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行器飞得很慢,在无边的海洋上慢慢搜寻着。
老烈火不停地推算着方位,终于在茫茫大海中,看到前方有一座高山了。
公主问道:“老爷子,前面便是了吧?”
老烈火吹胡子瞪眼地说道:“就是这里了,那兔崽子就在这里了!看老子不打断他的腿。”
一行人出了飞行器,站在半山腰四下张望。
山峦叠翠,云雾缭绕,溪流潺潺,气候宜人 ,确实是个好地方。
“老家伙,你确定你儿子是在这里吗?这地方倒是处宜居之地,比你那里强多了。”祁志明笑着说道。
老烈火一瞪眼,便又要跟他好好理论一番。
祁志明却没有和他斗嘴的意思,摆手说道:“先不和你吵,我把你儿子喊出来,等你见到你儿子再说。如果你输了,把你会的阵法全部教给我就行!”
说完,也不给老烈火反驳的机会,仰头长啸起来。
啸声由低转高,最后隐隐有龙吟之声,直冲云霄。
老烈火吃惊地瞪着若无其事的祁志明,张了好几次嘴巴,才不可思议地问道:“臭小子,有两下子,你真的没有师父吗?”
希赶忙说道:“老前辈,我兄弟只看了两本功法书,确实没有师父的,而且他也才只练习了一年时间而已。”
老烈火不太愿意搭理希,看向公主和华求证,见两人都点头了,这才瞪着祁志明说道:“臭小子,好,很好,你可真是个怪物。”
众人一齐笑了起来。
说笑间,一道身影迅疾而至,在十几米处停下身形,警惕地望着众人。
突然又疾行几步,来到了众人跟前。
祁志明和希连忙戒备着。
来人突然喊道:“是父亲大人吧?我是姜流啊!”
老烈火虎目含泪,声音颤抖着骂道:“你你······你个兔崽子······兔崽子啊······”
来人再不迟疑,双膝“噗通”跪在地上,哭喊着:“爹,儿子不孝,让您受苦了。”双膝代步,膝行至老烈火脚下,抱着双膝痛哭起来。
老烈火弯腰拉起来人,爷俩抱头痛哭。
祁志明心中戚戚然,感同身受。只是自己的父母已经不在人世了,想哭也没得哭了。
几个女人早已是泪水盈眶,啜泣起来。
老烈火跟儿子抱头哭了一会儿才分开,擦了擦眼泪说道:“好了,有话以后再说,莫教几个小娃娃笑话了。我给你介绍一下,臭丫头,这是你爹,还不快过来?”老烈火对站在一旁愣愣地姜妪喊道。
姜妪怯生生地喊了一声“爹”。虽是长久未见,但亲情使然。抑制不住感情,扑到姜流怀里哭了起来。
······
祁志明这时才细看来人。
对方身形高大,一袭青袍,脚穿麻鞋,黑发披肩,剑眉朗目,古铜色的脸庞棱角分明,有些老烈火的影子。
但是,很年轻,看样子也只有三十来岁的年龄。
祁志明摸了摸鼻子,看了看希。
希也正好向这边看来,两人不约而同地靠在一起,嘀咕着。
“兄弟,你这岳父也太年轻了吧?比咱们兄弟也大不了几岁啊。”希苦着脸诉苦。
“人家那是长生不老,再下去几年还是这样子,羡慕不来的。”祁志明也很郁闷。
这岳父看起来只比自己大了几岁而已,以后可怎么相处啊?
希探究地问道:“兄弟,是不是从外面进来的人,生活在这片海域都不会变老了?那兄弟以后是不是也会长生不老啊?也不对!姜老前辈说过来这里时,你那小老婆还很小呢,现在怎么还长成大姑娘了?”
祁志明撇了一下嘴,无奈地说道:“我也不知道的,姜妪可能长大成人后,便不会再继续生长了吧?这些以后再好好谈谈,现在可不是谈论这些的时候。”
这两个家伙正在嘀嘀咕咕呢,老烈火喊道:“臭小子,还不快过来见过你岳父,在那里嘀咕些什么呢?”
