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疯!相反,现在我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北宫剑的语气突然有些沉重:“秋水,你自小到大,爸爸一直宠着你。现在,你也要体谅爸爸的苦心!”
电话那头的北宫秋水还要说什么,但北宫剑已挂断了电话。
北宫剑随即拨了另一个号码。
电话通了,那一头传来了一个柔和的声音:“剑,怎么了?”
北宫剑只说了一句:“立即到我的办公室!”
把手机扔在办公桌上,北宫剑双手抱头,一脸的颓丧,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忽然,办公桌上的手机响了。
发现号码是女儿北宫秋水打来的,北宫剑没有接,任凭手机一直响着。
手机响了几十下,终于停了。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一个****走了进来。
这个****,便是北宫夫人了。
她化着淡妆,眉目与北宫秋水有几分相似。
一见倒在地上的龚书生的尸体,北宫夫人不禁惊恐万状,情不自禁地尖叫起来。
北宫夫人的尖叫声,惊动了门口的两名保安,两名保安立即进来了。
乍见龚书生的尸体,两名保安脸色大变,一齐惊呼:“老爷,您没事吧?”
“我没事。”北宫剑满脸阴沉地说:“把现场清理一下,准备一口棺材……不!准备两口棺材,把龚秘书的尸体放入其中一口棺材,后天隆重安葬。”
也许是龚书生死得太惨了,北宫夫人不过看了几眼,就觉得肠胃收缩得厉害,口一张,把晚上喝的燕窝粥全吐了出来。
北宫剑握住了夫人的手,向外走去。
夫妻俩来到了隔壁的一间屋子,北宫夫人漱了口,说:“剑,龚书生是怎么死的?你为什么让人准备两口棺材?”
北宫剑先回答了第二个问题:“我让人准备了两口棺材,一口是留给龚书生的,一口是留给秋水的。”
顿时,北宫夫人脸色惨白,身体摇摇欲坠。
北宫剑扶住了夫人,说:“你放心,秋水活得好好的。”
听到这里,向来温婉的北宫夫人向北宫剑吼叫:“既然秋水活得好好的,你为何给她准备棺材?你是要诅咒自己的女儿吗?”
北宫剑轻轻地叹息一声:“这要从龚书生的死说起……”
北宫夫人听完了北宫剑的讲述,身体犹如筛糠一般哆嗦起来,颤声说:“剑,你不是骗我吧?”
北宫剑再次叹息一声:“我知道你不相信,才让你亲眼看一下龚书生的死状。”
北宫夫人愁眉苦脸地说:“剑,你准备怎么办?”
“两害相权,取其轻!”北宫剑斩钉截铁地说:“为了保住秋月的性命,只好牺牲秋水的贞-洁了!”
北宫夫人啜泣起来。
“时间紧迫,你就不要婆婆妈妈的了!”北宫剑心烦意乱地说:“秋水那边,还需要你去说服她!”
北宫夫人泪眼婆娑:“剑,要是秋水不从呢?”
“不从,就要逼迫她服从!”北宫剑的语气中透出了一股决绝:“难道你要眼看着秋月死于非命?再说了,事情是由秋水引起的,她理应承担相应的责任!”
北宫夫人擦拭了一下眼泪,呜咽说:“要是那个南楠是个丑八怪的话,秋水可就受委屈了!”
“这点你倒用不着担心。”北宫剑说:“我已初步调查过南楠了,相貌堂堂,面如冠玉,是个标准的美男子。”
……
清晨,当北宫秋水开了宿舍门的时候,愣住了:门外站着两名女子,一胖一瘦。
这两名女子,是北宫夫人的贴身女仆,北宫秋水自然认识。
两名女仆一齐向北宫秋水躬身施礼:“奴婢参见大小姐!”
北宫秋水那一双秋水般的美目充满了疑惑:“大清早的,你俩跑来干什么?”
那两名女仆异口同声地说:“奉老爷和夫人之命,请大小姐前往‘水月酒家’!”
水月酒家,是北宫世家投资兴建的一座五星级酒店,以北宫秋水和北宫秋月姐弟俩的名字命名。
北宫秋水俏脸一沉:“我要是不去的话,你俩难道要绑了我去?”
胖女仆彬彬有礼地说:“奴婢只是奉命行事,大小姐请不要让奴婢为难。”
北宫秋水沉默了一会,说:“我向老师告个假。”
瘦女仆说:“大小姐,夫人已经给你的院长打电话请假了。”
北宫秋水一阵气苦,冷冷地说:“走吧!”
出了宿舍楼,北宫秋水一眼就看到了楼前停着父亲的车:一辆限量版的豪华轿车。
北宫秋水上了车,这才发现车里坐着母亲北宫夫人。
北宫秋水有些意外,问:“妈,我爸爸呢?”
北宫夫人害怕控制不住感情,因此没有看北宫秋水,面无表情地说:“你爸爸已等候在‘水月酒家’了!”
轿车启动了,驶出了玉都大学。
半个小时后,轿车停在了“水月酒家”的前面。
“水月酒家”的几名高级管理人员,脸上带着谦恭的笑容,迎候在车前。
北宫夫人拉着女儿的手下了车,向酒店走去。
胖女仆和瘦女仆紧跟在了后面。
虽然只是初秋,但北宫秋水察觉到,母亲的手一片冰冷。
当走到酒店的一间总统套房前的时候,北宫夫人止住了脚步,回头向两名女仆说:“你俩先等候在这里!”
两名女仆躬身施礼:“是,夫人!”
北宫夫人牵着女儿的手,进入了总统套房。
北宫剑早已等候在总统套房内,他的一侧,赫然摆着一口黑漆漆的棺材!
发现父亲的身边不见了龚书生,北宫秋水的心头蓦地涌上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爸爸,龚书生呢?这里为何摆上一口棺材?”北宫秋水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龚书生已经死了,现在,他的尸体正躺在另一口棺材里。”北宫剑用低沉的声音,述说了当时的经过。
北宫夫人已听过了,但此刻再次听来,依然是不寒而栗。
北宫秋水听了,全身冰冷,如同陷落于一个冰窖之中。
而且,在北宫秋水听来,父亲北宫剑的话同样是冰冷的:“秋水,为了救你弟弟的性命,你必须做出牺牲!”
北宫秋水顿时花容惨淡,她哭喊道:“不!我宁可死了,也不堪忍受南楠的玷-污!”
北宫剑声色俱厉地说:“秋水,你不怕死,难道不顾你弟弟的死活了?你真的要做一个不孝的女儿吗?”
两行清泪,从北宫秋水娇嫩如花的脸颊上流了下来,使得她的玉容宛如梨花春雨,越发楚楚动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