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曲灵烟眼里的冷意更甚,她还在继续微笑,“盈秀,去拿把剪刀过来。”
盈秀心有余悸,不过还是很顺从的把剪刀拿过来了。
曲灵烟拿起一条死透的蛇,滑腻的触感让她有种想吐的冲动,她强忍着恶心,把蛇头剪掉,再把蛇胆取出来。
没过多久,这蛇就处理好了,曲灵烟把处理好的蛇随意往桌上一放,对着盈秀,“吓到了吧?早点休息吧,明日还要早起呢。”
盈秀不明所以,不过凭她的直觉她觉得现在的曲灵烟十分可怕,还是乖乖听话吧。
曲灵烟用她沐浴没到的水洗了手,又闻了闻手,一股子蛇的腥味,曲灵烟几欲想吐,想了想,对着盈秀,“你先休息吧,我出去散散心,再把这个奴才给扔出去,如果害怕的话,就拿着那些剩下的迷药,放在门边,我回来的时候从窗户里进来。”
盈秀说是,然后回去睡觉了,夜已经深了,她虽然受到了惊吓,但毕竟白天也一直没有休息,不如曲灵烟精神好。
曲灵烟拖着奴才,不是很吃力也不是很轻松的出了门,想了想,曲灵烟最后把这奴才丢到了花园里,然后又对着花园里的花朵,狠狠的摧残了一番。
曲灵烟手里握着丁香花瓣,用力的捏出汁水,她是想用花瓣的香味来去掉手里的蛇腥味。
确认过自己的手里没有蛇腥味后,曲灵烟才松了一口气,“太恶心了。”
不如迟骏的武功好,曲灵烟最大的能耐也就是爬上屋顶看天空,想起那天在皇宫里,迟骏带着她在皇宫的屋檐任意穿梭,曲灵烟有一瞬间的恍神。
她觉得迟骏是个不错的人,长相一顶一的好,又是王爷,身份高贵,对她也还不错,虽然漫不经心,不过也算的上是事事为她着想,可是她就是无法把一颗心交给他。
他的玉王府,美人多如牛毛,而她只不过是里面最普通的一个,他现在对她好,也只不过是因为新鲜感而已,如果她真的因为他的好而对他动心,那么玉王府那些蛇蝎美人,就是她的下场。
空气越来越冷,风吹动曲灵烟的发丝,可是曲灵烟还是感觉到闷,这古代,不是她该来的地方。
迟骏此时此刻也没有入睡,他坐在自己的院内,用手抚摸着一根玉箫,箫的材质是上好的羊脂玉,这么大一块羊脂玉很是罕见,更何况成色又那么好,不由得让人多看两眼。
抚摸了几下,迟骏还是放到了嘴里吹奏,略带忧伤的旋律响起,却无人倾听。
曲灵烟也不知为何,走着走着就走到了迟骏的院子外面,她的手抚上那道院门,想要打开却迟迟没有打开,最后,曲灵烟还是选择了转身离去。
箫声蓦然响起,曲灵烟愣在原地,直到一曲终了,曲灵烟叹息一声,转身离开。
回到西蕉园,已经很晚了,曲灵烟爬进窗户,看到盈秀还好好的躺在地上,放心的躺上榻,睡着了。
这一觉睡的极其沉,梦里,曲灵烟的脑海里一直响起着迟骏的箫声,那箫声很是熟悉,甚至,她好像也会这首曲子。
她梦见她穿着大红色的喜服,和迟骏坐在一块,迟骏身上亦穿着大红色的喜服,两个人看上去甚是相配,她弹琴,而他吹箫,一对璧人的模样。
曲灵烟感觉自己好像触摸到了什么东西,她怎么会弹琴?她从来都没有碰过那个东西,而且,身穿大红色的喜服,在这古代,不是只有正妻,才能穿红色吗?
一觉醒来,已经辰时,曲灵烟一晚上都没睡好,昏昏沉沉,盈秀已经把洗脸水打来了,曲灵烟看了看桌上的蛇,甩了甩头,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管昨天晚上那个梦了。
曲灵烟快速的洗漱,拎起桌上的蛇,吩咐盈秀,“去找些熏香之类的东西,把屋子里熏一下,窗户一定要打开,把腥味透出去,最重要的一点,一定要擦桌子!”
盈秀说是,曲灵烟又叮嘱她不要忘了吃早膳,然后飞快的跑了出去。
曲灵烟捏着鼻子,经过一晚上没有任何保鲜处理,也没有剥皮,这蛇已经臭的没有办法闻了,不过,这样,才是她想要的效果啊。
曲灵烟跑到厨房,经过上次曲灵烟带着迟骏来了一次厨房,尽管王妃还是说很讨厌这位灵侧妃,不过王爷才是这王府真正的主人,该讨好哪位主人,她们也不是傻得。
曲灵烟很轻易的要到了一口干净的锅,这蛇洗也没洗,曲灵烟直接到进锅里,蛇昨天她特意用剪刀剪过了,都是她精心剪的,每段都是成年女子半只手的大小,这样的大小,吃起来才有味道啊。
想到这里,曲灵烟笑了一下,她已经可以想象这些娇滴滴的美人看到这蛇羹汤的表情了。
曲灵烟随意往灶里加了两根柴,蛇这么好的东西,煮的太熟了可不好。
看到锅里的水沸腾,曲灵烟往里面放了些盐,这一道美味的蛇羹汤就做好了。
虽然在这府里没有心腹,不过曲灵烟有的是耐心,每一个美人的侍女来厨房拿膳食,曲灵烟都会好心的送一碗蛇羹汤给她,如果她不收,那就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让她收。
这样一来,一锅蛇,居然分的七七八八,只剩下那些蛇头。
那些蛇头是她故意留下来的,留给谁呢?想也不用想,自然是留给王妃,和她那位平起平坐的侧妃姐姐了。
这两位的,她决定亲自去送一位,至于送谁,也十分的明显了,肯定是去送花雨莲,柿子专挑软的捏,她还是懂的。
曲灵烟叮嘱余嫂,表情颇为慎人,“余嫂啊,我的脾气你是知道的,告诉王妃,这蛇是昨夜我在我房里捉到的,今日特意弄给王妃吃。”
余嫂本来一大早看到曲灵烟拎了一袋蛇来,就颇为害怕,又听到她这么说,心里想蛇居然没把她咬死,还被她给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