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哪个做父母的都不愿意在自己的孩子面前暴露自己的脆弱,曲灵烟也不想让父母无颜,她对着曲父曲母笑,“爹娘,我夫君给你们备了些见面礼,你们瞧瞧喜不喜欢。”
说完就让暗卫当着在四处偷偷窥视的街坊邻居的面,原地打开了那些箱子,一共十六个箱子,每个暗卫配了一个箱子,暗卫们打开箱子都是四个四个的打,四箱上好的衣料,有曲父的,也有曲母的,一箱茶叶,一箱金子,四箱银子,两箱玉器,用白玉打造的碗筷和茶杯还有花瓶,最后四箱分别是一箱灵芝,一箱人参,大多都是二十几年的,最多也有百年的,一箱名家的书画,一箱名贵的笔墨纸砚。
这些东西放在京城也不过勉强搭上上乘两字,这是迟骏在小镇里搜罗了很久才搜罗到的,迟骏想要还曲灵烟最好的,也就等于他想给曲灵烟的父母最好的。
曲父曲母看到这么多东西,眼睛都直了,他们两个看到这些东西才直视了迟骏,方才他们的注意力全部都在曲灵烟身上,现在转到迟骏身上去了。
迟骏今天要见岳父岳母也是稍微打扮了一下的,平时他不打扮都英俊逼人,现在稍微打扮了更是风华绝代,和曲灵烟站在一起,简直是一对天造地设的璧人。
曲父曲母对迟骏是越看越满意,他们两个想拉着迟骏进曲府,忽然又感觉自己好像遗漏了什么,“烟儿,你方才说你夫君是谁?”
曲灵烟以为曲父曲母并不在乎迟骏的身份,看到她们这么淡定曲灵烟还有些奇怪,原来真正的原因只不过是曲父曲母根本没听见她说迟骏是玉王,只听见迟骏是她的夫君。
曲灵烟笑了笑,没有回答,她让暗卫把箱子抬了进去,然后带着迟骏走进了曲家,边走边说,“爹爹阿娘,我不是说了吗,这是当今玉王,皇上的弟弟,玉王殿下。”
曲父曲母本来走的好好的,听到曲灵烟这样说,冷不丁脚滑了一下,迟骏见状赶紧扶着岳父岳母,曲父曲母自然是受宠若惊,他们马上站好,看着迟骏的眼神多了一抹诚惶诚恐,“王爷,使不得,使不得。”
迟骏明白如果要追到曲灵烟,攻克她的父母是关健,曲父曲母诚惶诚恐,迟骏就比他们还要诚惶诚恐,“岳父岳母才是真的使不得,小婿扶岳父岳母是天经地义的,岳父岳母又何必拘礼?”
曲父曲母的心总觉得有点飘,除了飘他们还觉得有点不真实,看了看扶着他们对他们笑的殷勤的迟骏,不论是长相还是打扮都挺符合民间对迟骏的流传,他们两个又忽然想起,这个迟骏不是有正妻吗?而且他风流名声在外,花心的很。
曲父曲母不愧是多年的夫妻,两人想到一块儿去了,刚才还很喜欢迟骏,想到迟骏风流名声在外,王府里有数不清的女人,想到自己心爱的女儿居然沦落给人做妾,曲父曲母就觉得心痛无比,他们两个连忙甩开迟骏的手,“王爷,我们可担不起你岳父岳母的名号,你已经有了正妻,这是整个梁国人都知道的事情,再说了我家烟儿嫁给你肯定不是自愿的,你走吧,你的东西我们也不要,只要把烟儿留给我们。”
迟骏总算明白曲灵烟要求夫君一心一意的要求是在哪里学的,原来是从小在曲父曲母身边耳濡目染学会的,迟骏有些苦笑不得,但在岳父岳母面前不敢作怪,“岳父岳母,你们是真的误会了,烟儿现在是本王的侧妃,本王的确是有正妻的,不过本王早就与她说清楚,让她把王妃的位子让给烟儿,只不过她不愿意,而且只要烟儿一声令下,本王可以马上遣散玉王府的女人,只求烟儿一笑。”
曲父曲母又看了看彼此,迟骏这是干哪一出,堂堂一个王爷身份地位比他们这些平民不知道是高出多少,居然如此低声下气的跟她们说话,而且她们刚才都明显要赶他了,他居然还不生气。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迟骏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曲父曲母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让迟骏进来了。
迟骏的暗卫把东西全部抬到曲家的院子里,紫阳也把马车里的曲灵曦抱了下来,紫阳走到曲灵烟的面前,规规矩矩的,“主子,小姐放在哪儿?”
曲灵曦一想到要面对爹娘,就吓得不敢睁眼,一直闭着眼睛装睡着,幸好她的伤重,装睡着也不会被发现。
曲父曲母是痛恨这个小女儿,可是他们也从未在外面说过曲灵曦的一丝坏话,更别说对外人说曲灵曦把曲灵烟卖了的事情,他们两个尽力的保全了曲灵曦的名声,让他们无能为力的是他们遣散的下人嘴杂,否则以他们的性格,连曲灵曦卷走了曲家所有钱财的事情也不会有人知道。
痛恨归痛恨,可当曲灵曦又出现在曲父曲母面前时,曲父曲母看见她受了这么重的伤,立马就忘记了恨她,他们一脸关切的上前围着曲灵曦,“曦儿这是怎么了?脸色这样苍白。”
曲母赶紧用手摸了摸曲灵曦的头,滚烫的,曲母呀的一声叫了出来,“你妹妹的头好烫,快把她放到房里去休息,快跟我来。”
紫阳看了一眼曲灵烟,曲灵烟示意紫阳跟着曲母过去,得了曲灵烟的眼神,紫阳对着曲母躬了躬身子,“还请夫人带路。”
曲灵曦知道今天要面对曲父曲母,故意一天没擦药,她的伤本来就重,一天没擦药伤口溃烂,自然会引起发烧,以她对曲父曲母的了解,曲父曲母一见到她重伤又发烧,肯定心疼极了,一时半会也就不会再记着揭穿她的事情了。
紫阳跟着曲母去了曲灵曦以前的房间,而曲灵烟则跟着曲父去了大厅用膳的地方,一到大厅,曲父就不安的看向桌上。