祁志明心中暗暗叫苦,心说:“来了,尴尬时候终于来了”。硬着头皮过去施礼:“祁志明拜见岳父大人。”俊脸涨得通红。
姜流坦然微笑着,上下打量着他,口中说道:“不必多礼,小伙子长得很精神啊!还这么害羞?”
祁志明被跟自己年龄差不多的青年如此夸奖,尴尬癌都犯了,简直是要无地自容了。
众人一一见过,各自介绍完毕,姜流领着众人来到了自己的山洞。
远远地喊道:“白娥,父亲大人和妪儿及女婿,还有一些朋友来了。快些出来拜见父亲大人。”
一位二十来岁的美貌妇人出现在洞口。高挑身材,面容白皙,峨眉大眼,瑶鼻,樱唇,与姜妪像是姐妹一般。
白娥给老烈火施礼拜见,抱着姜妪哭了一会儿,又和众人一一见过。
姜流笑道:“祁志明,妪儿的夫婿,其他都是朋友。”
白娥对着祁志明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微笑着说道:“小伙子很精神的,两人很般配!”
祁志明又是一番尴尬。
姜流对白娥笑道:“小伙子怕羞的,你就别说了,快些去准备酒菜吧!难得这么多朋友到来。”
众人来到洞中坐下,希总是在用戏弄的眼光去看祁志明。
祁志明本就坐立不安了,被希这样盯着看,更是难受,索性把头转向一边,不去理睬。
酒席间,姜流说起离开老烈
火和姜妪后一直未归的原因。
······
姜流和白娥两人耐不住寂寞,驾驶着老烈火当初的旧木船,四处游荡。两人自恃本领,随风行舟,行止随心,泛舟海上,好不快活。
一日,两人海上泛舟时,忽然海中掀起巨浪,几只海兽自海中窜起,撞碎了小船。好在两人还有些本领,逃到此处,居住下来。
期间曾多次出海,寻找回去的路径,却已记不清方向了,每每以失败告终。长此以往,便心灰意冷了。
但两人时刻惦记着,白娥更是想起姜妪便泪水涟涟。
这座山中有条蛟龙,姜流希望驯养之后,能乘蛟而行,前去寻找父亲和女儿。
蛟龙桀骜不驯,姜流不愿武力降服,恐把蛟龙吓跑,白费了一番心思。所以僵持多年,始终未能远行。
·······
希听到此处,看了一眼祁志明,笑着对姜流说道:“前辈莫要烦恼,此间便有驯龙高手。你这乘龙快婿,那可不是浪得虚名,真的是能够乘龙的!他自己便养有一条蛟龙。”
姜流大喜:“志明,你真得养有一条蛟龙吗?那可太好了!这条蛟龙你肯定也能驯服的。快,赶紧去看看。”
白娥嗔怪道:“你呀,便是性子急。客人刚到,先歇息一晚,明日再去不迟!又不急于一时,也不怕客人笑话。”说着,歉意地对众人笑了笑。
姜流对祁志明的小龙很感兴趣,两人相谈甚欢。
希以前擅闯外海,吃了老烈火一个大亏,心有余悸,不停地奉承着老烈火。
三个女人一台戏,几个女人更是有着说不完地话,场面很是热闹。
······
姜流突然问道:“志明,你养的小龙是雌还是雄?”
祁志明一下子被问住了,想了半天也记不起小龙是公母来。
希在一旁解围道:“小龙是公的,前辈这里的蛟龙肯定是母的。这等神奇生物都是成对而生的,有着很强地规律,不会乱的。只怕前辈的蛟龙是留不住了,小龙会把它带走的。”
姜流笑了:“怎么就不能是小龙留下来呢?这山中的蛟龙的确是条母蛟。”
“前辈这么多年都没能驯服它,很明显你跟它的缘分不深啊。我兄弟并没有刻意去驯服,小龙便跟着走了,还很乖巧。缘分这东西谁也说不清的。”希解释道。
姜流看着祁志明,坦然说道:“志明是有些不同于常人。我相信父亲的眼光,既然把小妪许配给了他,那便都是一家人,无所谓的。”
祁志明只是笑,不去主动说话,随便众人谈论。
时候已是深夜,众人各自安歇。
白娥执意拉着姜妪一起睡,想必娘俩有许多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