顿了一下,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洛迦:“也不知道你施的是蛊,还是其他?”
洛迦垂眸,转开了话题:“不知宣长老何时让我去见那百里国师?”
“不急。”陈宣脸上含笑:“等那书轩回来,你替我解了血煞术的毒再见也不迟。”
洛迦闻言,眸光微暗,这老头倒真是老奸巨猾,一点亏都不吃,自己要真替他解完毒,没了价值,到时候肯定直接就被他给杀了。
陈宣也没去看洛迦,只是自顾自的走了出去。
他回到房内,看着桌上摆满的奏折,眼中流露出不耐,刚准备离开,就见着外面传来了个声音。
“宣长老,李蛊师求见!”
陈宣闻言,神色微微一变,转头开口:“让他进来。”
他这话才刚刚落下,门就被缓缓的推开了。
李诚走了进来,恭恭敬敬的朝着他行了一礼后才道:“宣长老,怨灵近日又吸收了些怨气,我替你炼制了丹药,应该能缓解你身上血煞术的反噬。”
陈宣没有说话,伸手接下了药丸,送到了嘴里,咽了下去后才点头道:“我身上的毒你何时能解!”
“这……”李诚愣了愣:“这血煞术是上古的邪术,若要解恐怕要费些功夫。”
陈宣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这话我都听你说了太多遍了。”
李诚低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陈宣走了几步,靠近了桌案,看向面前的的奏折,眉眼轻沉:“近日是出了什么大事吗?怎么送来的奏折越来越多了!”
他说着,随手就从桌案上拿起了一本,仅看了一眼便不耐烦的丢到了地上:“都是些无足挂齿的小事,也要送到我这里来?以后这种事叫他们自己处理就好,不要再送过来了!”
李诚见他发怒,连忙就捡起了那奏章,低眉顺眼的道:“是,属下知道了!”
“你来此还有别的事吗?”陈宣看着他。
李诚见他发问,立马就想起了自己的来意,连忙点头:“我此来是觉得之前带进来的那个女子极其怪异,她竟能轻而易举的从书轩口中套出龙脉的去向,实在是可疑!”
“的确如此,你替我多留意留意吧!”陈宣身上的反噬似还是有所发作,整个人都有些不耐烦。
李诚闻言,点了点头,抬头看着陈宣,行了一礼道:“长老,若是无事,我就先告退了。”
陈宣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头。
李诚见此,便没再多说,推开门走了出去。
那一旁的侍卫见着他出来了,便将门给关上了。
李诚低头,看着手中的奏折:“城口有一老叟蓄意制造假的入城文蝶,现已被抓获,余下同伙正在审问。”
他看完就将奏章丢到了那侍卫面前,厉声斥责:“以后这种小事就不要再上报给宣长老了。”
“是!”那侍卫见此,生怕怠慢,赶忙就点头应下。
李诚见此,刚准备往前走,随后又似想到了什么,转头看着那侍卫就问道:“那个问出龙脉的女子住哪?”
“就在最右边的偏殿。”那侍卫垂着头,语气毕恭毕敬:“听闻那女子蛊毒之术极其厉害!”
“厉害?”李诚目光幽凉:“你倒是说说她有多厉害?”
那侍卫垂着眸,缓缓开口:“听闻那女子利用自己的蛊术,让书轩说出了龙脉的下落,比你还厉……”
那侍卫说到这,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就闭上了嘴。
李诚听着他的话,眯起了眸子,冷冷一笑:“我倒是想看看她究竟是有何本事。”
他便没再理会身边的那个侍卫,直奔洛迦寝宫而去,连通报都没有,直接就推开了她的门。
洛迦正在里面研究着焚心莲和玉龙骨,见着有人闯进来,神色微微一变,一挥手就将那玉龙骨给收了起来。
李诚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一见着洛迦,连客套都没有,直接就开口:“你叫什么,来这有什么目的?”
洛迦收起了眼底的冷意,换上了一幅笑颜,款款的走了过去:“李蛊师来此怎么也不通报一声,倒是我怠慢了啊。”
“说,你接近宣长老有何目的?”他没理会,直接冷冰冰的看着洛迦。
洛迦捂唇,悠悠一笑:“李蛊师说笑了,我名叫洛江,来此只是为了能讨口饭吃罢了。”
“讨口饭吃。”李诚一想到刚才那侍卫说的话,气就不打一处来,直接就道:“我看你不是来讨饭吃的,是来抢我饭吃的!”
洛迦垂眸,伸手替他斟了一杯茶,递到了他面前:“您消消气。”
李诚此刻正在气头上,什么也没想,拿过她的茶就咽了下去,随后还狠狠的将茶杯往桌上一放。
洛迦看着桌上撒落的茶水,唇间勾起了一抹浅肆的笑,转身坐了下来,看着李诚,缓缓开口:“李蛊师真觉得自己的蛊毒之术高超吗?”
“自然。”李诚听着她那略带怀疑的语气,刚降下去的怒火不禁又升了下来,啪的一下将杯子给丢了出去:“你要是不服,我们今日就比一比!”
“没那个必要。”洛迦慢条斯理的理了理袖子,语气冷冷。
李诚闻言,先是一怔,随后又怒道:“怎么就没那个必要了?”
“我们已经比过了。”洛迦珉了口茶,不疾不徐的开口。
李诚神色微沉,盯着他,眸光冰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