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小粉看着聂筠溪,也不知道聂筠溪这么坚持,究竟是哪来的勇气。
回家路上,她一直都在想这件事,一直到了晚饭之后,哄着帆帆睡觉了,一看秦慕言回来,千种思绪涌上心头。
“小粉,你怎么这么看我?”
朱小粉看着秦慕言,饱含着很多爱意,就这样看着他,就好像在回忆。
是的,朱小粉陷入自己的回忆之中了,秦慕言的声音,她也听不到,只是想起了当时。
秦慕言跟她的第一次见面,其实并不愉快。
她那会儿不还是被前任所伤吗?为了能向人证明其实自己可以过得很好,做了很多事情,秦慕言,一直都在保护她……
“没什么,我只是想起了很多事情了,慕言,跟你说,这些日子聂筠溪总是来找我,我觉得这对我造成了很多困扰,现在我还没有嫁到秦家,这就被你的前妻围着,我总觉得这不是个办法。”
秦慕言听朱小粉这么说,也知道她怎么想的,但是说真的,他也弄不清楚为什么聂筠溪会这么锲而不舍地找朱小粉,只是为了道歉,他总觉得,这样子的聂筠溪一点都不像平时的聂筠溪了。
“不然我再去见她一次?聂氏我听说最近也不太好,希望她不是要对你做什么不利的事情。”
朱小粉想了想,摇摇头。
“其实我看她现在的态度也不是那么恶劣,估计是收到聂氏破产的影响了,她自己也在试着找解救的办法。也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要把名下的20%财产都给我,这样的话,她自己……”
秦慕言愣了一下,财产?
这就让人觉得扑朔迷离了,因为聂筠溪显然不必要这样特意把他给她的资产再抽出百分之二十给朱小粉啊,这样子不是会让人觉得很奇怪吗?
可是这件事他们还是先暂时抛在脑后了,因为,他们现在同时又接到了一份商业酒会的邀请。
朱小粉突然想起自己曾经参与过的那些派对,很多人都当她是个笑柄,却没想到现在会有秦慕言罩着朱小粉,曾经秦慕言是很宠爱朱小粉的,现在的朱小粉,则是绽放出了属于自己的光芒,她一个人进了商业酒会,穿着合适的礼服,落落大方的样子,真的让人无法把她和曾经的朱小粉联系起来。
秦慕言突然也想起了那时候见过的朱小粉。
这女人头一次莽莽撞撞的就像一只迷糊的小鹿一样,撞上了她。
“对不起,先生,我刚刚什么都没看见……”
秦慕言想起了朱小粉那时候的傻样,突然很想再看看朱小粉当时穿的那身衣服了,多么引人遐想的白色礼服,这个女人一直都在吸引他的注意,真没想到,这些年过去,她是他儿子的母亲。
“朱总,怎么才来啊,我们等你可等了好久了。”
酒席上也有不少女强人,个中还有不少给朱小粉投资过的股东,在这个场面能看到朱小粉,免不了要几分寒暄,她们叽叽喳喳的,在说在场的来了多少个名媛。
祁柔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上市集团,据说在国际上很有影响力的一家公司,居然是朱小粉做总裁的?这家公司是她开的?她一万个不相信。
祁柔为了勾搭豪门,不惜与虎谋皮,虚与委蛇,可是最后也没有朱小粉这么好命,而朱小粉也从人群中看到了祁柔,她自己是真的没想到会在这种场面看见她。
祁柔拿着高脚杯轻轻穿着人群而过,其实是想去搭讪秦慕言的。
她并不知道秦慕言跟朱小粉还有多深的联系,只是觉得现在秦慕言才是她要找的那个绩优股。
“秦先生,没想到还能在这种场合见到您。”
秦慕言见一位年轻的小姐拦住了他,也不好发作,只是看着这个女人有些面熟,奇怪,这个女人他应该从来没见过才对。
就算再有印象,秦慕言心中只有朱小粉,哪里还会惦记别的女人呢?
“呵呵,您是?”
祁柔小心将一缕发丝挽到自己的耳后,样子倒是很妩媚,看着秦慕言,饱含着深意。
“四年前,我们在一次酒会上见过。其实,那位上市总裁朱总,之前在我跟顾总手下做事呢,也真没想到今天她会有这么辉煌的成绩,真的应该投桃报李才对。”
祁柔还真以为自己说对了什么,就差没说“麻雀永远是麻雀,再怎么样也成不了凤凰的”这种话了,不过秦慕言现在的脸色就已经很不好看了。
他的小粉也轮不到一个路人来说,这个祁柔是不是脑袋有病?
“唉,之前顾总真的也挺喜欢这个女人的,只是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没接受顾总,但是现在看她的身价,我总觉得她还是有金主帮忙,啧啧,这样的女人,竟然也能做上市总裁……”
突然祁柔捂住了嘴,觉得自己好像说的太过了,于是跟秦慕言道歉。
秦慕言真的是不想看小丑演戏了,这个祁柔,真的到了他公司上班,估计都呆不了三分钟,这嘴真是太讨厌了。
“抱歉,你嘴里的女人,是我的未婚妻,你最好也给我想清楚,刚刚说的话到底合不合适,不然,我真的有把握让你在这酒会上神鬼不觉地消失。”
秦慕言板着脸走了,祁柔吓了一跳,刚刚秦慕言说的话一字一句都钻进了她的耳朵里,像有千万个蚂蚁在爬,但是她一点都不敢相信事实竟然如此扎心,怎么会呢,朱小粉竟然是秦慕言的未婚妻?老天在跟她开玩笑吗?
朱小粉已经跟那些女人唠唠完了,就来找秦慕言,秦慕言看着朱小粉那样,真的想叫她小白鹿,就跟小白兔一样好可爱,就那样撞进了他的内心,现在他都快想不起来朱小粉当时的狼狈样子了。
“怎么刚刚在那边拖那么久?”
朱小粉看着秦慕言,完全不明白为什么秦慕言还在那,好像还跟一个女人在聊天?
朱小粉现在的健忘症也很严重,一般不是太重要的人,她都懒得去记了。
“那个女人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