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阵,老板才哭着问,“您找哪个?哪个赵九月?”
上官熙冷笑,“呵呵!银色头发那一个!”
“咳咳咳!她?是……我的一个兄弟,开美发沙龙的,他介绍这姑娘来的!我只知道她叫金小溪,其他什么都不知道了!”
美发沙龙?!
呵呵!上官熙垂下眸,无声地笑了。
看来那天擦肩而过的,真的是九月。可为什么,她变化这么大?为什么她看到自己要逃走?她还在恨自己么?
“金小溪,查吧!今晚我要知道结果。”上官熙下了命令。宇峰立即安排,动用上官总的各路关系寻找。
托尼老师被数名黑衣保镖从男朋友被窝里揪出来,当场吓哭。
他是真不知道金小溪更多的信息,只知道金小溪说要去看夜飞羽的演唱会,时间就在下周。
上官熙只觉得一口血憋在胸口,“下周!太迟!宇峰,我限你1小时之内把人给我找出来!”
“是!老大!”
保安队长宇峰乃是退役的特种兵,上官熙将他和他的数十名战友纳入麾下,表面上看,是安保大队,实则是藏龙卧虎的一支队伍。
金小溪。
有了人名,就好查。
宇峰马不停蹄,开车赶往高新区。几经辗转,终于在热闹的夜市上,将人找到。
“你确定你叫金小溪?”宇峰面对这位憨态可掬的胖妹妹时,一连问了三遍。
川江市只有这一个金小溪。
“如假包换!我叫了十七年金小溪了!叔叔,你是想追我吗?”长着一张都都都小圆脸的金小溪端着奶茶,笑眯眯地看着宇峰。
宇峰接过胖妹的身份证,仔仔细细查看了一遍,都对得上。
她不是监控画面上的那个女孩子。线索断了?宇峰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你的证件有没有给别人用过?”
胖妹想了想,“去年身份证丢了,这个是后来又补办的。”
显然上官老大要抓的那人,是盗用了这个胖妹的名字。
几经周折,宇峰查到了红庙街那家烘焙店,是有个叫金小溪的员工,但没查到照片。
此时那家店已经打洋。又按金小溪的名字查询住房信息,无果,查到老板电话,已关机。
宇峰走到上官熙身边,递了瓶啤酒,“老大,要不您先回去休息,明天就会有答桉。”
上官熙接过啤酒一口气喝完。
“老大,这个女的是您的仇人?”宇峰跟了上官熙这么久,从来没见过他像今天这般焦急狂躁。
上官熙沉默许久,他明明是她的爱人,可为什么她看自己的眼神,像看见鬼一样。
“那就是欠钱了。要么就是小偷、骗子。”宇峰相信自己的直觉。
上官熙依旧沉默,她偷了我的心。
***
泡在温热的水流之中,上官熙心中烦乱。脑海中反反复复问同一个问题:她为什么不肯认自己?
头痛欲裂,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朝思暮想的人儿幽然入梦。温软馨香的小女人依偎在他的臂弯中盈盈笑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里闪烁着星辰大海。她俯在胸前,樱唇轻启,捧着他的面颊羞涩地吻上来,浓密如瀑的长发滑落在他身体之上。九月在耳畔轻轻呼唤,“阿熙……阿熙……”
上官熙疯狂了,翻身覆上她娇软的身子,听她在耳畔嘤嘤娇嗔,爱了一遍又一遍……
天亮了。
他睁开双眼,怀中空空如也。丢弃了弄脏的内衣,他起身去冲澡,在冰冷的水流之下,上官熙突然感到害怕,如果不是她呢……
次日上午九点,烘焙店开门营业。
上官熙点燃一支香烟,按捺着狂跳的心,降下加长林肯车的车窗,向店里望去。
是她。
呵呵。他记不清,自己在傍晚时分去过多少次那家店铺,谁知她竟是在这里上白班。
世界很大,世界也很小。原来我们曾擦肩而过。
赵九月,你还不肯认我么?
宇峰凶神恶煞地径直冲进店里,两个女孩子吓坏了。
银发的那个。宇峰确认之后,冷声道,“金小溪?跟我走。”
“你谁?我不认识你!”女孩警觉地往后门退去,被宇峰上前一把抓住。
拎着她后衣领,宇峰强拉硬拽将她塞进林肯车子后座。在他看来,能让老大连夜寻找的人,定是哪里得罪了他!不必对她客气!
金小溪被塞进车里脑袋还是懵的,直到看见身边坐着的男人。
“是你!”她的眼睛瞬间睁到三倍大,惊恐地捂着嘴巴。一眼就认出,眼前这红着双眼的男人就是昨晚那个大凶神!
“大大大哥!不是,大叔!我没干什么呀?你你你……找错人了吧!”金小溪吓懵了,整个人后背紧紧贴着座椅。
上官熙双目通红,突然一把扣住她的后脑勺,狠狠地将她拽过来贴在自己胸前,暴虐地吻下去!是她的味道……似麝如兰,是她!就是她!
曾经那么疯狂的爱过,他怎么会忘记她的味道!
“呜……呜!”金小溪只觉得天旋地转,耳畔全都是他粗粝的呼吸声,全身被眼前这凶神的气息包围!她被吻得上不来气,挣扎着咬了他的舌尖!
他吃痛,冷笑一声松开她,眯起通红的双眼直勾勾盯着她,上官熙在等她开口叫自己的名字。
“你个色鬼大禽兽!!我要报警了!”下一秒,金小溪看见上官熙唇角溢出的鲜血,吓得转身就开车了门逃跑!
车门开了的那一瞬,宇峰凶神恶煞地出现在她面前。金小溪吓得缩了脖子,又将身子缩进车里。
“大叔……你,你没事吧!”她将双手护在胸前,像丛林里被猎人套住颈项的小鹿,惊恐的大眼睛偷瞄那男人,“我我错了,我不应该咬你,我给你道歉。”
“我是……上官熙。”他用幽深的冷眸注视着她。
“……上,上大叔。那天在酒吧,我没得罪你啊!”
“你还不肯认我?”上官喘息一声,爱怜地伸出右手,修长的手指在她面颊上轻轻抚摸,眼见着她脸上的汗毛都吓得根根竖起,他又用手指轻捻她的耳垂,“我记得,你的耳朵最怕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