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那些东西都是什么？”司清寒指着桌子上还泡在椰子汁里的那些黑点问娄显辉。

“什么那些东西？”娄显辉半靠着躺在床上，看不见桌子上的东西。

“就是这个，”司清寒怕他看不清楚，干脆给他端了半个泡着不少半透明小黑点的椰子壳过来，“你看看，就是这个东西。”

娄显辉往那里面看过去，贴着椰子壳的是雪白的椰子肉，然后就是盛了多半下透明的椰子汁，里面泡着许多胖乎乎的小颗粒，每一粒都是透明的外壳包着一泡水，在中心的地方有一个黑色的小圆点。密密麻麻、挤挤挨挨的，密集恐惧症的人看了肯定是要起鸡皮疙瘩的。

“这是什么？”娄显辉明显的也不喜欢看这个，他往被子里面躲了躲，嫌弃的问司清寒。

“我怎么知道这是什么？这不是你拿来的吗？还有那个，”司清寒又指了指离床铺不远的地上，那里并排摆着之前从娄显辉身体里出来的那些东西，“是从你身体里弄出来的。”

“什么？这不可能！”娄显辉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险些被吓得从床上滚下去，立刻反驳道，“我身体里怎么可能会有这个东西？”

“我骗你干什么？不信你问他。”说着司清寒又指了指雷克。

见娄显辉看过来，雷克对着他点了点头，“这些是我亲眼看着从你身体里弄出来的。而且，这些东西出来后，你的身体就恢复成了现在的样子，晴晴和清寒都给你看过，除了虚弱一些以外，没有任何问题了。”

“不对呀！那些东西不是长这个样子的，他们应该都是黑色的，也没有这么大啊！”娄显辉听了雷克的话后傻了一会儿，然后才疑惑的说。

“你那些东西是从什么地方来的？”雷克问。

“是我偷的。”娄显辉低下头，小声说道：“我祖······娄家主在杀死了那个看守云雾团的人之后，试图改良过那些由他们的身体变化而来的小黑点点，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但是我亲眼看到有不少人在被那些小点点侵入身体后就变成了会听他的话的傀儡了。”

“有很多人？”司清寒问。

“是的，我知道的就有几十个，还不算实验失败的。”娄显辉说。

“那些人他是从什么地方弄来的？最近信息部并没有多少失踪人口上报啊！”司清寒叨咕了一句，换来娄显辉的一个白眼儿。

“贫民星上买来的，也有从垃圾星抓来的。”娄显辉叹了口气，苦笑了一下，“在我装作顺从他以后，一开始他还会防备我，但我帮着他干了不少这样的事儿，后来他无论做什么就都不怎么背着我了。”

“接着说那些东西。”雷克说，同时瞟了司清寒一眼，把他将要说出口的话给瞟了回去。

“嗯，”娄显辉点点头，接着说道：“我刚不是说了，一直以来娄家有四个人是直接传承自当年那四个人的吗？他们每个人都会挑选合适的继承人，然后在自己快要陨落的时候斩下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把选中的那个继承人变成跟他一样的怪物。直到我祖······娄家主这一代，他根本就不想再有人拥有跟他一样的能力了。”

“然后他就弄死了其他的三个人嘛！这些你都说过了，说点新鲜的、我们不知道的。”司清寒忍不住又插话道。

“好，”娄显辉笑笑，接着说道：“他弄死了那三个人，而且他们还没来得及让自己的继承人发生异变，所以，当时整个娄家就只有他一个人拥有异变的能力。但他也知道，单靠他一个人，他想做的事情是做不成的，所以他开始着手改良那些能够异化人体的小黑点点。”

“改良？怎么改良？他的异能是什么？”雷克问道。

“不知道，他从来没有在我跟前使用过异能。”娄显辉摇了摇头，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恐惧接着说道：“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弄的，虽然用掉了不少小黑点，但还真的给他弄成功了。再被他异化的人居然会听他的话，而且只听他的话。”

“什么意思？”司清寒搓了搓胳膊，问道。

“那些人平时就跟正常人一样，但只要他一出现，就会变得十分恭顺他说什么都听，让去做什么都会去做。最为诡异的是，他们对于自己做了什么竟然全都没有记忆。而且他们连自己异变者的身份甚至都不知道。”娄显辉一边说着一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有时候家主会让我跟着他们一起去做事情，我曾经偷着试过命令他们，也许是我也是异变者的缘故，他们也会听我的话，但时效很短，而且也不会失去全部记忆，还会记得一些零星的片段，最终我不得不弄死了他们。”说到最后，娄显辉显然很不安，他有些忐忑的看着雷克。

“别想那么多，”雷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刚才说，你一开始丢给我的那个小包里装的就是能够让人变成傀儡的东西？”雷克说来说去还是比较在意这个。

“对啊！”说起这个，娄显辉的眼睛一亮，“那个小包在哪？里面的东西你找人研究研究，说不定就知道娄家主是怎么做到的了。”

“不急，我先问你，你见过娄家主是怎么把那些东西放进人的身体里的吗？”雷克看着他的眼睛严肃的问。

“看过啊！怎么了？”娄显辉看着雷克严肃的脸，有些不知所措的问。

“他是怎么做的？”雷克又问。

“在他们的身上弄出伤口，然后把那些东西倒进他们的伤口里面就行了。”娄显辉说。

“要是没有伤口呢？”

“怎么可能没有伤口呢？用刀割、匕首刺，怎么还弄不出伤口来啊？”娄显辉不解的问。

“我是问如果人没有伤口，那些东西会怎么样？”

“没有伤口，那它们就是休眠状态啊！只有鲜血才能把它们唤醒，这些东西只要不接触血腥就没有用处的。而且那个装着它们的袋子可以隔绝周围的任何气息，只要不把它们从袋子里面倒出来，他们也是处在休眠期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