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雨莲本来也不是叫余嫂过来说话的,看余嫂如此急切,她放下了手中的碗,保持着一派优雅,“余嫂也知道,御医上午来过,说王妃是中毒了,我听说王爷已经派他身边的符护卫去调查此事了,想必要调查,首当其冲就是调查你们厨房。”
余嫂此时已经有几分惊弓之鸟的意思,她一把跪倒在地,“侧妃明查,下毒的绝对不是老奴啊!”
花雨莲看着余嫂跪倒在地,身上的肥肉抖了抖,眼神里飞快闪过几丝厌恶,瞬间恢复如常,她轻笑着,“余嫂何必惊慌,我自然知道不是余嫂做的,只不过符护卫要彻查厨房,难免会查出点别的,到时候告诉王爷,你说,会发生什么?”
花雨莲话已经说的如此直白了,余嫂就算是个木头脑袋也知道花雨莲的意思了,她给花雨莲磕了好几个大头,“侧妃救救奴才,救救奴才。”
花雨莲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她满意的看着余嫂,“你知道听我的,我就保的住你,你若是不听我的,是何下场,自己也知道。”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阴沉了几分,看到余嫂好像被吓到了,又安抚性的从袖中拿了锭银子出来,塞到了余嫂的手中。
余嫂吓得不敢接,眼中流露出的贪婪,让花雨莲心中耻笑,她把银子塞到余嫂的手中,“余嫂不必害怕,只要你听话,跟着我,和跟着王妃,是并无两样的。”
余嫂见状也不推脱,把银子放入袖中,“奴婢以后定听从侧妃的差遣,侧妃说让我向东,我绝不向西。”
花雨莲见状又说了几句笼络余嫂的话,把余嫂送走后,她心中暗自得意,趁明若婉病重,把她手底下的人挖过来,不知道明若婉病好了之后,会是什么表情。
一想到明若婉还有病好的时候,花雨莲那张假装平静的脸又变得不平静,该死的明若婉,居然还有救!
她垂涎王妃的位置已久,如果明若婉死了,府里没有王妃,还不是她一人称大,再使点手段,怀上个孩子,王妃的位置岂不收入囊中?
可惜,明若婉不会死。
余嫂从花雨莲房里出来,外面已经下起了雨,不大也不小,她心头突突的,摸着袖中硬邦邦的银子,头脑还是热的,想起刚才的对话,她还觉得有几分害怕,她现在做的,可是背叛明若婉的事。
可是符倾平还要彻查厨房,明若婉此时又不能保她,她除了投靠花雨莲,别无他法。
外面的血雨腥风,影响不到曲灵烟,曲灵烟和迟骏一同在皇宫里住了五天,所以不可能是她,至于盈秀,天天在院子里,敬小慎微,也没什么人注意到她。
外面的美人手里多多少少都沾了点血腥,迟骏这次彻查,她们也有几分害怕,陷害王妃这种事情她们不敢干,但是彼此之间的嫌隙,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说的清楚的。
一时之间从假的人心惶惶,变成了真的人心惶惶,大家都在绞尽脑汁,想着如何自保。
曲灵烟怡然自得,那些个美人之间的花花肠子她也不想去理会,一下子落了个空闲,曲灵烟闲来无事,坐在桌边,随手拿了本书,翻了翻。
曲灵烟穿越来的这个朝代文字和她在现代的没有什么差别,她很轻易的看懂了,她看的是一本话本子,和她刚穿越来时那些春gong图放在一起,只不过春gong图都明若婉搜走了,留下了这本。
这本也颇为香艳,不过在看多了现代言情的曲灵烟眼里,这只是小菜一碟。
她看的入了神,并未想到迟骏在她的身后站了许久,同她一起看这本书,看着看着,曲灵烟才发现外面在下雨,她起身想要去把窗户关上,却撞上迟骏的胸膛,宽厚结实,撞的她微微发愣,差点摔倒。
迟骏一把捞住曲灵烟,揽着她的腰,轻描淡写,“小灵子如今是越发主动了,投怀送抱这招可是使得得心应手。”
曲灵烟看着迟骏这张妖孽的脸,又加上刚才看了话本子,头有些发昏,心里想怎会有人生的如此好看?她一不做二不休,一把搂着迟骏,对上他的唇,覆了上去。
要是有朝一日回了现代,可就再也没有这样帅气的男人围着她转了,她要抓紧机会,能多占一点便宜,就多占一点便宜。
迟骏睁大了双眼,他堂堂玉王,竟是被轻薄了?而且轻薄他的对象,还是平时看着对他热切,实际上爱答不理的曲灵烟?
迟骏强忍想要自扇巴掌来证明是真实还是梦境的冲动,恶狠狠地抱了一把曲灵烟,想多跟曲灵烟亲近一会,这种机会很难得。
曲灵烟亲了一下觉得没什么好亲的,而且迟骏居然用力的抱着她,让她又觉得自己不是占便宜,而是被占便宜的那个,她想都没想,直接把迟骏一推,“死流氓!”
迟骏很委屈,明明是她开始耍的流氓。
她们在这里打情骂俏,在落入了在门外守着的盈秀眼里,盈秀的姿态还是柔柔弱弱,但她的眼睛看着曲迟二人,竟是控制不住的流露出恨意。
春天本就雨多,明若婉躺在榻上,喝着太医调配的药,琴心在她的旁边伺候她,嘴上也没闲着,“王妃,我听说符护卫正在彻查您中毒一事,我看王爷对您也挺上心的,三个时辰前才听说您中毒,现在符护卫就开始调查此事了。”
明若婉知道琴心是故意讨她欢心,说这些话让她高兴,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吃了药的缘故,明若婉觉得精神了许多,看着外面的春雨,明若婉说话了,“琴心,扶我起来走走,一连在榻上躺了四五日,我似乎觉得自己的身子骨也躺懒了,出门走走,看看王府的牛鬼蛇神,老不老实。”
琴心担忧明若婉的身体,不过她看明若婉的精神确实好了很多,只好顺着明若婉,“王妃可不能走太久了,以免累着。”
明若婉知道琴心是一心一意为了她好,想起这么多年琴心在她身边无微不至的照顾,感动道:“才不过十八的女子,说话怎么跟老嬷嬷似的,以后嫁了人可怎么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