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回到房间内，华凡直奔试炼地而去，时间不容耽搁，虽说金老留给他的期限有半个月，但是这种事情赶早不赶晚。将灵魂的缺陷彻底拔除，也能够永绝后患了。

按照他原先的想法，这次实力进阶应该好好稳固一下，不过今日两次的突发事件，也让他改变了想法。他人都是知道他的身份，自己却是对他们一无所知。

趁此机会，好好问一下金老，这些背后的敌人到底是谁。要知道，这次的事情远比白生那件事复杂得多，加上有了姜府的参与，说不定某一天，没死在灵者背后的势力下，先让姜府人给发现了。

到了试炼地，已经是丑时了，忙碌了一晚上，这地方总算是比较安全了。

“唰！”

正在华凡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个几乎透明的灵魂诡异的漂浮而出，声音低沉地道：“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来了！”

金老不知道华凡此前渡过的危机，灵魂看起来更加虚幻了，随手指了一处空地，正要继续说话，感受到了华凡气息的波动，惊讶的道：“没想到你小子没经过最后的淬炼，灵气就达到了六段！”

“金老，这次突破也是迫于无奈啊……”华凡一筹莫展的坐到了地上。

之后的半个时辰，华凡详细讲述了今天发生的危险之事，他和金老相处时间虽短，但是脾性相似，说话也没有那么多的拐弯抹角。

“听你所说，这灵者没有发现你的踪迹，看来你那‘绍灵诀’确实是有其独到之处啊。不过你那灵魂之力以后尽量不要在他人面前展现，要知道就是因为你那特殊的灵魂气息，才被那些人发现身份。”

金老也不得不佩服华凡修炼的功法，但也不忘叮嘱一声，接着又补充了一句。

“好在那人实力不强，不过经过这次淬炼，配合你自己的‘绍灵诀’，就算是我没有和你动手都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

认真地点了点头，谨记金老所言。一听经过最后的淬炼，连金老都是不能轻易感知到，也暗暗庆幸今晚碰到的敌人不是那么强，要不然今天能不能活着回来还是两说。

那天和白生动手，华凡就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了，不过没想到这敌人来得这么快。

想了片刻，一时间整个试炼地突然一阵阵地酒香弥漫开来，华凡鼻子轻嗅了一番，苍白的脸色登时变得通红，才看到金老不知从哪儿整出来好几坛酒，正肆无忌惮“咕咚咕咚”大喝起来。

“金老，您这整得哪出啊？”

“来，尝尝老夫酿的‘仙人醉’，这可是好东西啊，不仅能解口腹之欲，还能恢复灵魂之力！”没有理会惊愕的华凡，胡乱的说了一声，一坛酒已经下肚。

华凡头一次听说喝酒还能恢复灵魂之力，满头的问号，心道这老头子又出什么鬼主意。不过看到只是几刻钟的时间，这金老已经喝了两坛酒，顿时目瞪口呆起来。

“酒可是老头子的命根子，他人想要喝我这‘仙人醉’，还没那等资格呢。再说我酿造的酒除了给我自己喝，还能给你洗经伐髓，对你有莫大的好处。”

金老又是往嘴里灌了一口酒，看着华凡丝毫没有喝酒的意思，气急败坏地喝了一声：“你小子可别不知道好歹，这玩意儿可是老夫历经千辛万苦酿造的绝世好酒，对之后淬炼魂魄有着不可忽视的作用！”

听说酿酒对最后一步有作用，再看金老吹胡子瞪眼地盯着他，华凡也是快速端起一坛酒，对着嘴里就是猛灌，不过刚抿了一口，华凡就感到了不对。

这滴酒刚一下肚，一股钻心的疼痛就向华凡周身袭来，整个身体也开始颤抖起来，冷汗也是迅速在华凡额头出现，灵魂也像是要脱离出去一样。

就在华凡要昏迷的时候，金老的一声大喝，让他瞬间就清醒了过来，“运用灵魂之力吸收‘仙人醉’的药力！”

这时华凡才知道这“仙人醉”的含义了，仅仅只是一滴，就险些让自己昏迷，这还是突破以后。看着金老已经喝了三坛酒，像是没事人一样，对后者的实力又有了新的认识。

听了金老的喝声，华凡将全身的灵魂之力调动起来，全力去炼化那股药力，一直炼化了将近一个时辰，华凡才逐渐地睁开双眼，感到灵魂之力又有了新的变化，就连灵气都有了些许的增长。

老者自然知道华凡心里想什么，才道出了原因，“这回知道老夫酿的酒有多珍贵了吧，不过难能可贵的是你小子居然这么快就能炼化。”

几乎是快耗尽了全身的灵魂之力才炼化，华凡对金老酿的酒再也不那么小瞧了。

“你喝的那坛酒只是老夫稀释过数百次之后的了，这次淬魂用的可是另一种酒。而且等到淬魂完毕，你也得用这酒稀释过后的酒液浸泡整个身体，将根基彻底修复！”

华凡愣了一下，当时金老不是说过自己灵魂阴阳不平衡才适合这断灵术，从而让自己恢复的么。没看出老者有什么其它意思，苦着脸道：“金老，你这怎么也变得这么瞻前顾后的了，难道还有什么原因不想告诉我？”

“本来不会如此麻烦，因为这次你意外的出手，将身体的根基破坏了一些，导致灵气没有贯穿整个经脉。”老者知道自己此时也是过于小心了，果断地说道：“因为你的身体和你的灵魂没有完全融合，牧魂师独有的牧魂炼药术也是从未学过！”

牧魂炼药术？

华凡当然从编魂录了解到牧魂炼药术，和普通炼药术不同的是，后者通过炼制丹药进而可以让修行者提升实力或者恢复伤势，但是随着大陆灵气匮乏，药草是越来越少了，加上大陆上争夺不断，普通的炼药师炼制的丹药也越来越稀少。

至于牧魂炼药术，是上古大能通过逆天手段，将万千生灵的灵魂融入丹药之中，然后再次吸收灵气，两者合一通过灵魂之火炼化，最后形成丹药。

正常的丹药只是运用灵魂之力驱使火焰炼制，同样也是吸收灵气，灵魂越强大，炼制的速度也越快。而牧魂师炼制的丹药，不仅能修复破碎的根基，只要灵魂不散，就能够彻底恢复如初。

金老也不管华凡怎么想的，回忆的说道：“普通的炼药术虽然没落，但牧魂炼药术却几乎失传，现在的牧魂师只是能够收割灵魂，却不知道真正牧魂师是能够不通过轮回就能复生的。”

“这么说，断灵术之所以分化灵魂，就是为了能够将自身的灵魂注入丹药之中，而不仅仅只是加快修炼！”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牧魂师，那编魂录上只字未提，想来那地冥王也不想让自己将收割的灵魂尽数复生。那白生的另一个魂魄可能根本就没轮回，而是通过这牧魂炼药术真正的重生了。

华凡也是后知后觉，早知道是这样，那白生的另一个魂魄绝不让阴阳刀传送到阴界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