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月你痛经。”上官熙善意提醒。

九月一个激灵跳起来，“你！这你也管！你管的也太宽了！”她低着头在地上找地缝。

“我查过资料，你这个问题，也有心理因素，可以去找凯瑟琳聊聊。”

“哎呀，我们换个话题吧！聊这个多不合适！”

“我们是最亲密的人，有什么话不可以说呢？”上官熙那么严肃又真诚。

“哎！别别！我和你，也就认识一个来月，最亲密，还谈不上，你这话说的，别人听了还以为我们……哎呀，能不能保持一点距离感？”九月觉得自己离黄河不远了。

“希望有一天，你能信任我，依赖我，遇到开心的、不开心的事情第一个想要告诉我。”上官熙将她拖过来，额头贴在九月的蝴蝶骨上，嗅着她的发香。

“那你，值得我信任吗？”九月仰起头想了想，“我，又值得你信任吗？”

“值得……值得的。”

九月轻轻地哼着一首儿歌，上官熙将耳朵贴上她薄薄的后背。隔着胸腔听上去，那歌声远远地、闷闷的，像是从梦境中传来，隐隐约约，那样虚无缥缈，却又那样令人安心。

“下午要训练，想看吗？”上官熙看看时间，差不多也该走了。

“训练，练什么？打架吗？”九月扭过头问他。

“好一个打架！搏击、体能、射击、驾驶等等。”上官熙站起身，整理军装。

“想看想看！那，我去合适吗？会不会……要不你找个麻袋，把我藏起来。”九月两眼放光。

“我有个舰长专用升降机，走，带你去看。龙宝！一起！”上官熙拖着九月的手，大步走出生活舱，龙宝打了个哈欠，飞过去落在九月肩头开始洗脸。

九月挣脱上官熙温热修长的手，退后一步。“以后在外面，保持距离吧，别人看见了，会对你有意见。”

上官熙回眸一笑，“好。”

“原来这个升降机，就在你起居室旁边啊，为什么以前没见你用过呢？”上官熙打开走廊上的一道舱门，九月走进去才发现，内里别有洞天。确切地说，这里是一个小型的交通枢纽站，除了两台升降机之外，另有六个工作舱，舱门紧闭。

“这里，是你一个人使用？有点像……皇宫里的密道？”九月脑补古代皇庭纷争大剧。

“我和大副龙若海，还有……制约人。”上官熙一边说着，一边按下面板上的的按键。

“从来没听你说过这个姓龙的人呢。龙若海，龙宝……这是巧合？龙宝是他家的猫？”

“喵喵！”龙宝点头。

“咦？龙宝，我说中啦？那，飞猫不是你们天启星长老亲自养殖繁育的，那，长老也姓龙喽？”九月觉得，自己这个推理水平，可以跟福尔摩斯比肩。

“龙若海，他是……”上官熙迟疑了一下，拉着九月的手登上升降机。“有些事，你不知道的好。”

“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讲话吞吞吐吐呢！算了，不问了。对了，你说的制约人，是什么人？”升降机开始向下运行，九月用双手拢着眼眶，趴在圆拱形玻璃幕墙上向外看。

“制约人，我们都不知道他是谁。如果战舰发生重大变故，制约人有最高执行权。”

“什么是重大变故？”九月转过身抬头看他。

“比如……舰长不在了或是叛逃。”上官熙向前一步，垂眸。

“啊……听上去，好可怕！”九月捂住嘴，“我要是把你拐回地球，对你来说是回母星，就跟女婿回丈母娘家看看一个性质，算不算叛逃？”九月是真的憧憬有朝一日能带着他一起回故乡。

“未经上级批准的话，算。你说的女婿，是什么意思？”

“哦……我就是打个比方。”九月觉得这个女婿这个比喻，草率了。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是你的丈夫。”上官熙又向前一步。

“啊没有没有，我就是有时候说话没过脑子。”不大的空间里，九月已经感受到压迫感，于是缩着脖子转过身去，继续看幕墙外的场景。

可是，上官熙转动她的肩膀，叫她不得不转过身来。她躲避他的目光，觉得这里氧气不够。他弯腰缓缓凑过来。

“不行！外面……这得多少层的人都能看到！”九月捂住他炙热的唇。

上官熙眼神迷离，凑在她耳畔悄悄说：“单向的，他们看不到。我只吻一下。”

“你！不许冲我耳朵吹气！”

“嗯。我记下了。你不能咬人……”

睁开一只眼，见龙宝笑眯眯的脸近在迟尺，一双紫色的美眸童孔放得老大！九月一把将它兑在玻璃幕墙上。龙宝的包子脸瞬间被挤压成大饼脸，头上的小灯泡非常应景地……亮了。

“那你，就在这里看……我去训练了。”上官熙满面春风地走出升降机。九月捂着火烧火燎的面颊，听见他的脚步走远了，才回过头从指缝观察，升降机的门早已关上，白色水晶面板上显示：30。

“这里好热！龙宝。”九月将脸颊贴在冰凉的玻璃幕墙上，这才觉得舒服了些，干脆，将整个身子都贴了上去。

“好多人！我天！还有女的，龙宝快看！”九月指着下方整齐排列的队伍。所有的军人，都穿着黑色作训裤，脚蹬高筒战靴。男性，都赤裸上半身，女性，则穿着黑色紧身背心。

九月仔细观察了那些女兵，不由得啧啧称赞。人均身高都在一米七五左右，也有个别一米八以上的。女兵们发型各有不同，有的扎着长马尾，有的则是寸头，甚至还有光头的。她们个个身材紧实矫健，肤色大都跟自己一样，乳白色，还有少数几个黑和棕色皮肤的，挺显眼。

“我帮你揍她们……”九月想起自己曾在江晓彤面前夸下海口。现在想来，真是……吹牛皮不带上税的。

上官熙的身影出现在训练场。尽管他换了和男兵们同样的装扮，还是背对着自己，九月还是一眼认出了他，因为他与众不同的银色短发，还有他的背影。

与那些士兵们比起来，他的确不算最魁梧的。但那挺拔的身姿和周身散发出来的气势，是那么与众不同，带给人以强烈压迫感。

上官熙站在台上训话，玻璃幕墙隔音太好，说的什么，九月听不见，只是盯着他的健硕紧实的背影可劲儿欣赏。

“龙宝，你说这是不是传说中的什么什么腰？”

龙宝不明所以只管点头。

“你个小猫咪，思想不纯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