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奇怪的是,她的伤口却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除了划得最深的地方以外,伤口最外端已经止了血并且结成了血痂,只不过她在衣服上擦的太过用力,刚刚结痂的伤口又被她重新扯了开来。
宁雪刚才踹那人的那一脚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她又是常年征战的人,所以这一脚不但踹折了他的膝盖,而且力度还非常大,直接让他的膝盖往后面折了过去,整条腿诡异的往后弯了过去,其疼痛程度可想而知。
可是那人却一声连呻·吟都没有,只是因为腿暂时失力而坐在地板上,并且用自己的双手将断掉的骨头重新摆正了位置,紧接着隔着裤管也能够看到他的腿居然开始好转,慢慢的恢复了原样。
宁雪已经不想在挣扎了,面对这种杀不死也弄不伤的人,除了把自己搞得筋疲力尽之外,她没有任何收获。
等腿长好了之后,那人又重新站了起来,走到宁雪身边,这次他的动作明显快了许多,再也没有之前那种不紧不慢的节奏感了。他再一次伸手抓住宁雪的胳膊把她从地上拽了起来,然后又用脚在地上踩了踩,在刚才那张小桌子旁边又缓缓升起了一张椅子。
这张椅子就跟当初安晴坐过的那一张一模一样。那人拽着宁雪来到椅子前,伸手将她摁进椅子里,并启动开关,依次从椅背上、椅子上还有椅腿上纷纷弹出金属环,把宁雪给牢牢地固定在了椅子上。
宁雪已经完全放弃了抵抗,任由那人把她给捆住。
她的双臂被反剪在椅背后面,所以那人已经放弃在她手腕上弄出伤口了。
被宁雪暗算了两次之后,那人似乎也恼火起来,再也不跟宁雪说半个字了,只是用手里的匕首将宁雪大腿上的裤子割开了一个大口子,露出里面细白的皮肉来。
虽然宁雪已经不再反抗,但那人这个动作还是刺激了她的神经,身体不能动弹的宁雪开始对着那人破口大骂,平民星出身的宁雪其实对于骂人也是从小就耳濡目染了的,只不过到了帝星之后跟着父亲出入各种高贵的场合收敛了起来而已,在她已经无需顾及脸面的现在,简直是让人大开眼界,叹为观止。
虽然被骂得人并不在意,但听多了总还是会觉得难听,于是,那人再次从宁雪的衣服上割了一大块衣料下来,这次他选择的则是宁雪的上衣,随着“刺啦”一声响,宁雪雪白的皮肉一下子展示在了人前。
那人并没有过多的关注她裸·露在外的皮肤,而是将割下来的布料团吧团吧塞进了她的嘴里,成功的阻止了她的声音。世界一下子变得安静了起来,那人刚才皱起来的眉头渐渐地舒展开了。
他在宁雪大腿上狠狠地划了一刀,让鲜血涌了出来,这次他没有再好心的帮她缩小伤口范围,也没有给她减缓血液的流速,而是拿起桌上的那个小罐子,解开了它的盖子,从口袋里拿出一柄小小的勺子,舀出一勺黑色的粉末来。
那种黑色的粉末似乎很珍贵,那人小心翼翼的将小罐子又放在了桌子上,然后才将手里的勺子移到宁雪被他划出来的伤口处,然后小心地将粉末全都倒在了血液翻涌的地方。
由于血液流得很急,有很小一部分粉末被冲走了,那人皱了皱眉,想了一会儿又从罐子里舀出半勺粉末,接着倒在宁雪的伤口上,之后又很小心地盖好了罐子,放在了小桌子上。
这时候的宁雪可不好受了,那粉末好像有生命一样,一接触到她的血液就开始往她的身体里面钻,而且好像还越变越大,因为她已经感受到了剧烈的疼痛,就好像身体被什么东西给慢慢撑开一样,那种所有的细胞全都被撕裂开的感觉让她痛不欲生,嘴也被堵着,她连叫都叫不出来,正能从喉咙里冒出一声又一声压抑的呻吟。
似乎对这种场景十分熟悉,那人好整以暇的盘腿坐在了宁雪身边,开始仔细看着她的表情,彷佛是在欣赏一出优美的戏剧,整个身体都透露出十分愉悦的情绪。
宁雪开始疯狂的挣扎,两眼已经暴突出来,嘴里的布团已经血迹斑斑,变得比之前小了一些,竟然被她给吐了出来,然后房间里就响起了她惨绝人寰的叫喊声,一声接着一声,听起来都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然而宁雪身边守着的那人却好像十分享受这种声音,他微微阖上了双眼,头部随着宁雪的喊叫开始一下一下的摆动,就好像是在打拍子一样。
过了许久,宁雪的声音开始变得微弱了起来,渐渐的,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最后再也也听不见了。而她本人也逐渐停止了剧烈的挣扎,慢慢的安静了下来,只是整个身体还随着刚才的余韵而微微抽搐着。
此时的宁雪已经完全没有形象可言了,原本就很壮硕的身躯好像更加涨大了一些,本来还挺合身的衣服变得紧绷绷的裹在了身上,好像稍微用力一点呼吸就能绷断纽扣一样。
她的头发胡乱地披散在身上,脸上的汗把头发黏住了不少。由于受到了不晓得折磨,她的脸色惨败至极,整张脸都好像浮肿了起来,好像一个人溺水了好久才被捞出来的样子。
那人仔细观察了她好一会儿,似乎是在确认什么,见她很长时间都没有再挣扎,于是按下了开关,将那些固定着她的身体的金属环全都松开,但并没有收回去。
一来是因为宁雪瘫软的身体根本就自己坐不住,不得不借助那些金属环的力量让她能够顺利的坐着,二来是那人也被她给打怕了,现在要是没有意外的话,她已经拥有了跟他一样的能力,再对他出手的话他也不能确定这次是不是自己还能够全身而退,所以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没有完全放开对她的钳制。
而宁雪现在确实没有精力和力气去管那个折磨她的人,因为她现在正沉浸在一种十分玄妙的境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