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怎么知道的?”不光雷克想知道这个问题,就连娄显辉也想。他费尽了功夫又是试探又是打听的,到最后也没弄明白他祖父的异能到底是什么,怎么安晴跟他聊了两句天就知道了呢?
“我就是知道了,他跟墨修喆是一样的,都是精神力异能。而且娄家主的异能等级肯定还不低,至少比墨修喆要高上很多。”安晴肯定地说。
“精神力异能?”
“你能确定?”
雷克和娄显辉同时问道。
“嗯,你们听我说,”安晴组织了一下语言,“娄显辉刚才说他那天进了帐篷看见我弄死了那些小包里的东西之后思维就模湖了,他能听到脑子里有两个声音在吵架,还能感觉到有一股力量再跟他争夺他的身体。但我问多了几句之后,他竟然觉得记忆很模湖,好像那些事情又都没有发生过,都是他想象出来的。”
“还有,娄显辉也说过,娄家主弄了很多傀儡,那些傀儡平时就跟正常人一样,但只要到了他跟前就会变得特别听话,还是只听他一个人的话,然后还不记得自己干过的事情。”
“我之前见过这样的异能,这是精神力异能的一种,叫做记忆操控。具体怎样我也不大清楚,但拥有这种异能的人可以很轻易地改变一个人的记忆,比如想让他忘掉什么或者说对什么东西印象很深刻。”安晴说得很笼统,她其实是在末世见过拥有这种异能的人的。
那时候还是末世刚爆发没多久,她跟一个车队一起去安全区,路上看到有店铺、商场什么的大家都会进去寻找物资以备路上用。然后安晴就亲眼看见一个长得十分瘦小的人对着一个人高马大的人使用这种异能,让那个高大的人忘记了他手里的背包里的东西都是他拼了命从商场里找到的,还以为那东西是那瘦小的人的,所以全给了他。
不过后来那人也没什么好下场,好像是遇到了比他精神力更强的人,他作死的对着人家使用异能被人家破解掉,然后被活活的给打死了。
“那也不对呀!我也没有精神力异能,为什么我没有全部忘了我做过的事情呢?”娄显辉又提出了疑问。
“对哦!”被打断回忆的安晴一听也确实是这么回事,不过······
“啊!你还记不记得你的异变体是怎么来的?”安晴问娄显辉。
“记得啊!当时我祖父从房间角落里拿出了一个小包,然后里面的东西就都进了我的身体了,然后就是痛,痛过之后我就变成了那副模样了。”每次说到这些,娄显辉还是会觉得难过,那可是他的亲人啊!居然那么对他。
“我有了一个猜测,不知道对不对,我先说说看。”
“假设当年娄显辉的祖父异变的时候,用的那些东西有一部分跟娄显辉用的来自于同一个人,有可能当时那个人就是拥有精神力异能的人,但因为他被异化过的身体很强悍,所以他就忽略了异能的使用,然后他的能力可能也融入了那些小黑点里面,所以你们多多少少都有了一些那种能力。”
“但是娄家主本身就有精神力异能,再加上那些东西的加持之后他的等级就不低了。而娄显辉的异能并不是精神力,但他身体里有一部分那种能力,所以两下相冲,他就有可能会受的影响轻一些,能够保留一些自己的记忆。”
安晴说得很乱,但雷克还是听懂了,他的目光看向了椰子壳里的那些小黑点点,“这么说如果那天晚上你没有及时阻止的话,我是不是也会变成那样,然后等我回了帝星,就会在他的示意下干出一些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来?”
看着雷克冰冷的眼神,安晴想了想还是点了头,“我想他当时是故意让娄显辉把那包东西给偷出来的,很可能他打的就是这个主意。如果娄显辉真的成功了,你肯定也不会声张自己变成了怪物这件事。而到了帝星后,他应该会让你去做一些民众不可原谅的事情。”
“还可能让我动手杀死我的父皇,对吗?”雷克沉声问。
“······有这个可能。”安晴小声说。
“对、对不起,雷克,都是我不好。”娄显辉觉得自己现在特别难堪。
“这不关你的事,你也不用道歉。不过我还有事想让你好好想想,”安晴看了雷克一眼,对娄显辉说道。
“好,你说。”娄显辉回答得很干脆。
“你知不知道你祖父那里还有没有这玩意儿?”安晴指了指地上的椰子壳里泡着的东西问。
“我当时拿的时候那里就只有那一小包了,我全都拿来了。怎么了?”
“我是觉得你祖父不可能会把希望全都放在你身上,他肯定还有别的后手,就是不知道是在这里还是在帝星。而且你说过你祖父改良过能让你们身体发生异变的东西,我觉得他那根本就不是改良,而是用他自己的异能蕴养过那些东西。你不是说你脑子里的声音提到了虫子这两个字吗?”安晴看了看一脸茫然地娄显辉。
“不是跟你说了我不确定吗?”娄显辉小声反驳她。
“什么虫子?”雷克插嘴问道。
“你说!”安晴扬着下巴对娄显辉说。
“我······好的。”娄显辉显然想反驳安晴的话,但一看见雷克的脸立马就怂的改口了。他又把刚才对安晴说的话重复了一遍给雷克听。
“这说明什么?”雷克转脸问安晴。
“我记得我在纳维导师留下的芯片里看到过一段不完整的记录。在宇宙里有一种虫子是可以寄生在别的生物身上的,它们可以吸收被寄生者的能量,而且还可以潜移默化的让被寄生者对它本身产生认同感。”
“什么意思?”雷克和娄显辉异口同声的答道。
“简单说,就是,那虫子可以寄生在人体里,以人体的能量为食物,这个懂了?”安晴看他们两个点了头,然后就接着说:“被它们寄生的人也会渐渐受它们的影响,觉得自己也是虫子的一种。这个能理解吗?”
“你的意思是说,要是它们还留在我的身体里,我就会受它们的影响觉得自己是只虫子?”娄显辉简直难以置信。
“理论上是这样,但实际情况没人知道,纳维导师留给我的那记录是残缺不全的。”安晴耸了耸肩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